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24章 沒有拘禁你
本來她以為他又會冷冷地拒絕。
可是沒想到他輕聲說了句:“可以。”
這話讓她臉上有些發燙。
慕子念,你傻呀,還以為別人會要求和你同房睡,你擔的什麼心?
人家根本就對你不屑,要的只是一張合法的、真實的結婚證而已,你就不要多心了。
她心裏有個小人兒在對她說,讓她很無地自容。
“我...對不起,我不是...”她怕他誤解她,想解釋。
可是一開口就結巴起來,根本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我知道,放心,我不會以為你想跟我同睡一床,不過...如果你同意的話,我也不會拒絕。”
他的嘴角有一抹淺淺的笑容。
看得她緊張起來,那笑容明明是非常直接的嘲諷。
她知道自己身上那枚“陪酒小姐”的標籤,讓她在他面前毫無資格分辯什麼。
她乾脆閉嘴不說,任憑他說得多麼難聽,只當自己沒有聽見。
“大哥,一切都安排好了,我們先回公司去了。”花易天和舒政下來了。
“你們怎麼半天才下來?”丁永強不悅地問。
“那個...大哥,實在是不能怪我們呀,我們是怕...”是怕突然下來壞了你的好事兒。
花易天沒敢說下去,舒政也不好意思地站在一旁。
丁永強何嘗不知道他們倆這話是什麼意思?
他臉上一紅,立即抬手說:“好了,你們先走吧!”
以掩飾自己內心的尷尬。
“那個...我們什麼時候去民政局?”她想確定一下時間。
“大概有幾天吧,我們這是軍婚,和地方上的人領結婚證不一樣,多幾道程序。”他回答得挺認真。
“那...這幾天我就先不住這兒了吧?等哪天去領證的時候你打電話和我說,我會到。”她還得去和孟思語解釋呢。
當初是說好倆人合租,各自出的房租少一些,雙方都能承受得起。才租的二居室。
她這冷不丁的就搬走了,還是別人去幫她搬的行李。
她要是不去向孟思語說一聲,恐怕今後連姐妹都沒得做了。
“你還有什麼事兒沒辦?”他可以讓手下的人去做。
“不是事兒,是我的好朋友那邊兒,我還得去和她...道別總要的吧?不然她會以為我失蹤了。”
她生怕他會不同意,說得小心翼翼的。
邊說,心還邊緊張得“砰砰”直跳。
“就是去你租房的那邊嗎?你可以去說完之後再回來,車庫裏有車,司機下午就到。”他把她的心思猜得死死的。
“是...可是我想在那兒住幾天,等你需要去民政...”
她的臉色有些不快,憑什麼現在就限制她自由?
“不可以!”他冷冷地大斷她的話說。
就是為了考慮到她的安全,才這麼快讓舒政他們把她的行李搬過來了。\0
這傻女孩到底懂不懂社會上人心險惡?
一次次的綁架、甚至強|奸、拍照拍片兒等等,她難道還不夠接受教訓嗎?
大概籠子裏飛出來的金絲雀都是她這麼單純吧,他無語了。
他發現自己想不生她的氣都難。
“為什麼不可以?我們現在不是還沒有領證嗎?”
“你憑什麼就開始限制我的人身自由?”“你這是...你這是非法拘禁!這是違法的你知道嗎?”
她氣急了,一股腦兒的把心中對他的畏懼、以及對他的不滿都發泄了出來。
“非法拘禁?違法?我是一名軍人,我從不做違法的事兒,我沒有拘禁你,我是為你的安全着想。”
真是不識好人心,丁永強在心裏罵著粗話。
孔老夫子真是當之無愧的聖人,兩千多年前就說出了億萬男人的心聲。
在著名的《論語·陽貨》中,就記錄著老夫子的驚世經典名句:“唯女子與小人為難養也,近之則不孫,遠之則怨。”
“那你的意思是我可以去我同學那兒住啦?”慕子念趁機追問。
“...好吧...但是,在我打電話給你的時候,不得找任何借口推託!”他無奈地答應。
“好好好,我一定會趕到的,你放心!”她連連點頭。
領張結婚證能夠有一個堅實的靠山,不答應她傻呀?
“我現在可以出去嗎?”她站了起來,並沒有打算等他應允。
他沒有說話,她都已經在走了,他說什麼重要嗎?
看着她身穿那身PanYu連衣裙的婀娜多姿的背影,他的嘴角莫名地露出一絲笑容。
從丁永強別墅出來的慕子念,心情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輕鬆。
這下自己不用再像原先那樣擔驚受怕了。
一邊兒還得擔心有沒有不明身份的人盯上自己。
一邊兒還得辛苦地兩頭兼職跑,忍受着一些齷齪客人的肆無忌憚的手和目光。
來到她和孟思語的住處,她從包里拿出鑰匙開門。
“哇!子念,你這身連衣裙是哪兒買的?新買的嗎?”
孟思語一個人躺在小客廳里看電視,見她回來驚訝的目光盯在了她的身上。
“真是服了你了,也不問我工作累不,吃飯了沒。”慕子念沒好氣地丟了句責備過去。
“行行行,我的大小姐,你累了吧?吃飯沒?”孟思語立即站起來拉她坐下。
“我吃過了,家裏有什麼喝的嗎?”她渴了。
“你不是都搬回家去過大小姐日子去了嘛?還來喝我的呀?”孟思語故意氣她。
什麼?搬回家?
難道那兩個傢伙來幫她搬行李的時候是這麼對思語說的?
也好,那就省了自己找理由解釋了。
說真的,這個理由還不是一般的難找,她實在編不出口。
“思語,真是對不起!本來說好咱們一直住到你畢業的...”子念內疚地說。
“哎呀,沒事兒,你走了我一個人住更好了,你看,我正準備把你那間做書房呢。”
思語作出一副巴不得她走的樣子。
慕子念知道,這是思語故意這麼說的,是為了不讓她內疚難過。
這就是自己的好同學、好朋友、好姐妹。
即使是在自己落魄的時候,照樣仗義地收留她,絲毫不會看不起她。
“思語...”
“子念...”
倆人同時開口,又立即大笑起來。
“你說,你先說。”子念抓着她的胳膊說。
“不,每次你都是讓我先說,這回你先說。”孟思語微笑着。
“好,只是...我說了你別責怪我,好不好?”
她不怕任何人對她閑言碎語,她就怕最好的姐妹會生氣。
思語見她神情有些怪,急忙安慰她。
“什麼事兒呀?這麼鄭重,你說吧,我認真聽,保證不責怪你,快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