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9 大婚(二)
華帝怎麼也沒有想到慕清歌就是天凌國的聖女,而龍千夜查到這件事情的時候一直並沒有告知華帝,所以華帝直到今天才知道。
“皇上,如今王爺作為我朝的使者去天凌國參加婚禮,若是讓他見到清歌小姐就是天凌國未來的皇后,他會不會……”明玉有些擔心的看了華帝一眼,除了龍千夜,恐怕眼前這位也並不淡定吧。
“睿王在哪裏?”華帝突然問道。
明玉道:“睿王一直都在蘄州城,說是要在那邊找尋清歌小姐,他恐怕還沒有知道消息。”
“先不要讓他知道……”這件事情有些複雜啊……華帝雖然也想阻止慕清歌成為天凌國的皇后,但這涉及到國家之間的和平。
華帝有些頭痛的用手撐着腦袋,沉凝了一會兒之後才緩緩說道:“皇叔最近有些異常,恐怕也是不記得清歌了,即使他見到,可能也不會有什麼動作吧。”
“皇上,現在派人去已經來不及了……”明玉頗為無奈的說道,還是他們的消息打探得太慢了,所以才耽誤了時間。
“聽天由命吧!”華帝淡淡道,這一切只能看慕清歌和龍千夜兩人的緣分和命數了。
天凌國,婚禮當天。
各國來的使者紛紛進入天凌國皇宮內,風霸和司徒連翹也穿戴着規整的宮服出現在了大廳之上,等着典禮官員宣佈新人進殿。
後宮,清羽看着已經換上喜服和鳳冠霞帔的慕清歌,眼中滿是驚艷之色,不過慕清歌臉上清冷淡漠的神情與今天的氛圍顯得格格不入。
“今天可是你出嫁的日子,你怎麼一點興奮的感覺都沒有呢?”清羽蹙眉,對慕清歌這樣漠然的樣子實在有些不適,究竟是纏心丸的效果太可怕,還是慕清歌本人就是這樣的不近人情。
慕清歌坐在梳妝鏡前,任由宮女為她繼續擺弄着頭上的飾品,她輕描淡寫道:“有什麼可開心的,不過就是一個儀式,換上一個身份,沒什麼不同。”
清羽眉頭跳一跳,“難道作為一個女人,你沒有期待過自己的婚禮嗎?”
聞言,慕清歌愣了一下,期待?鏡子裏的自己妝容已成,嬌艷美麗,頭上的鳳冠似乎有些熟悉。
突然間,慕清歌心頭一緊,腦海里閃過自己穿着喜服撞向柱子死去的樣子,還有一張模糊的臉在大紅的背景下出現在她的眼前,他們說著山盟海誓,期待着以後能夠在一起生活。
他是誰?慕清歌心痛的感覺越來越嚴重,使得她一貫冰冷沒有表情的臉出現了一絲痛苦,“清羽,我心痛。”
清羽見狀,趕緊上前給慕清歌把脈,“你的脈象起伏很大,你是不是想起了什麼東西?”
“我想到了自己曾經穿着喜服撞死在了喜堂之上,還有一個男人說要娶我為妃……”慕清歌輕聲的說道,臉色越發的蒼白,豆大的汗水從額頭上落了下來。
“你想起以前的事情了?”清羽十分驚訝的說道,凡是服用過纏心丸的人都是將以前的事情忘掉,然後逐漸的喪失七情六慾,像慕清歌這樣能夠想起以前的事情,幾乎是不可能的。
難道是眼前的情景刺激到她了嗎?
“清羽,我心好痛。”慕清歌又輕聲說道,眼淚已經不由自主的落了下來。
“你先到床上休息一下,我去給你拿葯。”清羽說著便讓宮人將慕清歌扶到了床上躺下,他將宮人都支出去之後,立刻回了自己的寢宮之中找來緩解慕清歌心痛的藥丸。
“清羽走了,現在立刻進去。”白天一看到清羽急匆匆的從慕清歌的寢宮中離開,便帶着北冥琴從窗戶悄然爬了進去。
此刻,慕清歌因為備受心痛和頭痛的折磨躺在床上,整個人失去了氣力,根本就沒有注意到白天一和北冥琴進來。
“趕緊過來!”白天一看到北冥琴進來之後還遠遠的站在一邊,便催促北冥琴過來換上慕清歌身上的喜服和頭上的鳳冠。
北冥琴抿着嘴,恨恨的瞪了慕清歌一眼,很是不甘心的將慕清歌身上的衣服扒了下來穿到了自己身上。
“她要怎麼辦?”北冥琴指着躺在床上的慕清歌問道。
現在將慕清歌轉移走顯然是不可能的,所以白天一隻能點了慕清歌的穴位,隨後將慕清歌藏到了房間裏面的衣櫃裏。
“你上床躺着。”白天一聽到清羽急匆匆回來的腳步聲,身體一輕就上了橫樑,看着北冥琴躺回床上。
北冥琴因為很是緊張,所以臉色也變得有些蒼白,頭上汗水一直流下來。
“你好點了嗎?”清羽看到慕清歌躺在床上,還是保持着自己離開時候的樣子,有些擔心的問道。
北冥琴看着清羽沒有作聲,清羽以為慕清歌很是不舒服,於是親自去倒了一杯水,給北冥琴喂下了一顆藥丸,“這顆藥丸能夠給你緩解一下疼痛,你撐得住嗎?”
服用了藥丸的北冥琴一臉憋屈,但還是微微點頭沒有說話,清羽鬆了一口氣,“吉時快到了,我讓他們進來給你重新收拾一下。”說完清羽便將宮人喚了進來,外面等候的宮人立刻進來,給北冥琴重新收拾一番之後,便有人來接新娘。
大殿之上,北冥琴被這場婚禮的豪華給晃瞎了眼睛,她內心更加嫉妒,憑什麼慕清歌成親就能夠如此隆重盛大,還是嫁給了天凌國的皇帝,受到各國使者的祝福。想到這裏,北冥琴的臉色更加的難看,甚至有些扭曲。
走在北冥琴身邊的風信昌見狀有些不解的問道:“清歌,你不舒服嗎?”
北冥琴聞言,立刻撇撇嘴,努力的裝成慕清歌的樣子,輕輕搖頭道:“沒有。”
聽到北冥琴的聲音,風信昌心中有一瞬間的遲疑,這和平時的慕清歌怎麼不一樣?
“你小心點。”風信昌最終囑咐道。
兩人緩緩的走過大殿,殿內龍千夜自從北冥琴進來之後便看向她,這個女人的臉他很熟悉,那一瞬間似乎有什麼東西閃過腦海,讓他有些遲疑和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