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局勢逆轉
“哈哈哈,我就知道憶姐有殺手鐧,那個張桐徹底傻眼了吧!”
“么的,我的新聞稿多寫兩個字,編輯都罵騙稿費。這姓張的一張口就百八十萬的騙,真是小巫見大巫啊!”
“憶姐威武,一出手這姓張的就跪了。但您千萬別心慈手軟,一定要把這個壞蛋繩之以法啊!”
媒體一方是興高采烈,記者們一面祝賀冷憶,一面又抨擊張桐。
“姓張的,準備坐牢吧,我真希望你這人渣能坐穿牢底。”
“張桐,你居然拿一個小姑娘做幌子,詐騙慈善基金,就不怕報應兩個字嗎?”
“@華夏檢察部,我實名舉報一個騙子,請你們快來調查。”
這就像是一重重的驚濤駭浪,已經將張桐這艘小破船圍在當中,隨時都可能將它傾覆掉。
有了這些助力,冷憶更變得銳不可當,她又問道:“張桐,你有什麼話說?”
“冷記者,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向所有的受害人道歉,否則你將永遠無法回頭。”
張桐的這句話才出現,微客上是一片嘩然。
很多人已經顧不上什麼風度,對着張桐就是一通臭罵,其中不乏污言穢語。
“如果我不呢?”冷憶淡淡的回了一句。
勝負已分,對方不過是詞窮之後,胡攪蠻纏而已。
張桐要玩,那就陪他玩下去,只有這樣才能讓這個混蛋輸得徹底。
“冷記者確認過安德魯博士情況嗎?”張桐問道。
冷憶輕輕一笑。
一向嚴謹的她,又怎麼可能不調查安德魯博士的背景。
“他是美國最頂尖的醫生,並且在世界衛生組織中有很高的聲譽,難道張先生不認識嗎?”
張桐又問道:“我當然知道他是誰。但我想問的是,你知道他的專業是什麼嗎?”
當冷憶準備回答的時候,張桐卻搶先說道:“我替你回答吧,安德魯博士的專業是傳染病學,他的主要貢獻是預防和治療惡性病毒帶來的疾病。”
冷憶冷笑了一聲,說道:“安德魯博士的專業是臨床醫學。”
伴隨這句話的,還有一張圖片,正是安德魯的醫師執照。
但這個結果,卻沒有讓張桐退縮。
他也發了一張圖片,同樣也是安德魯博士的醫師執照。
兩張圖片大致一樣,只是專業不同而已。
冷憶冷冷的笑着,她登陸到醫師網站,並輸入了安德魯博士的執照號碼。
“這……,不可能!”冷憶發出尖利的叫聲。
因為查詢的結果,跟張桐發的圖片一模一樣。
“我一定看錯了。”冷憶拚命的搖了一下頭。
她重新登陸醫師網站,再次輸入了那個執照號碼,可結果還是和張桐所發的一模一樣。
剎那間,冷憶愣住了。
“憶姐,這是怎麼回事?”
“我查證的結果和張桐的一樣。”
“難道,憶姐發的是假照片?”
所有的媒體記者也都愣住了。
好一陣子,冷憶才手腳發顫的拿起手機,一連按錯了好幾個數字,才把一個電話號碼撥出去。
但冷憶還沒來及說話,就聽到了一句最不想聽的話。
瞬間,冷憶的血液凝固了。
“憶姐,對不起。”
“為什麼?”冷憶並沒有發火,她異常冷靜的問道。
這個人是他最信任的手下,平常就是負責收集各種資料。
“憶姐,我們確實有神聖的光環,但我太窮了。有人出了一大筆錢,一個我無法拒絕的數字。”那個聲音淡淡的說道。
“你知不知道這樣會草菅人命?你知不知道這會讓所有的記者蒙上污名?”冷憶大聲的喊道。
“憶姐,我也有家人,如果不讓別人哭,那就只能讓家裏人哭,你讓我怎麼選擇?記者,我也不想幹了,現在就給你提交辭呈,再見。”話到這兒,電話被掛斷了。
這一刻,冷憶只想哭。
可就在她茫然無措的時候,手機又響了,打電話的居然還是剛才的人。
“憶姐,心怡基金原有善款7892萬。昨天,它公佈的數字是1320萬。”
“什麼。”冷憶驚呼一聲后,掛斷了電話號碼。
她在屋裏來回走了幾圈,又用顫抖的手指,撥通了馮迪克的手機。
“心怡,你有事情嗎?”
不知道為什麼,馮迪克的聲音有些顫抖,似乎才經過了激烈的運動。
但冷憶並沒有計較這些,她用漫不經心的語氣問道:“迪克,心怡基金的善款金額是多少?我這裏有個項目,想要一筆錢。”
馮迪克氣喘吁吁的說道:“這幾天基金投資了幾個項目,現在能動的資金只有200多萬,如果超過這個數目,可能需要點時間。”
“好的。”冷憶的臉抽搐了幾下。
但在這時候,她似乎聽到了一個女人的聲音。
“嚶!”
接着,耳機里響起一片嘈雜,似乎有人在蠕動一般。
“迪克……,你忙吧!”冷憶的眼淚已經滾落下來。
緊張的記者生涯,已經教會了太多的東西。
光憑手機里的聲音,冷憶就知道馮迪克在做什麼。
沒有猜錯的話,他正和那個緹娜在開心吧!
但這些都不重要了,真正讓冷憶心碎的是,心怡基金已經成了空殼子,甚至連200萬元都拿不出來。
“怎麼會這樣?”冷憶痛苦的說道。
“咚咚咚。”
這個時候,辦公室的玻璃門被人敲響。但冷憶還沒來得及回應,它就被人推開了。
進來的是個微胖的男人,如今是《京城時報》的副社長。看了一眼冷憶,他皮笑肉不笑的說道:“蘇總編在就好,微客上的事情,我們已經掌握了,不知道你有什麼打算?”
冷憶搖了一下頭。
局勢逆轉的速度太突然了,她也是茫然無措。
“對不起,我給社裏惹麻煩了,這一次的事情我會承擔全部後果的。”
聽到冷憶的話,副社長輕笑了一聲。
“社長的意思是讓你休息幾天,這個總編輯的職務暫時先交出來。等到風頭過了,你再回來上班。”
冷憶的眉頭輕輕一挑,問道:“誰來接任呢?”
副社長哈哈一笑,說道:“擔子暫時由我來挑着。至於你……,晚上我在京西會館接待,要不先幫我個忙?等咱們了解個七八天的,我就知道什麼工作適合你了。”
冷憶雖然冷冰冰的,但相貌確是《京城時報》的排頭,副社長也是垂涎久矣,現在看她落難,不趁機會下手才怪。
“不用了,我辭職。”冷憶摘下胸前的吊牌,狠狠的摔在桌上。“事情我會負全責,不用你們操心。”
副社長看着冷憶離開的背影,惡狠狠的罵道。“等着吧,有你苦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