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我吃點虧就叫我爺爺吧。
說實話,經過這一段時間精神波動上的監視后,對於戴安娜目前的情況林夕很是疑惑。
一開始戴安娜跑出酒館的時候,林夕明顯的在戴安娜的精神波動中感受到了悲傷與不舍,這明顯就是代表戴安娜並沒有失去記憶。
但,戴安娜完全沒有動機裝作不認識自己呀,而且在那之後不久,戴安娜的精神波動就已經完全進入到了平穩狀態。
這明顯是已經把自己給忘了,失憶的節奏呀。
難道說之前那段精神波動,是來自靈魂深處下意識的反應?
哎!或許這就是目前最合理的解釋了吧。
林夕在心中暗自想道。
“法萊迪娜你過來一下,我問你點事。”
林夕對着法萊迪娜招了招手,沒在意其他人疑惑的目光,將法萊迪娜帶到了一旁對着法萊迪娜低聲問道:
“戴安娜是怎麼回事?她怎麼和你在一起?”
對於林夕的問題,法萊迪娜微微苦笑了一下,然後說道:
“先祖大人,我也不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呀。
今天我一走進學院給我安排的宿舍,我就看到太太太……奶奶居然和我住在一個宿舍里。”
對此,說心裏話法萊迪娜是真心有些不得勁,至於那種悲催的心境,大家可以試着自己在臆想中體會一下。
“恩,我知道了,我想這大概是諾爾那小子搞的鬼,這件事你就不用操心了。
不過為了你和迪恩平靜的學院生活着想,你最好還是不要將戴安娜和我的身份說出來的好。”
“那,那我以後該怎麼稱呼您?”
法萊迪娜偷偷瞄了林夕一眼,略微有些心虛的問道。
說實話對着林夕這麼個看起來這麼年輕的人,叫先祖法萊迪娜還是挺彆扭的。
特別是一想到,自己以後要當眾向一個看起來年紀與自己差不多的少女,叫太太太……奶奶,法萊迪娜就是感覺到一陣的尷尬癌。
所以如果可以的話,法萊迪娜是真的想換個方式稱呼林夕和戴安娜這兩個祖宗。
只不過,貌似這有點大逆不道了,所以此時法萊迪娜又有些心裏發虛。
“哎!”
對於自己給自家孩子帶來的這個困擾,林夕又豈會想不到,更別說法萊迪娜還是面子薄的女孩子了。
所以看着法萊迪娜那心虛與欲言又止的樣子,林夕不禁長嘆了口氣,然後說道:
“法萊迪娜呀,你放心,我也不是那種頑固不化的人。
對於戴安娜嘛,反正她現在也失憶了,你就拿她當普通同學吧。
反正以她的性格,就算恢復了記憶,也絕對不喜歡有人把她叫那麼老的。
至於我嘛~”
說到這,林夕故意拉長了聲音,而法萊迪娜則是一臉期盼的望向了林夕。
“恩,你面子薄我知道。”
法萊迪娜又有些羞愧的低下了頭,但眼中難掩期待與喜悅。
“既然如此我也不為難你,我吃點虧,以後你和迪恩見到我就叫爺爺好了。”
隨着林夕的話音落下,一陣清脆的“咔嚓”聲在四周迴響了起來。
也不知道碎的是戴安娜的心,還是林夕這不管是身體年齡還是心理年齡,都是問號的不明生物的節操。
“喂,你們剛才說了些什麼?我好想聽到了什麼東西碎掉的聲音,還有你們認識?”
那黑髮少女見林夕一臉微笑的,帶着一看精神上就受到了不小摧殘的法萊迪娜走了回來,略帶一絲好奇與不悅的問道。
畢竟法萊迪娜可是她的室友,未來幾年裏的好姐妹,自己的姐妹被人欺負了,她怎麼的也得站出來說兩句吧。
“艾麗雅你別瞎想了,他是我和迪恩家族裏的一個長輩,他剛才只是問了問我和迪恩現在生活的怎麼樣而已。”
生怕林夕開口說出什麼驚世駭俗話的法萊迪娜,連忙站了出來對着黑髮少女艾麗雅解釋道。
“哼,問問你和迪恩現在生活的怎麼樣?
怎麼,他是見你和迪恩都進入了法魯克武技學院,以後前途遠大,所以特地來找你們這些,以前不願意搭理的窮親戚來了?”
聽到法萊迪娜的話后,那名叫艾麗雅的黑髮少女眉頭一挑,語氣不善的對着林夕說道。
要知道,雖然以前她不認識法萊迪娜,但法萊迪娜和他弟弟迪恩的悲慘故事,可是在貴族裏流傳挺廣的。
以前對於這些跟睡前故事差不多的事情,艾麗雅自然是不會放在心上的。
但問題是那故事中的主角之一,法萊迪娜此時出現在了她的面前,那麼就不由得艾麗雅想要替法萊迪娜抱打不平一下了。
事實上,只要回憶一下,故事中那多次差點餓死街頭的姐弟兩人,艾麗雅就有種拔刀剁了林夕的衝動。
而站在一旁的雪莉,則也彷彿同樣想到了曾經聽到的一些故事,看向林夕的眼神也極其不友善了起來。
至於戴安娜,則只是一言不發的站在一旁,也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而林夕見到這一幕卻是欣慰的點了點頭,因為林夕知道,諾爾這小子對迪恩和法萊迪娜的事情是真的上心了。
畢竟如果沒有他的暗中操作,林夕可是絕對不會相信,法萊迪娜會幸運的碰到這麼多貴族中的奇葩。
至於眼前的問題,林夕表示忽悠兩個涉世未深的少女還不是易如反掌。
就這樣,時間慢慢的流逝,在隨便糊弄了艾麗雅幾句,與加上法萊迪娜的說情,艾麗雅與雪莉對林夕好感度為負數的問題很快就被解決了。
至於戴安娜嘛,林夕打算觀望一段時間,暫時還是不要自討沒趣的好。
不過嘴上說的容易,千年的等待,終於見到了成果的那種心情又豈是那麼好壓制的。
於是在結束入學忙碌的第一天後,戴安娜打開了自己的房間門,準備好好的睡上一覺的時候。
她見到了那個白天,自己因着不想讓法萊迪娜難堪而沒說什麼,名叫林夕,曾經對着自己又抱又親,還在自己身上抹了不少鼻涕眼淚。
並且還打算趁着自己失憶的時候篡改自己記憶,說自己是她妻子的精神病加流氓。
此時竟然悠閑的半躺在自己的床上,一臉微笑的對着自己招手。
“啊!”
一聲憤怒中夾雜着恐懼,並極具穿透性的尖叫聲傳遍了整個學院。
就這樣,這個夜晚不平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