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2章:瘋僧Leeair
有照片就好辦,在泰國還是有很多人認識阿贊番的,我把照片傳進電腦,挑最清晰的兩張傳給高雄,再讓他以彩信轉發給好幾名在泰國的老牌商。其中有個人跟阿贊番做過生意,立刻回短訊說這就是阿贊番,但為什麼眼睛是一黑一灰,看起來有些怪。
然後,我、高雄和阿贊JOKE開始商量,用什麼方法能才順利地把降頭水給阿贊番下去。他在家裏是肯定要吃飯喝水的,怎麼也得跟橡膠園的主人家一起吃,不然人家會不高興。我和高雄開着車,遠遠圍着那座橡膠園繞了好多圈,橡膠園通常都有幾十畝,自然不可能有圍牆,全都是一排排的橡膠樹。我想了個主意,就是放火,也算是聲東擊西。但在橡膠園的遠處放沒太大意義,橡膠園主人全家肯定要去滅火,但阿贊番這麼謹慎的人不見得出來,跟他沒關係。直接燒房子更不行,那橡膠園養了條大黑狗,太危險,而且把房子燒光,他們就得搬別處去住。
思來想去,這個辦法行不通。高雄覺得還是直接潛入,但要先解決兩件事,一是那條大黑狗,二是找個像猜功那麼厲害的小偷來撬鎖。在諮詢了幾個朋友之後,他在怡保當地一處賣寵物用品的店裏買到兩袋牛肉粉末。這是美國進口的產品,裏面加有強效誘食劑,專門用來誘引犬只進食的。原本是用來治療有的狗不愛吃東西,但店老闆直言,也可以用來抓狗或者葯狗。高雄問:“有沒有能把狗放倒,但卻不要它們命的?”店老闆看了看他,開始說沒有,後來在高雄的追問下,店老闆從後面箱子裏拿出一小包東西,說能讓成年犬昏睡三到四個小時,基本不影響健康。我們很高興,連忙出錢買下來。我再到超市買了兩根火腿腸,撕開後用小刀仔細切開一半,把均勻拌有誘食肉粉和昏睡葯的粉末均勻撒進去,仔細包好。
第二件事也是由高雄解決,他托在馬來西亞的朋友,從怡保找了個剛打監獄裏放出來的小偷。此人專門撬鎖,很厲害。
說干就干,讓阿贊JOKE提供了一瓶降頭水,當晚十二點,我和高雄帶着那小偷出發,先把車停到山坡那邊,高雄和我悄悄溜到橡膠園的那座獨樓處。兩層樓前後都有窗戶,每扇窗外面都安有寬大的鐵網,網格很密,大概也就能伸進去一根火腿腸。鐵網探出約有半米,上面還可以擺花盆。這麼密的網格,既不耽誤通風,又可以有效地防止窗戶被破壞。那條大黑狗正趴在獨樓門前睡覺,雖然我們是從樓後面靠近的,但狗的聽覺非常靈敏,還是驚動了它。但我們早就有準備,把四根火腿腸分別放到獨樓後面的兩側路上,各有兩根。
那條大黑狗從樓前繞過來,看到我們之後,渾身的毛都豎起來。我嚇得不行,這要是它上來就叫,可就全完了。這時,大黑狗身體打晃,發出嗚嗚聲,同時開始劇烈顫抖,就像喝多了似的不走直線。說實話,我心裏還是很不忍的,這狗也沒招誰惹誰,但沒辦法,只能讓它先受點兒罪。
大黑狗沒兩分鐘就倒在地上再也不動,我們觀察了十分鐘,沒有什麼動靜,看來這家人已經全都睡着。我們三個繞到樓前,看到院子裏有口水井。高雄讓那小偷開始撬鎖,而我和高雄則把大黑狗送回樓前的狗舍里,他還細心地把狗吃剩的火腿腸的外皮收集起來,以防明天被發現。
這獨樓不是別墅豪宅,所以大門也沒那麼嚴的安防措施,鎖並不難撬。只五六分鐘,這小偷就已經把門打開。高雄示意讓他回山坡處等我們,我和高雄悄悄溜進屋去。之前我們用望遠鏡觀察過,看到那間住有阿贊番的房間是在樓上右側的第二個房間。但我們不能潛到他屋裏,這太危險。悄悄從一樓尋到二樓,看來五個人都在睡覺,靜悄悄的,我心怦怦亂跳,怕被發現。
找了兩圈,也沒發現能下手的機會,最後高雄在一樓廚房中看到好幾個用來儲水的大塑料桶,每個都足有大水缸那麼大,裏面滿滿的都是水。另外還有個小塑料桶,約能裝四五升水的樣子,裏面也有半桶清水。
“這就是院子裏那口井中的水,供日常吃喝使用。”高雄低聲說,打開那個小塑料桶,把整瓶降頭水全倒進去,再輕輕晃勻。我心想這降頭水通常下十幾滴就夠用,這老哥看到水多,直接一瓶倒光。問題是,這半桶水可是橡膠園主全家人用的,你全都下進去,豈不是等於給他們全家人包括阿贊番在內都下了降頭?
但我也清楚,現在我們沒有任何機會給阿贊番單獨下降,撬卧室門風險太大,只有這種不是辦法的辦法。做完手腳之後,我和高雄迅速溜出大門,輕輕將門關好鎖牢,回到山坡開車回去。
在汽車上我鬆了口氣,卻覺得非常地疲憊。不僅僅是為了這事的折騰,也有心理因素。我甚至開始厭倦了這種沒完沒了的爭鬥,想起阿贊南雅對我們說的話,搞掉阿贊番,鬼王有可能會出手。就算再搞死鬼王,他還有個叫阿贊Leeair的師父,號稱泰國第一瘋僧,修陰法修到精神錯亂,烤活嬰而進了監獄,似乎剛放出來。
按阿贊JOKE的說法,那瓶降頭水至少能用幾十次,高雄全都下在桶中,那半桶清水讓二十多人中降頭都沒問題。
回到旅館,這晚幾乎根本沒睡。因為明天午夜就要過去施法,對阿贊番施以死降了,不知道為什麼,我非常地緊張。大概到了凌晨四點多,我實困得不行,就迷迷糊糊打了個盹。沒想到就這個小盹居然還做了兩個怪夢。
先是夢到自己走進一個不記得是山洞還是茅屋甚至是廁所的地方,地上都是污泥和水。我在吃麵包,腳下走得小心翼翼,忽然不小心手裏的麵包掉了,掉進一處大水坑,正在考慮要不要去撿,從水坑中冒出一條魚,也是渾身污泥,慢慢出來咬住麵包。我還在考慮,這魚要是抓起來帶回去也能吃,這時,又冒出兩條,三條魚用完全相同的姿勢爬出來,又慢慢爬回去。我覺得很奇怪,這時,從水坑裏又慢慢冒出一個只河貝,兩扇張開,足有幾米長。我很害怕,生怕不小心滑進坑中被貝殼夾住,可又聽說河貝里通常都有珍珠,竟壯起膽子湊過去看。果然有幾顆。就在我考慮要不要用*去炸死那河貝的時候,夢就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