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大膽嘗試
“你不要太過分了，不就是賣給過你一瓶廢丹嗎？至於這樣耿耿於懷嗎？
我這裏雖然有廢丹，但是也有好丹藥，況且我都已經低價出售了，是你自己貪心，怪得了誰？
若是你再繼續這樣攪我的生意，那就別怪我和你不客氣了！”
攤主看到這個突然出來攪局的修士，面色驀地一沉，對着那名修士厲聲喝道。
方揚雖然不清楚詳情，此刻卻是看出兩人之間早有矛盾。
這攤主之前賣丹藥的時候坑了自己身旁的修士，這位修士不甘心，所以盯着攤主不放，一有顧客就來攪局，導致他的生意慘淡無比。
“不客氣就不客氣，你我都是練氣後期的修士，大不了切磋一番。若是你輸了的話，就乖乖地把從我這坑去的靈石交還回來！”
方揚身旁的這位修士似乎早有動手的意思，現在攤主的話一出，更是立刻顯得劍撥弩張。
攤主見到對方這副樣子先是微微一愣，猶豫之中看了一下自己攤位上滿滿當當的一瓶瓶丹藥，隨後便咬了咬牙，似乎也覺得這一戰在所難免了。
然而令兩人都沒有想到的是，他們本以為會直接離開的方揚，此刻卻還在攤位前，不時拿起一個玉瓶，打量着裏面的丹藥。
方揚見到兩人就要開戰，便立即出聲制止。
“兩位道友先別急着動手，大家都是一個宗門的修士，不要輕易傷了和氣。”
兩人的注意力原本已經完全不在方揚身上，此話一出，他們才又重新看了過來。
“這位道友，莫非你想要多管閑事？”
之前那看似熱心腸，跑出來提醒方揚的修士，此時卻是臉色驟冷，言語中帶着幾分威脅意味，好讓方揚不要壞了他的事。
攤主心裏同樣憋着怒意，對於方揚這和事佬一般地言語並不領情。
“這件事和你無關，不買丹藥就速速離開吧！”
兩人對方揚各自說了一句話之後，便又要恢復之前那副對峙局面。
然而方揚此刻心中正憋着一個想法就要驗證，哪裏有時間等這兩人先打上一架？
“兩位誤會了，在下並不是想要阻止兩位切磋，只是這交易之事尚未結束，可否先耽誤兩位少許時間？”
此言一出，原本正處於對峙中的兩人，均是一副懷疑自己聽錯了的驚愕表情。
“難道你還想要買他（我）的丹藥？”
不經意間，兩人竟幾乎異口同聲地問道。
方揚見到兩人的目光終於老老實實地停留在了自己身上，滿意微微笑了笑。
他也不去正面回答兩人的問題，先是對着那位提醒自己的修士道了聲謝。
“多謝這位道友剛才提醒在下，不然的話，我估計也要被坑上一次了。
想來道友應該是沒有收到攤主的賠償，且容我試一試，幫你討要一番。”
“你，行嗎？”
那名修士臉上的怒意消退了少許，聽到方揚的話，感覺到有些不敢相信。
只是如果不需要戰鬥就能夠彌補損失，他還是明顯有些意動的。
於是他也就不再多作言語，靜看着方揚對他點了點頭，然後轉身朝着攤主走去。
“試試吧，若不成功，對你倆也無不同，不是嗎？”
丟下一句話，方揚來到了攤主的身邊。
“你真的還想買我的丹藥？”
攤主的臉色此刻也是稍緩，有些不確定地對方揚問了一句。
方揚點了點頭，隨後又搖了搖頭。
“你這是什麼意思？”
攤主見到方揚這番舉動，一張長臉不由又拉了下來。
“攤主你是否願意將那位道友購買廢丹的費用還回去？”方揚看着攤主問道。
“這不可能！”
攤主聽到方揚的話，瞬間就炸了毛，一聲大喝如雷霆一般響起。
喝聲傳到那位修士耳中，也是引得他立即又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見到攤主這副斤斤計較的模樣，方揚卻是淡淡一笑。
“你難道是想來替那傢伙出頭的？小子，可別惹禍上身啊！”攤主面露凶光，一副威脅恐嚇的樣子。
“如果我要買你全部的廢丹呢？”方揚淡淡說道。
“你找……，你說什麼，這位道友？”
攤主聞言瞪大了眼睛，原本就要出口的喝罵在嘴裏轉了一個圈，換成了一副招待言語，那舌頭真是險些打了個結。
“我說，如果我買了你全部的廢丹，你是否答應將之前坑來的靈石還給那位道友？”
方揚看着對方臉上的驚訝，無奈地再說了一遍。
“願意，願意，當然願意，只是道友你真的要買廢丹？”
攤主臉上已經露出了笑意，只是在說廢丹的時候，還是可以加重了語氣，顯得有些難以置信。
“嗯……，可不可以讓我先試吃一顆？”
方揚心中雖然覺得自己的想法八九不離十，但終究還沒有完全確認過。
試吃？
攤主聞言不由一愣，只覺得眼前這個少年實在是有些古怪。
不過他又轉念一想，若是不古怪，又有誰會願意專門買廢丹呢？
“可以，道友試試吧。”
只見攤主一邊說著，一邊就隨手拿起攤上的一個小玉瓶遞給方揚。
然而不巧的是，他本還想着拿出一顆賣相好一些的，免得嚇跑了難得的買主。
可方揚接過瓶子隨便一倒，出現的便是一顆表面黑如焦炭，而且還坑坑窪窪的扁圓形丹丸。
或者說，這幾乎不能稱為丹丸了，只能算是略微比捏成的藥丸好了一些。
“你確定這是精心煉製出來的，而不是隨手捏出來的？”方揚對着手中那顆醜陋的丹藥打量了片刻。
“呃……，確實是在下煉製的。”
攤主被方揚這麼一問，也不由得有些臉紅，只是皮膚略黑，看不明顯。
片刻之後，在攤主急切的注視下，方揚也沒有再猶豫，抬手就將這顆醜陋丹藥送入嘴中。
這廢丹雖然醜陋，但是入口即化的特性還是具備的。
只是廢丹化成的靈液中裹挾着大量的雜質，蘊含靈氣的卻只是少部分。
這股不純的靈液順着方揚的經脈，很快地進入到了他的丹田中，隨後準備向著血肉擴散開來。
這副情形，和他之前三年裏吞服靈物的狀況並無什麼不同。
只是片刻之後，原本在獸火的滋養下勻速轉動地古鼎，卻彷彿被什麼東西打破了平衡。
一副似曾相識的畫面，也就在此時出現在了方揚內視的神識之中。
隨着廢丹所化靈液的湧入，古鼎就像上次一樣加快了速度，不過方揚如今的血肉筋骨中沒有靈氣，所以感覺和上次稍微有些不同。
沒有太在意這點微小的不同，方揚嘗試着運轉起青木護體訣。
緊接着，讓他欣喜的狀況便再次出現。
此時此刻，只有方揚一人知道，他的功法運轉速度，竟然迅速地提升到了原本的兩倍，而這種提速，只不過是一個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