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綁了
而我就慘了,也不知道多少個拳頭,多少只腿同時踢向我。身上也被膠皮棒一頓狂抽。我堅持了不倒一分鐘。就晃晃蕩盪的倒在地上。這一倒,無數只腳朝我身上踢來。我一點還手的能力也沒有,只好抱着頭,任由他們踢着。
鐵柱一見我倒地,他猛的沖了過來。抓住兩個人的胳膊,同時向兩邊推去。這兩人被他推倒。但另外幾人又朝他沖了過來。
這些人倒是難不住鐵柱。他左突右沖,連續撞倒了幾個人。紋身男見眾人制服不了鐵柱。他忽然一個箭步向前,高高跳起。鐵柱以為他要伸腳踹,剛要躲。誰知紋身男竟一把死死的抱住了鐵柱。
紋身男很聰明,他見鐵柱雖然勇猛。但卻不傷人,他就採用這種無賴的方式,先抱住他,讓他不能動彈再說。
紋身男抱住鐵柱的同時,嘴裏大喊着,
“都上來,抱住他……”
他話音一落,四五個人同時躥了過來,死死的抱住鐵柱。鐵柱的本事也施展不開,被這些人摁倒在地。
紋身男怕鐵柱再起來,就採用疊羅漢的方式,眾人一起上壓。把鐵柱死死的壓在下面。
鐵柱憋的滿臉通紅,嗷嗷大喊着,想把身上的人推開。但這七八個人同時壓着他,任憑他再有本事。也根本沒辦法施展。
我也被兩人死死的摁在地上。不過說實話,我他媽現在一點也不恨打我的人,我倒是恨死這個鐵柱了。
這孫子太他媽讓我無語了。說他一根筋是好聽的,我看他就是缺心眼。我他媽幫他找人,結果被人打了。他居然不還手?哪有他這樣的啊!
龍哥慢慢的走到我身邊,他蹲在我眼前。用手啪啪的在我臉上扇了幾下,慢條斯理的說,
“陸家明,我早就說了。沒有蘭姐保着你,你就是個廢物!對了,你不是喜歡蘭姐罵?你可能不知道吧,蘭姐現在和李茂徳可挺好。沒準兒早就被李茂徳睡了,你心不心疼啊?”
龍哥說著哈哈大笑。而我氣的咬牙掙扎着。可沒用,還是動不了。沒辦法,我朝龍哥吐了口吐沫。但由於我腦袋被按在地上,這吐沫倒是吐出去了。可吐沫星子都落回了自己的臉上。
鐵柱漲紅着臉,大聲“啊啊”的叫着,一直在不停的掙扎。雖然有六七個人壓着他。但他用盡全力,猛的往前一拱,居然把兩三個人拱起來,摔到了一邊。
龍哥顯然沒想到鐵柱這麼勇猛。眼看着鐵柱就要爬起來,龍哥接過身邊保安的膠皮棒。一步跨到鐵柱的身邊。高高舉起膠皮棒,照着他的後腦“咣咣”就是幾下。
鐵柱開始還是兩手支着地,但被這幾棒子打完之後。他噗通一下趴在地上。竟暈了過來。
鳳凰台的經理也慢悠悠的走了過來,他不屑的看了我一眼,接着問龍哥,
“大龍,這兩個傢伙怎麼處理?”
龍哥想了下說,
“王凡,你派人把他們先送到我那個小倉庫。我現在有正事要辦。等我忙完后,再回來處理他們倆……”
叫王凡的經理點了點頭。龍哥一走,王凡讓人把我倆綁了。塞到了一倆越野的後備廂里。
沒過多一會兒,把我倆帶到了一個半地下的倉庫,綁在柱子上。王凡才帶着人離開。
這倉庫里到處都是紅酒和洋酒。一些價格昂貴的洋酒就那麼散落的扔在地上。有的還沒貼上商標。牆角處,還堆滿了各種酒瓶。應該是還沒來得及往裏灌酒。
我一看就明白了,這些全都是假酒。看來龍哥是想把這些酒弄到KTV去。
最可悲的是,這個小倉庫離皇家壹號竟只有幾百米的距離。透過地下室唯一的一扇小窗戶,我都能看到皇家壹號的樓頂。
鐵柱也醒了,他不停的在柱子上來回掙扎。動了好半天,發現沒用。就苦着臉問我說,
“家明你說,這個咋辦哩……”
我一看他那樣子我就生氣,沒好氣的問他說,
“鐵柱,剛才在鳳凰台,你為什麼不還手?”
鐵柱的臉都要抽搐到一起了,他帶着哭腔看着我,
“俺,俺複員時,政委告訴俺,不讓俺打架。俺聽政委的,就不敢還手……”
我被他氣的腦袋嗡嗡的。瞪着他罵說,
“你他媽放屁!咱們那是打架嗎?咱們那是挨打,還手屬於自衛。再說了,對待敵人你有什麼手軟的?你他媽還當過兵呢,你簡直就是榆木腦袋!”
