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好有彈性
“你真是個保安?”明眸皓齒的夏詩詩水汪汪的大眼睛中充滿了好奇,她不信一個保安會有這樣的本事。
王鯨眯着眼從上到下打量了一番這個美麗的護士,幾乎沒放過任何一個動人的細節。
“長相清純到死,但身材卻如此傲人,簡直是極品中的極品!更重要的是,她現在穿的護士裝啊!誰要是泡上這個妹子,夜夜都可以賽神仙吶!”王鯨在心中對夏詩詩品頭論足了一番,可剛才被神秘能量灼燒了半天,此際又有些失血過多的他一松神經,腦子立即一陣發暈。
“你倒是說話呀!”被勾起好奇心的夏詩詩幾乎忘記了王鯨的脖子還在流血。
“我是保安!”剛回答完的王鯨突然身子一軟,一頭扎到了兩團軟綿綿的事物之中,“好有彈性!”這是王鯨昏倒前的最後一句話。
清純白嫩的俏臉上微微爬起了几絲迷人的紅暈,差點被王鯨撲倒的夏詩詩這才意識到王鯨可能是失血過多了,趕忙叫人過來幫忙,扶着王鯨到了急診室。
而在王鯨昏迷之際,他的眼中卻顯示出幾排猩紅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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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晚上,白山區第二人民醫院的實習護士夏詩詩在自己的日記本上這樣寫着:二十三歲之前,我從來不相信奇迹。但今天,奇迹就發生在我眼前。那是一種來自心底的震撼,我想我見到了一個英雄。他好像是個保安,不過,長得倒是蠻帥的!
“哎喲,我的爺,您該起床啦。今兒是晴天還是陰天,日頭那小兒子可還等您定奪呢。北邊颳了一場大風,南邊還在打雷,外面的冰雹下的跟麻將似的。您要再不起床,天就要塌啦。”
早上六點,正在睡夢中的王鯨被類似葛優說話的手機鬧鈴吵醒,伸出手在枕頭邊上摸索了一陣,卻摸不着手機。
“哎呦,我的爺,您該起床啦……”
催魂呢?你見過叫爺的這麼早起床嗎?每天都要在心裏這麼煩躁的罵上兩句,王鯨才不情不願的從床上坐了起來。腦袋昏昏沉沉的,眼皮就像拉了一噸重的石頭,怎麼也睜不開。
上班上班。心裏反覆掙扎了一會,王鯨伸了個懶腰,總算是睜開了眼。
他這才發覺,自己竟然在醫院。手機在病床的床頭柜上邊震邊響,王鯨伸手拿過手機,關了可恨的鬧鈴。
病房裏有三張病床,王鯨正在最右邊,中間的病床上萍姐和衣躺着,沒有被剛才的鬧鈴吵醒。最左邊靠窗戶的,是萍姐的老公王強。
王鯨這才想起昨夜發生的事情,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被小果果咬的那一塊已纏上了紗布。
也不知王強大哥怎麼樣了?王鯨翻身起床,本來想叫醒萍姐問問,但想到萍姐昨天肯定忙了一夜,需要好好休息,便又把這個念頭打消了。
讓萍姐好好睡吧。改天再來看看王強大哥。
輕手輕腳的出了病房,王強來到洗手間放完水,又漱了漱口,洗了把臉。
回想起昨夜的事情,王鯨到現在還有些不敢相信。
“熾天使?”王鯨小聲叫了兩句,可他的左眼中並無反應。昨天不會是在做夢吧?可要是做夢,自己現在又怎麼會這樣?
好像昨天晚上從救了王強大哥之後,熾天使就沒有反應了。王鯨覺得有些納悶,難不成出什麼問題了?
