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第九章

辜鈞儒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她早有耳聞,這種風流花心,不缺女人的男人,從來不是她青睞的類型。當然,她也很喜歡玩,但她骨子裏其實是一個很顧家的人,她希望未來的另一半也和她一樣,比較注重家庭觀念。

「我說了,會給你時間。」對眼前這個女人,辜鈞儒是志在必得。

女人無非就是這樣,口是心非,可是不管多難搞的女人,都逃不出他辜鈞儒的手掌心,等他得到了,膩了煩了,他自然會放她走。

在那之前,她就等着他一點點地征服她的心。

辜鈞儒回公司了,沒過多久,他的助理便把早點送上門。

熱氣騰騰的新鮮牛奶,香味濃郁的起司蛋糕,脆甜飽滿的櫻桃……

靳雪看着桌面上擺放的美食,發現肚子真的很餓。

「靳小姐,請慢用,還有,總裁吩咐過,如果還想吃什麼,隨時打電話給他。」女助理客氣地說道。

「午飯也是你幫我買嗎?」靳雪不顧嘴角的奶油,好奇地看着眼前辜鈞儒的助理。

想不到,辜鈞儒連女助理都找那麼漂亮的女人,幸好,這個女助理態度還不錯。她可不想無緣無故招妒,畢竟她跟辜鈞儒什麼關係都沒有。

女助理禮貌地一笑,「是的,畢竟總裁工作很忙,抽不開身,所以吩咐我幫你買來。」

「哦,謝謝你。」靳雪對助理一笑,可是她總感覺女助理看她的眼神有點怪怪的,也是,她住進辜鈞儒家,還得到他悉心照顧,想必已經引起女助理的懷疑。

「那個,我跟你們家總裁之間沒什麼,你別誤會。」她忙澄清道。

「不會,那是靳小姐跟總裁之間的私事,我不敢妄自揣測。」女助理話語仍然是透着客氣。

「那就好,我先吃早點,餓扁我了。」靳雪向美食發動攻勢。

女助理會意,點點頭后便離開。

吃完早點,躺在沙發上看着電影,不知不覺間,已經到了中午,靳雪感覺全身都酸痛,她坐直身來,輕輕地捶着自己的肩膀,伸了個懶腰,她想上洗手間,可是扶着椅子剛站起,腳部一股鑽心的疼痛傳來,她重新跌坐在沙發上。

