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愛妃,深得朕心啊
陸宴北絕對想不到,看起來逆來順受的薛知遙會有這種舉動,所以毫無防備的他,痛得倒抽了好幾口涼氣。
等薛知遙鬆開他的時候,他已經痛得臉色發白了。
她捲起地上的衣服,高冷地哼了一聲,然後將浴室的門關得震天響。
對着鏡子換衣服的時候,她也是被鏡中的自己給驚呆了。
身上痕迹遍佈,青一塊紫一塊的,沒有一處好肉了。
尼瑪呀,陸宴北他是跟她有仇還是抖S啊?這樣她還怎麼見人啊!
還結婚呢,想得美!她不找他算賬就是好的了!
薛知遙換上昨晚參加宴會的連衣裙,身上的痕迹根本遮掩不住。
她怒氣沖沖地打開了浴室的門,語氣中已經帶着一種破罐子破摔的絕望了,“陸宴北,你他媽的神經病啊!”
睡了也就算了,這麼重手腳算啥?他有虐待癖好?
然而,凌亂的房間裏面空蕩蕩的,連個鬼影都沒有。
薛知遙失落的同時,又鬆了一口氣。看來說結婚什麼的,都是說說而已,她現在只要想着回家,怎麼收拾殘局就可以了。
她簡單收拾了一下,打開門準備離開,卻直接撞進了一個堅實的懷抱里。
薛知遙驚愕地抬起頭,直接撞進了他深邃的雙眸里,來人眉目如畫,神色冷淡,正是她以為離開了的陸宴北。
他將手裏拎着的袋子塞給薛知遙,冷冷地瞥了她一眼,然後將目光停頓在她的脖子上。
“你就這樣出去?”他的聲音帶着一股濃烈的鄙夷,“不嫌丟臉?”
嘖嘖,這話說的真是正氣凜然,好像這痕迹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似的。
薛知遙毫不在意地扯出一個笑意,語氣輕慢,“有什麼好丟臉的?一夜情,很平常。”
陸宴北臉色不變,依舊冷淡,只是眸光暗沉了幾分,輕輕動了動薄唇:“是嗎?真是看不出薛大小姐居然這麼開放。”
輸人不輸陣,她總不能讓他給看扁了。
“嗯哼。”薛知遙傲嬌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不咸不淡地笑着,“我也看不出,陸大少會這麼饑渴,這麼重口。”
陸宴北本來雲淡風輕的臉色頓時就沉了下來,雙眸灼熱地盯着薛知遙的臉,眸光濃得如同化不開的墨。
薛知遙也不怕一次把他得罪透了,依舊笑顏如花,“盯着我幹什麼?我臉上有花嗎?”
陸宴北伸出手摸到薛知遙臉上來,還趁機捏了一下她的臉蛋,語氣惡劣,“花倒沒有,肉就挺多的。”
薛知遙:“……”
怎麼會有嘴巴這麼賤的人?不損她一下他會死嗎?
“把衣服換了,跟我去陸家吃飯。”陸宴北淡漠地命令道,徑直坐到了一邊玩手機。
那姿態大有她不答應他就不走的意思。
有新衣服穿自然是好的,況且她這身穿出去的確是尷尬。
陸少爺遊歷花叢多年,挑衣服的眼光自然是沒話說的。
薛知遙穿了那一身出來,陸宴北的眼光從手機屏幕上轉移到她身上,頗為自豪地點評了一句:“衣服很漂亮。”
我去,衣服漂亮你穿啊,看能不能穿出漂亮的味道。
薛知遙臉上掛着笑意,虛偽敷衍道:“嗯,我很喜歡,謝謝陸少。”
陸宴北的目光將薛知遙從頭到腳掃了一遍,最後中肯地評價道:“外形還不算很差,雖然人蠢了點,不過這樣的最適合當老婆了。”
薛知遙順從地點點頭,附和着他的話說下去:“是啊,家裏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左擁右抱盡享齊人之福。”
陸宴北那廝居然無恥地打了一個響指,煞有介事地點頭說道:“愛妃,深得朕心啊。”
薛知遙盡量擠出一個大方得體的笑容,面不改色地對上跟前笑得邪魅肆意的男人,語氣平靜道:“陸先生,我們談一談?”
陸宴北皺了皺好看的眉毛,還看了看手腕上的表,一臉的我是總裁我很忙的樣子。
“快點。”他聲音淡漠,沒有一點誠意。
薛知遙掠了他一眼,略微沉思一下,斟酌着詞語道:“陸先生,昨晚是我喝醉酒了,怎麼來到你的房間我也不清楚。”
陸宴北聞言唇角勾起一抹冷笑,輕慢道:“難道不是你暗戀我多年,得知昨晚我要向你妹妹求婚了,終於按捺不住爬上了我的床?”
被道破了暗戀的秘密,薛知遙臉色有些難堪,但這個人手段縱然再厲害,也不可能會看破她心中想什麼吧?所以她強制自己不要心虛,起碼要保持臉上的鎮靜。
“陸先生魅力非凡,我當然也很欣賞。”薛知遙臉上仍然掛着笑容,淡淡地回應道,“不過欣賞歸欣賞,也還沒有到要爬床的地步。”
陸宴北不高興了,眸光深沉了幾分,凝在薛知遙的臉上,神色顯然是帶着鄙夷的,“沒有到這個地步?那昨晚在我身下叫歡的不是你嗎?薛大小姐,你這是要提起褲子不認人?”
薛知遙一時語塞,想不到應對的話語,只能眼巴巴地瞪着他。
“你不想嫁給我是嗎?想嫁霍家那個小子?”他忽然抬起手,輕輕地摩挲着薛知遙的唇瓣,這個動作太過親昵,且還帶着一股濃濃的曖昧,她自然是要避開的。
“陸先生,一夜情就要嫁人,我真的接受無能。”薛知遙的臉色冷了下來,已經失去耐心跟他周旋。
陸宴北的手指僵在半空,本就幽深的眼神此刻更添了幾分寒意。
他收回自己的手,神色冷峻,也沒有了剛才弔兒郎當的樣子,聲音寒冷:“你可以不嫁,我要是娶了薛子纖,屬於你的那百分之二十的薛氏股份,我一定會要來做新婚賀禮的。”
薛知遙瞬間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雲淡風輕的男人。
“你……你又不缺錢,你要我的股份做什麼?”她氣急,狠狠地瞪着他,她到底是哪裏招惹了這個瘟神了?
“我當然不缺錢,可是我就是想娶薛家的女兒啊,要是我娶了薛子纖,她不是一向跟你不對盤嗎?我當然得幫我老婆對付你。你說對不對啊?”陸宴北說得理所當然。
薛知遙氣白了臉,手指都顫抖了。
“陸宴北,你這個神經病,我哪裏得罪你了?”薛知遙也顧不上什麼形象風度了,上前一把揪着他的領帶,有種想將他勒死的衝動。
殊不知這個姿勢,非常曖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