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擔憂
“怎麼了？”劉傑見妻子唉聲嘆氣，忙問。
“還不是那個楊立平！纏着倩倩讓張凡看見了！”
“張凡知道了？我昨天特意警告過那小子，從此以後不許去找倩倩，他又去找我們倩倩了？”劉傑聽說這事，臉上也現出一絲驚慌。
“是我們倩倩自己去找他的！”
“怎麼回事？你說說清楚。”
“先上車再說吧。”王霞環顧了一下左右，醫院門口進進出出的人太多，讓別人聽見不好。俗話說的好，家醜不可外揚。
兩個人上了車，王霞便將在醫院裏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告訴了丈夫。
“張凡什麼態度？”劉傑聽完之後問。
“就是剛剛你看到的那副表情。你說生氣吧，又好象沒有，說不生氣吧，又覺得他不高興。”王霞說。
“出了這種事哪個男人能高興？”劉傑手裏握着方向盤，眼睛看着前方，“張凡還真是一個不錯的男人，他比倩倩大一些，什麼都忍讓她，由着她來。我看倩倩要被他寵壞了。”
“你是這樣看的？我怎麼覺得張凡跟倩倩兩個人好象….”王霞思索着，欲言又止。
“好象什麼？不要說一半吞一半的，讓人着急。”
“他們兩個人之間總象有隔閡一樣。一般的小夫妻，打情罵悄的。吵吵鬧鬧也是一種情調。你看張凡和我們女兒，你見過他們吵過架沒？”
“張凡留學生，素質高，他不會跟倩倩吵架的。”
“那你看見他們親熱過嗎？我是說，你看見他們有過什麼親密行為沒有？我連擁抱都沒看到過，按理，張凡在國外呆了好幾年，應該是很開放的，不可能在我們面前不好意思吧，尤其是最近一年來，你不覺得張凡對倩倩太客氣了？”
聽到妻子這麼一說，劉傑回想了一下，倒覺得還真是這樣的情況。
劉傑不易察覺地嘆了一口氣。
看樣子女兒與女婿之間還真有問題。難道說張凡對女兒在外面的行為已有了察覺？他會不會已知道這個楊立平與倩倩的關係？
他想了一下，對老婆說。
“也怪我們倩倩，都結婚兩年了，還不肯要小孩，總說自己還太小。都成了家的人了，不能老想着自己，張凡都三十五了，他心裏能不想着早點當父親？”
王霞沒出聲。在這個問題上，她是同意丈夫的觀點的，她也私底下勸過女兒好幾次了，但倩倩就是不同意。
“我自己都還是一孩子，怎麼能養小孩？”
“你不怕張凡有意見？”
“他？不會，他也嫌小孩麻煩。”
王霞勸了女兒幾次，見她根本聽不進去，便不再說什麼，這種事，他們小兩口不急，作父母的再急也沒用。
“老劉啊，你猜今天早上倩倩吃的什麼早餐？”王霞忽然問。
“怎麼了？她的早餐一般不就喝點牛奶吃點黃瓜什麼的。”
“她今天吃了雞蛋餅和麵條！”
“啊？這又是唱的哪一出？她什麼時候肯吃這些東西？”
“我也覺得奇怪啊。還有你注意到沒？她今天基本沒化妝！你說以前她什麼時候素顏出過門？”
“你這樣一說，倒是想起來了。我看到她就是覺得倩倩今天哪好象不一樣，還沒注意到是沒化妝….哈哈…其實我的女兒素顏的模樣更好看一點。”劉傑笑着說。
“女兒隨誰？隨我，我王霞的女兒當然好看了！”王霞在旁邊坐直了腰有些得意地說。
“喂，別人都說女兒象我好不好？”劉傑笑着，胖胖的手輕拍了一下方向盤。
王霞不再跟丈夫爭論女兒象誰的問題了，她收了笑容，正色地問道，“你說倩倩不會被車一撞，腦子出什麼問題了吧，我總覺得她哪怪怪的。”
“有什麼問題？不要瞎講啊。女兒可能是受了驚嚇，也有可能因為這件事，想通了一些什麼事情，你不要自己嚇自己。我看蠻好的，感覺比以前乖了不少，懂事多了。”
“就是不知道張凡怎麼看。他不會死死追問那個楊立平的事吧？”王霞還是有些擔心。
“應該不會，當時都沒說什麼，事後他更不會說了，我了解張凡。”劉傑瞄了一眼反光鏡，他注意到張凡的那輛奔馳車已跟在他的後面，跟老婆說，“他們就在後面。”
王霞回頭看了一眼。
張凡的車的確就在他們的後面，大約50米遠的地方。
張凡戴着墨鏡，看不出面部表情。
王霞透過玻璃，望向女兒。
劉小倩並沒有坐在副駕駛位置，而是坐在副駕駛的後排，她扭着頭看着窗外。長發遮蓋了她的半張臉，但秀挺的鼻子，光潔的額頭，尤其是安靜的神態，這一側影就象一副風景畫，十分養眼。
“不管怎麼樣，我們要跟倩倩說說，以後要收收心，不能老是這樣在外面瘋。跟張凡好好地踏踏實實過日子。”劉傑象是對老婆說，又象是對自己說。
“嗯，我看最好叫張凡給在公司安排一個工作，這樣兩個人呆在一起的時間長一點。感情也會穩定。”
“剛結婚那會，張凡不是給倩倩安排了一個職位嗎？她三天打魚兩天晒網，弄得在公司影響不好。你那個老同學管理公司是很嚴謹的，張凡也象他爸，要是倩倩不作改變的話，我看張凡不會同意她去公司上班。”
“可這樣，倩倩成天沒有一個正兒八經的事做，天天泡KTV，拍幾個小廣告，不掙錢不說，反正張家的錢足夠她花的了，關鍵是這樣子會惹出麻煩事來。你說她跟這個楊立平，簡直是太大膽了！要是張凡到派出所去查，你就是再怎麼掩蓋都沒辦法。這樁婚姻不就完了？”
劉傑的臉色變得凝重起來。
他覺得有必要和女兒好好談一談。
“都怪你，太寵她了，小時候就這樣，什麼都依着她，你看看現在都嫁人了，還沒個正形！”王霞回頭看了看後面車子裏仍然一直望着窗外的女兒，有些埋怨地對丈夫說。
王霞在收回對女兒注視的時候，心裏想，幸好女兒生得漂亮，如果不是長相這麼出眾，恐怕張凡早就對她發脾氣了，搞不準離婚都可能。
“我是她老爸，我不寵她寵誰？還就這麼一個女兒！不要把責任全推在我身上啊，你也沒好好教育過她。”他的眼光又掃了一眼身後車裏的兩個人。
張凡望着前方，而女兒則坐在他身後，眼睛看着窗外，他們兩個人看上去象是零交流
劉傑心中的那份不安又加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