好像她的腳一點都沒好,反而更加痛了,前一天晚上還可以藉助外力站立,現在是站都站不了了。

都怪自己喝太多的水,現在倒好,連上個廁所都不行。

實在沒有辦法,她咬着粉唇,腳步一點點往洗手間挪。

就在這時,她感覺被身後一個高大的陰影籠罩着,很快,她整個人被攔腰抱起,一道磁性的聲音一下子灌入她耳中,「想上廁所,幹嘛不打我電話?」

靳雪看着辜鈞儒近在咫尺的臉,耳畔是他的聲音,他呼吸的氣流輕拂她耳朵,她不覺臉一紅,心跳一時之間亂了節奏。

冷靜,絕對不能讓辜鈞儒察覺到她的異樣,畢竟她也搞不懂自己是怎麼了,臉頰好燙,耳朵好燙,心跳……好快。

洗手間裏,辜鈞儒將靳雪放下,一臉的壞笑,「怎麼樣,要不要幫忙脫褲子?」

靳雪身上穿的是一件寬鬆的T恤和一條短褲,那還是早上辜鈞儒開車帶她去買的換洗衣服,可是聽到辜鈞儒這麼一說,她羞紅了臉,一把推在他胸口,「你給我出去。」

「好好好,免得你罵我色狼。」辜鈞儒對靳雪舉手投降,主動退出了洗手間。

靳雪上完廁所,扶着牆壁走到了洗手台前洗了一把臉,才發現自己臉頰緋紅,像煮熟的蝦子般。

「你好了沒?我開門進去了。」辜鈞儒拍拍門,說道。

「你等一下。」靳雪還想用冷水拍臉,好讓臉不那麼紅,可是辜鈞儒卻擅自開了門走了進來。

「我不是說讓你等一下嗎?」靳雪一臉不快地瞪辜鈞儒一眼。

「抱歉,我沒聽到。」辜鈞儒笑里別有深意。

「你明明就聽到了。」靳雪一點都不信他的話。

「好了,我等一下還要回公司,我們趕緊吃午飯,飯後我還要幫你上藥。」辜鈞儒說著話,已經把靳雪抱起,往洗手間門外走去。

靳雪看着辜鈞儒,感覺有點受寵若驚,可是很快她便打消了對他的好感,他分明就是不安好心好不好?她才不要上他的當。

簡單的午飯過後,辜鈞儒拿來了藥酒坐在靳雪身旁,抬起她的腳,將藥酒倒在手心,很快便將藥酒擦到她的腳踝上。

「好痛。」靳雪吃痛,縮回腳。

「別動,想早點好起來的話,就得讓藥效發生作用。」辜鈞儒力度均勻地給她上藥。

「可是真的好痛……」靳雪苦喪着一張臉,如果不是怕他笑,她早就哭出來了。

「實在受不了的話,想止痛也不是沒辦法的。」辜鈞儒一邊擦藥一邊說。

「什麼辦法……」靳雪輕聲問道。

下一刻,辜鈞儒手臂便勾在她頸上,他的吻一下子便落在她唇上,突如其來的吻,讓她心跳停止,忘了呼吸,待她反應過來,他已經鬆開她。

他不是故意的,那是情不自禁。

「怎麼樣?有沒有好點?」辜鈞儒片刻的錯愕后,笑着問道。

靳雪用手背擦一把嘴唇,惡狠狠地瞪着嬉皮笑臉的辜鈞儒,「混蛋。」

嘴上罵著他,可是心裏卻滿是疑惑,她明明真切地感受到他吻自己那一刻,心裏有種奇怪的感覺閃過。

那種感覺,她從來沒有過。

「如果還沒有止痛,可以再試試。」辜鈞儒不理會靳雪的怒罵,一臉的壞笑。

「不用了。」靳雪生氣道,她初吻讓他給奪走,再吻也是他給奪走。他一而再,再而三占她便宜,她覺得很虧,可是現在她是病人,還寄人籬下,她心裏只是惡狠狠地想,總有一天要報仇。

不管是咬他一口還是踢他一腳,她都要惡狠狠地解氣。

夜深了,辜鈞儒忙完工作回到家,一臉的疲憊。

洗了熱水澡,穿着睡袍的他經過靳雪住的房間,房門虛掩着,他輕敲一下,她沒有應他,他猶豫了一下,推開門走進去。

房間裏亮着暖黃色的燈光,她側躺着,燈光映照在她那張熟睡的臉龐上,落下淡淡的陰影。

她美麗的頸線往下,是精緻的鎖骨,睡衣領口下那抹凝白,讓他目光一滯,他忙轉過身準備離開。

但腳步剛邁開,他又遲疑了,畢竟平時的她都是一副張牙舞爪的樣子,讓他無法接近,如今的她,是恬靜的,是溫和的。

他瞥一眼她的腳踝,輕嘆一口氣,這段時間,她老是不按時用藥,說藥味難聞,如果不用藥,以後落下病根就麻煩。

他拿來藥酒,坐在床邊將藥酒倒在掌心,輕輕揉她的腳踝處,因為力度不大,她也睡得安穩,沒有驚醒。

等他給她推揉完,把手洗乾淨,他半蹲在床前看着她沉睡的臉,臉上的疲憊一掃而光。

即使是素顏的她,五官依舊精緻,秀美的眉毛烏黑修長,低垂的睫毛如蝶翅般,鼻子又高又挺,嘴唇粉嫩欲滴。

不經意間,他的手指指腹輕按在她唇上,輕輕地摩挲着。

他好想吻下去,但如果吻她,大概就會打擾了這一刻的清靜,他捨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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奪愛狂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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