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八章 難自禁
“你又來做什麼?”趙離笙顯得十分冷靜。
陸皓陽走到她面前,眼睛裏都在燃着火:“我為什麼不能來?”
“也是,這家酒店都是你的,你為什麼不能來?”趙離笙沒什麼笑意地勾勾唇角,轉身想繞過他進入酒店。
手臂猝不及防被拉住,趙離笙吃痛,回頭的時候眼裏有着怒氣:“你幹什麼!”
“剛才我是不是看錯了?你和陸明言在做什麼?”陸皓陽的手如鐵鉗一般禁錮着她,收得越來越緊,“你告訴我,我是不是看錯了?”
他眼裏的傷和聲音里的顫,讓趙離笙的心抽痛幾下,但很快,她便對上他的眸子。
“你沒有看錯!我就是和明言親在一起了!”
“你!”陸皓陽高高舉起了另一隻手,眼看着一個巴掌就要落下來。
趙離笙下意識地閉上眼,等了幾秒,卻沒有等到預想之中的疼痛。
睜開眼時,陸皓陽已經放下了手,一雙瑪瑙般透亮的黑眸中充滿了憤怒,彷彿一隻被激怒的危險野獸。
趙離笙被他連拖帶拽地拎上了樓,用房卡打開了門,在她的驚叫中,陸皓陽表情冷硬地將她帶到了裏間的卧室,一把將她甩到床上。
“陸皓陽,你有病!”趙離笙坐起身,揉着還在發痛的手臂,憤怒出聲。
還未等她看清楚陸皓陽的表情,眼前就已經黑了下來。陸皓陽整個人壓上了她,微涼的唇瓣死死貼住她的唇,舌尖不遺餘力地試圖撬開她的齒關。
他的唇帶着灼熱的溫度,輾轉研磨,像是犯了毒癮的癮君子,焦灼而痴迷。
趙離笙先是睜大了眼睛,隨後,拼盡了全身的力氣去推他。
陸皓陽直接把手探到了她底下。
她今天穿的是禮服裙子,因為要追求搭配的效果,所以她沒有穿打底褲。以至於,陸皓陽的手只那麼一探,就隔着一層纖薄的防護,觸到了她女性身體最柔軟神秘的地方。
“唔!”
趙離笙下意識地從喉中發出叫喊,卻沒有守住齒關,被陸皓陽迅速鑽了空子。
不再是單純地研磨嘴唇,趙離笙來不及躲閃的舌尖被另一條濕漉溫熱的舌頭勾住。她手腳胡亂地掙扎着,腦袋也在抗拒地向後躲。
陸皓陽卻牢牢禁錮着她,男人的手如鋼鐵般有力,讓她連大幅度的動作也都做不出來。
兩人的呼吸都變得急促,任憑趙離笙怎樣掙扎,陸皓陽也不肯放過她,舌尖繞着舌尖,津液混着津液,兩人的體溫都在逐漸升高。
直到趙離笙掙扎得全身都沒了力氣,身體如一汪春水似的癱軟在那裏,陸皓陽才留戀不舍地離開她的唇。
兩片柔美的唇瓣經過一番蹂躪,已經腫了起來,水潤潤的,讓人看着更生慾望。
趙離笙一有了說話的機會,就開始憤怒大罵:“陸皓陽,你到底有什麼毛病!發情請你去找你的那些鶯鶯燕燕,再或者你去嫖啊!你以為我是你的什麼東西?可以供你隨意發泄的玩具嗎?”
“你是我愛的人!”陸皓陽一雙眼睛猩紅地盯着她,“為什麼你就是不肯相信我、接受我?你甚至還和我同父異母的弟弟接吻!你到底還要把我的心傷害到什麼程度你才會滿意?”
“我和誰接吻,關你什麼事,你愛我,又關我什麼事!”趙離笙的聲音有了劇烈的顫抖。
你愛我,又關我什麼事?
陸皓陽聽着這話,心臟都彷彿痛得停跳了幾秒。
這話,是從前他對她說過的吧。
疼痛在心房和眼底迅速蔓延,像是一記重拳,痛得人連再活下去的慾望也無。陸皓陽因為這痛和憤怒,變得越來越不可控制起來。
趙離笙看着陸皓陽瞬間冷下來的眼神,心中的驚惶也在放大。她眼睜睜看着陸皓陽騰出一隻手,冷冷地解開了皮帶。
“陸皓陽……”
儘管他先前已經探過路,可當他進入時,趙離笙還是被那酸脹的感覺折磨出了眼淚。
他太大了,而且把她當成了仇人似的,毫無憐惜地就闖進去,讓她痛得手指絞進身下的床單。
未等那痛有所緩解,他的力道就一下比一下重地,像是要將她整個人都給撞散似的運動起來。
趙離笙躺在那裏,已經不想再做什麼無用的抵抗。
直到一次過後,滿身的情慾褪去,陸皓陽的理智又重新佔據了大腦。
看着衣裙凌亂,臉上掛着淚痕卻隱忍着一言不發的趙離笙,陸皓陽的心抽抽拉拉地疼,忍不住伸手去抱她。
“離笙……”
“你還想做什麼?”趙離笙突然轉過臉,眼神冷冷地看着他。
被她的眼神傷了傷,陸皓陽的手頓在空中,到最後,還是攬上了她的腰肢,爬上床將她緊緊抱着。
“趙離笙,或許你不信吧。”他把頭埋在她的脊背,聞着她的體香,還是恐慌與她會變成別人的這件事,“我真的很怕,你知道當我看到你和明言親到一起的時候,我是什麼樣的心情嗎……我甚至都覺得自己得了病,得了心絞痛,不然我的心怎麼會疼得那麼厲害?我也很怕你會真的和他在一起……”
趙離笙背對着他,閉着眼睛,只有睫毛在微不可見地輕顫。
“你是我的。”過了一會兒,陸皓陽的聲音帶了不容置疑的堅定,“我絕不會再讓任何人搶走你了,也不會再讓你逃離我的身邊……只要你留下,留在我身邊,我什麼都願意為你……”
趙離笙一句話都沒有說,涼薄地躺在那裏,安靜得讓人心慌。
“把衣服脫了吧,你這樣睡一晚上會不舒服的。”陸皓陽看了看她的背,還是忍不住開口提醒。
趙離笙沒有動。
“要我幫你嗎?”陸皓陽已經想坐起身來。
趙離笙迅速坐了起來,表情漠然着,連一個餘光都沒有給他,忍着下身牽扯的疼痛,走到浴室去洗澡換衣服了。
她的態度,讓陸皓陽心中又痛又迷茫,苦得厲害。
他不知道他今晚究竟是做對了還是做錯了,或許這樣,她會對自己厭惡更深吧?
無論他說什麼、做什麼,好像,都是在將她往更遠的地方推。對她好也罷,對她壞也罷。
好像劇本已經寫好,她註定不會再回頭看一看他。
這多可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