MM,你的路過很拽(2)
理想,不是一種料理,有也不能吃,吃了也填不飽肚子,更多時候它會讓你你餓肚子。如果一個農村孩子的理想是當國家領導人,他放牛的時候就會很小心,這樣例子不多,中國歷史課本裏面記載了一些。但是就中國這個地區幾千年來活了多少人呀,這類理想成功的機率比一票獨中**彩,或者中國隊贏世界盃還要低多了,具體點說就是約等於零吧。如果一個受過九年義務教育的中國青年,無特殊胎記和紋身,輕度愛好煙酒,中等身材,非常性苦悶,理想這個東西原則上離他很遠;如果我還有理想,那就是看見小魚。找小姐在今天這個社會不是件稀奇的事情,但是連帶上要求結婚,好像就有點過份了;這和在傢俱店試完大床,還問人家售貨員有沒有老婆送一個德行。**是工作,要是個個客人做完了就要愛情,人家小姐哪裏吃得消,才收百來二百的,一下子說這樣的事情,神經系統怎麼接受得了。我常常找小姐,同一個;這很象一些人買彩票永遠只買同樣的號碼心態大致吻合。小姐叫小魚,我常找她因為她不給我打折,我喜歡有原則的女人,此外她還愛好研究一票中了之後錢怎麼用。我支持她的理想,她也很支持我的;熟客是時間打造出來的,也就是說你對她的供養較多,人嘛,接觸久了,感情自然多點。當年教導主任也是跟我的感情特深厚,才堅持每天見見我,全校這麼多學生,也沒見誰往他辦公室扔過石頭,我當時當然不知道他放了學為什麼不回家。小魚不會家的原因,我是知道的,她在我提議婚嫁問題之後,問了我一個簡單的問題,我答不出,所以把煙抽完就回家了。小魚問我能不能買她一輛郵輪,環遊世界,我一路上在罵>,身為一艘郵輪沉也不好好地沉,沉得特他媽動人,害人不淺呀。小魚有個晚上,哭了,我於是拿了點錢包了夜,大概就一個星期吃方便麵也就好了。她躺在我的懷裏給我分析了很多條通向郵輪的路,還告訴我10萬美金就可以坐QueenElizaebeth號環遊地球一年半,什麼時候中了頭獎就去坐上它個十年八載的。我的手抱得很緊,因為我沒有聽見她說要帶上我一起去,可能她知道我會暈船吧。天亮的時候,我沒睡的眼睛很紅,便隨口送給小魚一個諾言,說她什麼時候繞地球繞累了,又或者坐船坐悶了,可以來找我,我煲好湯等着。小魚有個早上,哭了,我於是再也沒有看見她了。有人說她可能回老家了,賺夠錢了就回去蓋房,嫁人,生孩子什麼的;有人說她跟了個有錢人,翹起二郎腿,舒舒服服地當二奶去了;也有人說她去香港了,偷渡的,說是那裏的消費高,賺錢快。小魚是不會回老家的,她說過那裏是全世界最窮的地方,我說是南極,她笑笑也不駁斥;小魚是不會當二奶的,她說過那是短線投資,風險很高,回報率又低,我當時好像在說炒股票;小魚應該是去了香港,很簡單,因為QueenElizaebeth號不停廣州,只停香港。現在我沒有去找小姐的習慣了,一是因為我結婚了,二是因為我老婆不給我錢。理想有高有低,結了婚起碼**比較有保障,不過原來比找小姐花的錢還要多。從前,和小魚來了一下,我會抽根事後煙,現在我都戒煙兩年多了,老婆今年也兩歲多了。不知道小魚現在怎麼樣了,去年**彩有一期累積過億,聽說一票獨中,四十幾個號碼,真不容易呀。希望小魚選號碼象有些人發牛一樣小心,雖然小心不一定發財,但總算是對一個理想的堅持呀。如果以後生了個女兒,就叫她小魚吧,要是兒子的話,就算了,會被別人叫魚頭的。有些人會從你生命中路過一次,甚或幾次,很容易讓人誤會,暗生些什麼情愫,可憐人家不過以為你的生命是個加油站,停下來吃吃,喝喝,玩玩,便得繼續上路,誰聽說過有人因為加油站服務好就住下不走了;多來兩次是因為她們不知道終點在哪裏,不是不知道哪裏是終點。偷情我喜歡偷情,偷別人的情人要求其實比想像中要高,是一項很具挑戰性的運動,和蹦極,徒手攀岩,滑滑梯一樣讓人興奮不已,鍾愛一生。在酒吧勾搭她的時候,我絕對只是因為她的漂亮和鬱悶,這樣的情節電影,電視裏面常有,我怎麼料得到她是個傻婆呀,畢竟人生的編劇不是我。她平地一聲雷的“哇”,和接下來淺顯易懂的對白,讓我知道了我是面前這個叫李語梅的女性的小學同學;我牽強地笑着,懷疑她是不是什麼女人販子,又或者是什麼台灣女特務。她喝了我三杯顏色很好看的雞湯,細數了三年來她男朋友對她的無微不至,我的神志在最後她輕輕的一句“分手了”,才從半植物人狀態恢復過來。小時候的事情,除了打人和被人打的特殊事件之外,我一般不存檔,關於打架的留心,也是為了日後可以報復和防止別人報復。這個女人不停地念叨我小學時候常常搞她,我吃驚歸吃驚,但實在無法相信自己在小學曾經如此出格過,而且我在思考她什麼時候去做的整容。她娓娓地說著歷史的幕幕,似乎昨天我們才小學畢業,那條滑梯仍溜溜的光亮着。我小學時候不是好人,老拉女生辮子,偶爾還掀掀裙子什麼的,誰知道她們都穿着內褲,也就什麼也沒看見了。有那麼一次,她在滑滑梯,到了一半的時候,忽然不動了,原來我很順手地拉着她的辮子,接着她的體重使她的腦袋自然地向後傾斜,“咚”的一下,我見勢於是放手,她也順利地下滑,雙腳朝天地進入沙池,頭再次“咚”了一下,那天碰巧還是她生日,身上穿着媽媽新買的裙子。她說的頭頭是道,我尋思着怎麼跑路,如不果就割地賠款了事算了。她剎地問我我剛才是不是想泡她,我嘆息一聲,她隨即一笑,不是就算了,是的話她就答應了。我只好在一大輪無謂的敘舊之後,冒了出一句,不如你泡我好嗎?她爽快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