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周雪冰發現了情敵燕燕
周雪冰發現了情敵燕燕,追上去,從車裏抓掉了她一隻耳環。
這就是男人嘴臉。最容易好了傷疤忘了痛。剛剛在陰溝里翻了船,爬起來又得意忘形,不知好歹了。小胖子說:“有種的,那你再把燕燕叫來呀!讓我們看看你真正的勇氣!”
趙德發說:“你們不要逼我。叫她還不容易?一個電話她就來了。”
小胖子坐到電話機旁邊,拿起話筒說:“你說說號碼,我給你撥通。”
趙德發就真說了號碼,小胖子就給他撥通了。小胖子接着電話就說:“你是燕燕嗎?我是趙德發的朋友。他想呀,他不好意思給你打電話。讓我給你打。你跟他講話吧?”小胖子就把電話遞給趙德發了。趙德發坐過去,笑着說:“過來。哎,聽見沒有?今晚沒時間。那你明天過來。我真想你了。你的什麼我都想呀。”趙德發真是寧死不屈的好漢,放下電話說:“你們聽到了吧,她明天白天過來。”
小胖子說:“老兄,要注意身體呀。”
趙德發說:“老婆不跟我睡,情人就一人獨吞了。”
我和小胖子坐到晚上九點就離開了。我們一走,趙德發就接到老婆周雪冰的電話,兩人為買房子的事冷冰冰地說了幾句就結束了。之後,趙德發為了發泄對妻子的不滿,便給燕燕打電話聊天,說的全是風情話。趙德發躺在床上,燕燕也躺在床上,兩人就在電話中**,回憶以前在一起時的種種溫情細節。然後就用語言模擬**。趙德發從電話里聽到燕燕在床上粗重的喘息聲,繼而便發出尖銳的呻吟聲。趙德發用極其到位的床上語言把燕燕帶入了**。當燕燕最後一聲呻吟拖着悠悠餘音消失之後,趙德發就知道她已經完成了。趙德發渾身如火,他把自己也完成了。然後就把電話掛了。兩邊都進入了戰後的平靜狀態和休整期。此時,他只有一個想法,燕燕幫他在電話中替老婆完成了一件事。
第二天中午,燕燕如期而來。為此,趙德發沒有上班,早晨到公司去了一下就回來了。燕燕來了后,兩人先在飯店吃了飯,回到房間就上床了。他們之間已經不需要鋪墊程序了。一切刪繁就簡,直截了當地開始了**。趙德發除了個人**之外,他的腦子裏全是對妻子報復的感覺。老婆不讓我**,我就跟別人**。道理就這麼簡單,也這麼單純。他堅信他是站得住腳的,是被迫做出的這種唯一的選擇。由於趙德發覺得真理在自己手上,他的**和動作也逐漸變得激烈起來,一浪高過一浪地向前推進。燕燕象操縱着某種機器,在下面不斷地迎來送往,起伏顛簸。趙德發想,要是現在周雪冰看見了他們這樣,那真是要氣死了。那他會感到異常暢快。
忙完事情,燕燕要回去,要趙德發開車送她。兩人就大搖大擺地下樓了。周雪梅的翡翠耳環象鈴鐺一樣有節奏地搖晃着。也許他們是活該倒霉,上車的時候,半路殺出個陳咬金,被突然出現的周雪冰看見了。周雪冰穿着短裙,靈活機智地追趕過去,大叫一聲:“趙德發——!”
趙德發沒理她。他很從容地和燕燕上了車。趙德發用最快的速度啟動了馬達,衝出了小區的大門。周雪冰發瘋似地追趕出去。可事情偏偏不能遂意,車子開到前面的十字路口時,出現了紅燈。如果前面沒車,他會闖一次紅燈。但前面有車擋住了去路,趙德發只好停下來。這給周雪冰騰出了時間,她已經追上去了,坐在前面的燕燕沒有關車門,周雪冰伸手就去抓她。第一下沒有抓着臉皮。第二下準備抓她頭髮,頭髮也沒抓着,卻抓住了燕燕的耳環。幸好這時紅燈停了,綠燈開了,趙德發啟動車子急馳而去。因為車向前開,周雪冰的手揪着燕燕的耳環,在前後同時產生的拉力作用下,燕燕的耳環就無可奈何地被周雪冰揪了下來。
車開走了,只有燕燕的耳環留在了周雪冰的手上。她孤獨地站在那裏,看着孤獨的耳環。不知是耳環太硬,還是耳朵太軟,耳環上還帶着一點血絲。這是仇血。她默默地說。她在馬路上站着,看着揚塵遠去的車子,氣急敗壞地大罵道:“婊子。婊子——”
周雪冰就在馬路上站了半天。她頭腦森然,後來就蹲下去了,拿着耳環的那隻手無力地撐着額頭。雙腿把裙子綳得很開,裏面白色的褲頭都暴露無遺了。她沒有注意到前面路過的男人用那種野性的目光盯着她下面,狠不讓目光成為一種厲刀將她撕開。
逃逸之後的趙德發和燕燕自然聽不見周雪冰的罵聲了。車裏的燕燕捂着流血的耳朵。剩下的唯一的耳環掛在另一隻耳朵上,缺少搭配,極不協調。燕燕只好把它取下來。
此時此刻,我的玩伴趙德發顯示出了良好的駕駛素質和心理素質。他極力使自己的情緒穩定下來。他在開車,不能出事。他處變不驚的態度,使他能夠很平穩地把車開好開穩。趙德發見燕燕把另一隻耳環取下來了,問:“她把你耳環拉走了?”燕燕:“你那個老婆純粹是個悍婦!野蠻得很!”趙德發哈哈一笑,說:“你偷了她男人,她搶你一個耳環算什麼?”燕燕氣憤無比地說:“你還幫她說話?”趙德發說:“不是幫她說話,是要把情況搞清。”燕燕擦拭着耳朵上的血跡,忍着疼痛說:“開到醫院去,給我看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