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流浪狗的歸宿
費爾南多這兩年一直養活着傻大個，所以見他被制住，知恩圖報的傻大個只要緩過來勁就往前沖。但是斯通的陰狠手段層出不窮，傻大個被打慘了！
最後，費爾南多將林晚榮的一切都告訴斯通，包括林晚榮現在的電話。
斯通深諳社會各個層面人類的心理，見費爾南多那軟骨頭樣子，就說道：“你們做這個，知道被抓的後果吧？你老家還有個妹妹，還有個老母，而且你要是出事了，這孩子怕是又要淪落街頭了，所以我希望你不要通風報信。畢竟，你已經賺了不少錢了，我也不打算計較。”
費爾南多猛點頭，全都答應。
他的確有些怕了。然後斯通當著他的面，就給戴維斯打電話，讓戴維斯給林晚榮現在的手機號定位。
對於普通條子的手段，費爾南多也是門清。眼前這人根本就不是普通條子！
當日那麼多警察圍追堵截，還是叫林晚榮給跑了。那麼多人都沒有線索，這人自己就能追蹤到這一步，顯然他比條子厲害多了。費爾南多很難理解，林晚榮是造了多大的虐，才能惹上這樣的人。
然後斯通看了費爾南多一眼就離開了。
他根本不管這樣雞毛蒜皮的小事，滅口當然更加不可能。
費爾南多大鬆一口氣，轉頭看向被打的鼻青臉腫趴在地上的傻大個，正在悄悄的拿着手機擺弄着。費爾南多大吃一驚，要知道那人還沒走遠呢！
他上前一把將傻大個的手機奪下，看見上面儼然就是傻大個給林晚榮發的信息，臉色變得慘白。再看傻大個，還趴在地上得意洋洋的偷笑呢，凄慘的模樣加上傻笑，費爾南多真是不知道該哭還是笑了！
……
林晚榮匆匆管金時宇要來聯繫方式就立即離開。他先將手機的卡拿下來，然後軟件全部卸載，恢復出廠設置。重新下載軟件，安裝，卸載，恢復出廠設置……
反覆了五次，他才將卡重新裝進手機里，將手機丟進了旁邊的垃圾桶。
手機的資料是可以恢復的，但這些手段不可能恢復手機上所有的資料，最多能恢復三次出廠設置前。
後面斯通沒走多遠，戴維斯就發來消息，通知他有人給林晚榮發了信息。
“該死！”斯通沒有再回去尋找費爾南多，對他們特工來說效率放在第一位，恐嚇只是手段而不是目的，見費爾南多他們不聽話通風報信后，也只能不了了之。報復泄憤，並不能幫他完成任務！
他還是來到曼哈頓大學附近，期間林晚榮信號斷斷續續，最後信號停留在這裏。
他打開垃圾桶，將裏面的手機拿了出來，裝進一個封口膠袋內揣進兜里。
他在附近打聽了一番，一描述林晚榮的長相，曼哈頓的門衛就全都說了。進入曼哈頓大學內，來到監控室，拿出證件后他開始查看監控。
二十分鐘后，斯通從曼哈頓大學走了出來，臉上沒有出現氣餒，他反而來了些興趣：“有意思！”
一個特工執行命令，他不必知道這個命令背後的意義，完成就好了。但林晚榮向迪克·葛迪爾諮詢的事，還是引起他的興趣。
……
林晚榮沒有走遠，而是悄悄的躲在附近，觀察那個垃圾桶。他看到斯通，看到了他的一舉一動。
“這傢伙很難搞啊！”林晚榮撓了撓頭髮無奈的自言自語。
美利堅的執法部門眾多，其中警察的效率是最為低下的。效率高的部門分兩個，一個是FBI，他們負責美利堅內部事務；一個是CIA，他們負責涉外事務，也就是通常意義的特工。
眼前這人不是FBI，就必定是CIA的人。
眼見斯通離開，林晚榮也悄悄的離開。他沒敢在大張旗鼓的撤離，變得小心翼翼起來。
正牽着流浪狗的林晚榮突然聽到有人喊：“前面的先生請你等等。”
這個女的說完話后，流浪狗罕見的猛然掙扎。
他回頭，看見一身職業裝的黑髮美女小跑而來，因為穿着高跟鞋，讓她跑動不便，步子幅度很小，很是婀娜。
“咦？是個混血！”
混血白領美女氣喘吁吁：“先生，我想這條狗它屬於我。”
流浪狗上前圍着美女打轉，美女蹲下去，它親熱的去舔美女的手。
已然信了大半的林晚榮，還是問道：“它叫什麼？”
美女嫣然一笑百媚生，她低頭對流浪狗說：“斯旺，坐下。”
流浪狗聽話的蹲坐在地上。
“斯旺，趴下！”
流浪狗乖乖趴下。
“斯旺咱們走。”
流浪狗站起來，下意識的走兩步，然後停下，回頭望着林晚榮。
林晚榮無語，片刻才有些不舍的說：“夥計，看來你不叫流浪狗，以後也不用跟我混吃混喝了。”
流浪狗也低下腦袋，似乎聽懂一樣。林晚榮掏出一張美刀，並附上紙條。流浪狗習慣的上前叼住，林晚榮強笑着轉身就走。
流浪狗將美刀和紙條吐掉，沖林晚榮的身影大聲的叫喚着，一直到林晚榮的身影消失在人群當中。
等林晚榮走遠，混血美女撿起地上的紙條，看到上面寫着：“侍應生，請給它拿足夠的漢堡，剩下的錢當小費！敢偷工減料，我會來找你麻煩的！”
混血美女緊咬嘴唇，摟住了流浪狗的脖子，突然有種落淚的衝動……
林晚榮心裏先是沉重，然後就輕鬆下來。其實他這樣的情況根本不適合養條狗，當初沒將流浪狗留在集裝箱那裏，是因為費爾南多太不靠譜了，萬一這貨要是尋找買家把流浪狗給賣了呢？
現在流浪狗回到它的原主人那裏，未必不是一個好的收場。
他走進一家門牌漆都脫落了的理髮店，裏面只有十平米不到，空間十分有限。沙發的外皮皸裂，木質椅子背蹭的閃閃發亮，看起來有年頭了。
裏面給顧客理髮的不是髮型時髦還畫著紋身的年輕男子，也不是發色古怪的戴着鼻環的辣妹，而是一個穿着汗衫的糟老頭子。
“先生，我要理個髮，順便刮刮鬍子。”林晚榮沒有絲毫輕視。
沉重的歲月壓彎了老頭子的背，他示意林晚榮躺下，態度認真的攤開牛皮套，上面是一排排閃着金屬光澤的各式老式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