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4章 你們怎麼會在這裏
“雨煙姐姐,這個詞怎麼讀?”
房中,錢芸舉着一本大大的書冊跑到了江雨煙的身旁,細長的手指指着書上所記的一行詞彙。
江雨煙放下了手中的書看向錢芸,所有笑了笑道,“沒記錯的話,這應該是‘愛你’的意思。”
“什麼?”
“愛你。”
“我也愛你雨煙姐姐!”錢芸忽然嘻嘻的笑了起來,那一副調皮的模樣哪裏像是不知道的樣子,分明是有備而來。
江雨煙也跟着笑了起來,搖了搖頭,也不知實在高興還是在為錢芸的捉弄而感到無奈。
一旁的星苑逗趣道,“芸芸,就這麼一個把戲你都已經玩了兩天了,真當大家傻啊。”
“哼,反正某個人是真傻,好大好大聲的向芸芸表達愛意呢,是不是呢星苑姐姐?”錢芸眨了眨眼睛嬉笑道。
這下子弄得星苑鬧紅了臉,不好意思了起來。
“不過都怨爹爹和姐姐,兩個人自顧自的跑出去玩了,這麼多天都不回來,害得我們語言不通只能躲在房間裏哪兒也去不了,就跟坐牢一樣。”
陳育見狀安慰道,“彆氣了,師父他們應該也快回來了,一個宴會能需要多久的時間,再等等就是了。”
“噓!——!”
說時遲那時快,青瓏的一個禁聲打斷了所有人的話,眾人雖然疑惑,但還是很聽話的停下了舉動。
青瓏偏過頭來看向房間的外面,回過頭來與江雨煙對視道,“是不是有好多人來了。”
江雨煙也跟着頷首點頭,言簡意賅道,“是。”
隨之眾人如臨大敵,繪晴立刻站起身來擋在了所有人的身前。
這裏的人中,除開天階以上的青瓏和江雨煙能動用少許法則之力外,就屬繪晴的百鍊鋼軀最具戰力,自然也擔當著保護眾人的權責。
“鎮定些,保持安靜,或許和我們無關。”陳育悄悄的安慰了眾人兩句。
緊接着,就聽到從遠處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在貼近房門的時候驟然止住。
那是異常安靜的半分鐘,沒有人開口說話,外界也沒有任何的聲音響起,似乎一切都已經歸於平靜,但從繪晴、江雨煙、青瓏三人不善的面容還有那緊盯房門的眼睛可以看出,危險並沒有離開。
這間屋子的外面,正有人躲着。
久違的安靜過去了,
這短短的三十秒鐘,令所有人彷彿度過了一個世紀般的長久,聲音響起。
正是門外的兩個人在對話。
“裏面有什麼?”
“#¥@*#@......”
“是人?”男人逼問道,聲音再次響起,“我不想浪費時間,但我也知道讓你背叛你的主子很為難,所以我問,你不需要答,只要聽着就可以了,可以嗎?”
瞳孔地震,屋子裏的所有人都在不可思議的對視着其他人的雙眼。
他們不是在震驚有人在門外企圖攪擾他們,而是在震驚......他們居然聽懂了對話。
不,不是他們天才的學會了巫儀國的語言,而是門外之人所說的語言是他們最為熟悉的那一個,天穹世界的語言!
即使如此,眾人還是沒有一個人開口,只是單純的在用眼神交流着他們的震驚。
最為古怪的是,這門外兩人的一問一答就像是帶上了翻譯器一般的通順。
一個人在說著他們所熟悉的語言,另一個則是在“嘰里呱啦”的不知所云。
卻能讓他們兩者近乎通暢無阻的交流。
“是男人?”
“是女人?”
“都有?人很多?”
“他們對你們的祭司大人非常重要?”
“這是在看押他們?還是在保護他們?”
“......”
男人的聲音一次次的響起,都是其在詢問着另一人的問題,終於,伴隨着最後一句問題,他們彷彿在管事的身上翻找到了打開房門的鑰匙。
眾人如臨大敵,
繪晴一人在前,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左右各站着尚有戰力的青瓏和江雨煙二人。
其餘的人雖然沒有了靈力只能當個普通人,也還是舉起了一些房中所尋趁手的兵器,徑直的對準着房門。
“咔嗤!”
“吱呀!——!”
房門被從外面向里推開了一條縫隙,
一個全身披戴着烏黑色盔甲的男人擠了進來,從其身後露出的光線可見,有着絕對數量的兵將跟隨身後。
然那男人進門后的第一眼便落在了繪晴和江雨煙的臉上,在那頭頂着的盔甲之下,一雙炯炯有神的雙目微微眯起,眉頭漸進收攏。
轉身,退後,“咔嗤”一聲房門被再次關上。
屋子裏的眾人心臟直到房門合攏的那一刻仍舊在狂跳不已。
“裏面沒人,這老傢伙騙人的本事可真是厲害。”
黑甲將軍象徵性的踹了那老管事一腳,隨後收起了手中的鑰匙,大步流星的從門前離開,帶走了大批量的軍士,只留下了房中的眾人,面面相覷的不解着。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流逝着,
一分鐘......兩分鐘......五分鐘......
“剛剛......”
“那是誰?......?”
“不知道,可是他好像放過了我們?”
“不能說是放過了我們,我們誰都沒有開口說話,所以他應該並不知道我們是來自哪裏?”
“可是為什麼他說的是天穹世界的語言,而且居然能和巫儀國的人通暢無比的交流着。”
“最主要的是,他明明已經看見了我們所有的人,卻關閉了房門,又像是在告訴我們沒事了一般,故意大聲的說道屋子裏沒人這種話。”
眾人遲疑了,疑團太多,需要解釋的問題也太多。
這時候他們才發現有一個昕昕在是多麼好的事情,所有的煩惱和問題全都可以一股腦的甩給她,而他們就可以坐享其成的等着接收答案即可。
就當這時,門外那已經離去走遠的步伐又忽然靠近了過來。
但這一回不再是一群人的腳步,而是唯獨一個人的步伐。
一步,兩步,三步的靠攏着。
眾人又一次抬眼望向門外。
“咔嗤”一聲房門開啟,那黑甲將軍從門縫中擠進了門內,反手關上了房門。
兩手上抬,當著所有人的面摘下了頭上的盔甲。
“你們,怎麼會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