想了半天,王強才從洗手間出來。第二人民醫院離公司比他家還遠,做地鐵至少要一個小時,王鯨覺得還是先去上班比較好。要是遲到了,不僅會被扣五十塊錢,而且這個月二百塊錢的全勤也領不上。這樣算下來,自己晚去一分鐘,至少要損失二百五。
可能是二百五這個數字不太好聽,他們公司幾乎沒人遲到。但王鯨在這個公司幹了兩年一次沒遲到過的原因,卻不是因為這個難聽的數字,而是他實在捨不得。
用句當下較為流行的話說就是,二百五對我來說,那是錢嗎?那是命。命。
遲到一次,對王鯨來說,確實算要了命。因為那關係到他這個月的水電費有沒有着落。
早上的地鐵不算很擁擠,王鯨坐到一處獨自歪着腦袋睡了一路。還隱隱約約夢到了自己在外星球成了知名主播,那些外星人竟也是地球人的模樣,只不過都穿着銀色的衣服,白光閃閃。
多年的地鐵補覺經驗讓他不會睡到坐過站。他總是能剛剛好聽見自己要下的那一站的站名,不早不晚的睜眼、看錶,然後從容的下車。
早上七點四十,王鯨來到自己所工作的帝豪國際。
帝豪國際是一座六十層的商務樓,處於白山區最繁華的商業中心,寸土寸金。能在這裏上班的那都是小白領,當然,要除了他們這些保安保潔。
帝豪國際的保安有兩種,一種是王鯨這種在一樓大廳門口看門,維持個停車秩序的外圍保安;另一種就是帝豪國際根據實際情況配給到各個樓層的樓內保安。
雖然都是保安,但待遇、環境都大不相同。外圍保安每天風吹日晒,聞着汽車尾氣,工資低不說,還基本沒有休息時間。樓內保安可就不同了,在每個樓層不僅有專供的休息室,而且可以在所處樓層的公司中免費喝到咖啡飲料,沒事還能跟白領美眉聊天調情,舒坦的很。他們的工資也比外圍保安多那麼小一千塊,在樓內冬暖夏涼,風吹不着,日晒不了,一個一個養的細皮嫩肉,與皮膚粗糙的外圍保安形成了鮮明對比。
王鯨的形象不錯,在帝豪勤勤懇懇的幹了兩年,本來今年年初有機會被調到樓內當保安,但卻被保安隊長新來的侄子頂替了位置。王鯨也抗議過,但得到的結果就是被保安隊長劈頭蓋臉的一頓臭罵,並且倒了幾個月的垃圾。
“鯨哥早啊!”一個穿着保安服的瘦高小伙跟他打招呼。這個小伙叫李長青,十九歲,因為皮包骨似的瘦高,所以大家都叫他麻桿。
“早啊,麻桿,吃了嗎!”打過招呼,王鯨就往更衣室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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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桿卻邁着小步子噠噠噠湊了過來,眼珠子和綠豆似的發賊:“喲,鯨哥的脖子咋纏紗布啦?是不是被嫂子給撓破了?”
王鯨一邊換制服一邊沒好氣的道:“你當我家那位是母獅子?”說到這兒,又忽然想起他已經和徐文娜分手,便嘆了口氣道:“以後哥是單身,再別提你嫂子了。”
“分手啦?”麻桿咧着嘴,一臉不可置信的神色,“你說說你,咱們當保安的,能找着嫂子那樣的美女多長臉,你也不知道好好把握。”
王鯨遛了麻桿一眼,換好制服走到大樓門口才轉過頭:“還有兩分鐘就八點了,六子和胖總咋還不來?想當二百五么?”
六子和胖總與王鯨、麻桿四人是一個班的外圍保安,他們上的是早上八點到下午六點的班,中午吃飯兩個小時時間,還要兩兩輪換。夜班還有四名保安,但與他們只是打聲招呼的交情。
麻桿扶了扶他有些歪帶的大沿帽,面上也是帶着幾分不解:“我也不知道,這兩一向不敢遲到啊。”
正在此時,王鯨的手機響了。一看來電顯示,竟是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