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真是奇了怪了
陳吉天吃好了飯以後,還感覺到有點飢餓,所以在那賣零食的攤販之前又買了幾樣甜食,用一個小膠袋盛放着,拎在了手裏。
這幾樣甜食可以說也是天府國特有的幾樣特產,他們分別是摩摩嚓嚓,文頭雪和紅豆冰。
摩摩嚓嚓也是東南亞三大小販甜品之一,有熱冷兩種吃法,用椰漿水煮芋頭和番薯塊加工而成,吃起來特別爽口,還特別能填飽人的肚皮。
文頭雪是一塊大果凍蓋一層削冰,另有一粒酸柑,酸柑是綠色的象小桔子一樣水果,比乒乓球還小,好像是橙子縮小了幾倍。味道有點像檸檬。總的感覺,文頭雪帶檸檬味。
而陳吉天今天買的是新變種文頭雪,也就是有雜果的文頭雪,顧名思義是加了不同樣的水果塊。
紅豆冰則是東南亞獨有的三大小販甜品之一,俗稱是小販甜品之王。
其實就是加糖漿的削冰,配料有紅豆和果冰,堆成一座削冰山。
那陳吉天本來也準備想像平常人等一樣,那是邊走邊吃,可是都把那紅豆冰拿在了手裏,看一看來往穿梭的人流,最終也沒好意思去吃,就把他又放回回了膠袋子裏,可能是到底做過一二十年的教書先生的緣故,有點感覺到有辱斯文不成體統吧。
終於看到一個小公園式的休憩場所,幾株略顯蒼老的銀杏樹提拔而立,樹蔭下有兩個看起來像是華人的老者在一塊小石板桌上對弈,旁邊還有三四個旁觀者,整潔光滑的小石徑上有一個穿着病號服的身材高大的黑人,像個神經病似的在顛簸跑步,遠處還有一個長得特別肥胖的印度婦女在草地上遛狗。
陳吉天找了個略顯隱蔽的場所,就在那花壇邊沿上坐了下來,因為他實在想吃東西了。
“喵。”那陳吉天剛剛把那隻紅豆冰又一次的取了出來,剝掉了包裝紙,正準備往嘴裏送的時候,忽然聽到了一隻輕微的貓叫聲。
陳吉天尋聲望去,原來在那對面的一排小路邊的風景叢下,有一隻渾身雪白的小貓咪,似乎是膽怯的又略顯貪婪的緊緊的盯住了自己手中的那隻紅豆冰。
“咪咪咪,····”
那陳吉天不只是萌發了愛心,還是一時童心大起,所以就輕輕的對那隻貓咪招收呼喚了。
那隻小貓咪看起來的確是可憐,因為它太瘦小了,恨不得還沒有陳吉天的一個手掌長,或者可能也是由於實在太飢餓了,終於在那陳吉天的引誘之下,慢慢的向陳吉天放在自己腳邊的那個紅豆冰謹慎的走近了。
可能是因為那個紅豆冰的滋味實在是太好吃了,所以當陳吉天的一隻手掌向它的脊背靠近的時候,那隻貓咪也只管忘情的舔食着,根本就捨不得離去了。
那個陳吉天之所以要向這隻貓咪靠近的原因,是因為他觀察到了一個奇怪的現象,那就是這隻貓咪除了瘦小的可憐,而且它好像還是有着什麼毛病的,那就是它不但不像其他貓咪一樣,有着一條可愛的尾巴,並且在它的尾巴根處,好像還長了一個大大的鼓包。
所以陳吉天想把它抓住,好好的來探一探究竟。
輕輕的幾下撫摸,那個貓咪似乎就感覺到危險解除了,因而也就放鬆了警惕,所以任憑陳吉天在它的那個鼓包處仔細的觀察觸摸。
好像是個天生的鼓包,但是正是由於這個鼓包的出現,就封鎖阻礙住了那條尾巴的正常發育。但是可能正是由於這個尾巴的原因,這隻貓兒就遭到了原來主人的嫌棄,因而就把它拋棄了,而讓它變成了一隻無家可歸的流浪貓。
自己的國家面積雖然不算廣闊,但是像國府龍京市陳吉天也只是第二次來過,當然來的原因也都是為了找自己的表哥,所以現在陳吉天也搞不清楚,這裏會不會像自己原來所在的那個虎嶺市一樣,有很多收留無家可歸的小動物的地方。
如果有,陳吉天就準備把這隻貓兒送過去,因為這隻貓兒除了尾巴之處有一點缺憾之外,其實長得的確是很可愛的,渾身雪白,幾乎白的發亮,沒有一根雜毛。
“千門萬戶雪花浮,點點無聲落瓦溝。
全似玉塵消更積,半成冰片結還流。
光含曉色清天苑,輕逐微風繞御樓。
平地已沾盈尺潤,年豐須荷富人侯。”
這種白色似乎都能讓人忘卻塵世間的喧囂與繁雜,心中所有的塵埃都能夠被蕩滌掉了,而變得心靈明凈一般。
“唉,雪兒,不是我不願意收留你,其實我也是個孤苦伶仃不知歸往何處的人,留你在我的身邊,我怕沒有那個能力來照顧你,我這些食物就留給你慢慢的品嘗吧,但願你能夠遇到一個好心人,有一個好的歸宿。”
那陳吉天潛意識中,就給這隻貓兒起名叫做雪兒了,陳吉天確實不能收留這隻貓,因為自打老母親去世以後,那陳吉天也感到人生無味,準備好好的遊玩一陣,然後就找個地方出家為僧,再也不到塵世中來了。
再或者找個人跡罕至之處,就像那些傳說中的修道之人一樣,潛心禪悟,逍遙自在去了,你說留一隻貓兒在自己的身邊,會多麼的不方便。
“喵。”
就在那陳吉天放下了所有的事物,並把它打開弄好,放到了小貓咪的身邊,準備離去的時候,那隻貓兒並沒有再去留戀自己的那些食物,而是站立了起來,對陳吉天離去的身影叫了一聲,當陳吉天回過頭去的觀察的時候,好像看到那隻貓兒的眼角,還掛着一串串淚珠。
“真是奇了怪了。”
那陳吉天自言自語着,這確實是一件令人感到不可思議的事情,自己和這隻貓兒只有一面之緣,為什麼就能夠讓它淚流滿面戀戀不捨。
而更奇怪之處就在於,自古貓兒可以上樹梢,又有說見過甚至聽說過,貓也可以站立起來行走的。
“穿山跳澗武術高,尤善輕身上樹梢。夜半聚精捉害鼠,午中閉目念兵韜。道深可把包公辨,神勇能將巨蟒挑。無義之徒數老虎,至今猶悔把兒教。”
那陳吉天一時高興,就即興為貓兒賦詩了一首。
“說不定自己的前世今生還真的與這隻貓兒有什麼難解的淵源呢。”那陳吉天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