鐵柱哭喪着臉也不說話。我還不解氣,繼續罵他,
“你說你是什麼人吧?我他媽好心幫你找小紅。結果被人打了,你還在那兒不還手!你知道這龍哥是什麼人嗎?這回被他抓了,他他媽就是不要我的命,最低也得弄殘我。你知不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為你……”
我這話絕對不是嚇唬鐵柱。龍哥對四禿子都能下那麼狠的手。對我他絕對不會客氣。
當然,我這話也有些不講理,畢竟我和龍哥的矛盾是以前留下的,和鐵柱沒有多大關係。但我生氣,就一股腦全撒在了鐵柱身上。
鐵柱被我罵的快要哭出來了。他看着我,內疚的說,
“你別生氣了,等出去后,你讓俺打他俺就打,這還不中嗎?”
我長嘆了口氣,抬頭看着天棚,苦笑着說,
“出去?怎麼出去?唉,我看是出不去了……”
我這一說,鐵柱的犟脾氣一下犯了。他不停的在柱子上來回蹭着。想把手上的繩子磨破。得蹭了十多分鐘,一點效果也沒有。
而我已經不抱着任何逃跑的幻想了。閉着眼睛,心裏想着龍哥會怎麼對付我。他這人心狠手辣,什麼陰損的事情他都能幹得出來。想起那天他給四禿子那刀,我不禁打了個冷戰。我非常清楚,龍哥對付我,肯定會比四禿子狠許多。
鐵柱蹭了好半天,還沒有效果。他急的滿臉漲紅,忽然大喊一聲,
“救命啊……”
他這一聲還嚇我一跳。我瞪他一眼,馬上制止說,
“閉嘴吧!這也不是主街。樓上都沒人。你喊破喉嚨也沒人聽的見……”
我話音一落,忽然好像聽到外面有一陣低沉的“嗷嗷”聲。聲音不大,但我卻聽的清清楚楚。
我馬上讓鐵柱別出聲,側着耳朵自己聽着。聲音還在繼續,同時那個厚重的大門上,傳來撕划的聲音。好像有東西在扒門。
我好像看到了一線希望,衝著門口大喊一聲,
“誰!”
我一喊完,就瞪着眼睛盯着門口。忽然,就聽大門外傳來兩聲“汪汪”的叫聲。
我瞪大眼睛,驚喜的喊着,
“嘿嘶!”
嘿嘶也聽到了我的聲音,他開始更加用力的撞着大門。但根本沒用。別說嘿嘶,就是幾個成年人,也不可能把這門撞開。
嘿嘶撞了幾下,外面就沒了動靜。我沖它叫了幾聲。他也沒回應。我猜他是不是回去叫忙流了。但一想不太可能。
我正猜測時,鐵柱忽然驚喜的喊我,
“家明,你快看……”
我歪頭看去,就見地下室唯一的一扇小窗戶上,嘿嘶的腦袋正趴在上面。它的鼻子緊緊貼着玻璃,正朝裏面仔細的張望着。
我驚喜的大叫,
“嘿嘶,這裏!”
嘿嘶也看到了我。它開始用爪子和頭用力的拱着窗戶。但窗戶是插着的。拱了幾下也沒打開。
我正替嘿嘶鼓勁兒時。忽然就見嘿嘶“騰”的一下,高高躍起。用腦袋往玻璃上一撞。接着它就掉了下去。但玻璃並沒碎。
我有些踢嘿嘶擔心,它忽然再次躍起,腦袋“咣”的一下撞在玻璃上。這一次玻璃一下炸裂。嘿嘶再一次跳起。玻璃“啪”的一聲,終於碎了。
嘿嘶開始從窗戶中往裏鑽。玻璃雖然碎了。但四周還有一些玻璃碴子並沒掉下去。而嘿嘶鑽的時候,我清楚的看見,那些玻璃碴子已經划傷了它的皮膚,有的地方已經露出了斑駁的血痕。但嘿嘶一聲不吭,用力的往裏擠着。彷彿在完成一項光榮的使命。
我眼看着嘿嘶受傷,但他卻一直堅持着,不肯放棄。我鼻子一酸,眼淚一下流了出來。
廢了好大的勁,嘿嘶終於從小窗口鑽了進來。一跳進屋子,它立刻跑到我身邊。圍着我不停的轉着。但我卻清清楚楚的看着他身上的幾道划痕。有一道挺深的,血都將它的毛染紅了。
鐵柱也被嘿嘶驚到了,他支吾半天才說,
“這,這是軍犬啊?”
“警犬,剛退役的!”
說著我略微蹲下身子,手儘可能的往下伸,同時對嘿嘶喊,
“嘿嘶,把繩子咬開……”
嘿嘶毫不猶豫的張嘴咬着繩子。繩子雖然粗,但嘿嘶的牙極尖。他一點點的嗑着,沒多一會兒。手上的繩子就被它咬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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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忙把身上的繩子解開。蹲下身子就把嘿嘶摟在懷裏。看着它的傷口,我一陣陣心疼。嘿嘶肯定也很疼,它伸着舌頭不停的大口喘息着。但卻一聲不叫。
鐵柱見我解開了,他在一旁着急的嘟囔着,
“家明,快,幫俺解開啊……”
我站起來看着鐵柱,對於這個一根筋我必須讓他有點教訓。我冷眼看着他,問說,
“解開你行,我一會兒要去找大龍。你和不和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