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犯了瘋病
為了確認自己的觀點,田野特意尋個空隙,閃到了那棵被割去樹皮的大樹旁。雙腳在雪地上輕輕一掃,發現了埋在雪地下面的鐵夾子。
‘果然沒錯’田野計上心頭,有了對策。
另一面,小灰灰又一次被黃小四給撞飛了出去。好容易爬起來后,小灰灰發現左腳一陣劇痛。原來由於剛才的撞擊,它的左腳剛好被一塊尖石划傷,劃了好大一條口子。
此時的小灰灰基本上算是失去了戰鬥能力,只能趴在雪地上喘粗氣。
不過,黃小四現在的目標不是它,而是田野,所以它暫時還算是安全。
解決了小灰灰之後,黃小四回身望向田野,“怎麼樣,現在只要你還是願意把那截木頭交給我,我可以既往不咎,放你們平安下山。不然的話,這趕馬嶺今天就算是多了兩條橫死鬼。”
“少說屁話!”聽它這麼一說,田野就算是個泥捏的,也冒起了三分土性。更何況他現在還是李家村的土地爺,再不濟也不至於被它一隻黃皮子給撅了。是可忍孰不可忍,叔可忍嬸也不忍。
田野掄起手中的那截木頭,便衝著黃小四打了過去。
之前,黃小四就沒有把他放在眼裏,現在沒了小灰灰在旁搗亂,它更不把他當回事。
只見黃小四往側里一閃,躲過田野的攻擊后,並借勢抓向了他的面門。
也不知是小灰灰受傷刺激到了他,還是黃小四囂張的樣子惹惱了他,面對黃小四的攻擊,田野連躲都沒有躲,直接就這麼迎了上去。
黃小四的爪子可不是擺設,尖銳的指甲,刷的一下子就在田野的臉上留下了五道抓痕。
不過田野也沒客氣,一木頭掄在了黃小四的身上,直接將它打飛了出去。
也不知是趕巧了,還是田野早就設計好了擊打方向,這一木頭直接將黃小四擊飛,撞在了剛才那個被留下記號的大樹上。
只聽吱的一聲尖叫,黃小四果然如田野預料的那樣,掉在了鐵夾子上面。鐵夾子嘭的一下子回彈,直接就夾住了黃小四的右後腿。任憑它這麼努力,也掙脫不出來。
田野才懶得去管黃小四的死活呢,抱起受了傷的小灰灰,連理都沒有理它,直接順着山路下山去了。
此時的黃小四是怒不可遏,瞪着那雙圓溜溜的小眼睛,惡狠狠的看着田野遠去的背影,心裏怒火中燒。
回到土地廟后,田野將小灰灰輕輕放到地上,抬手舉起手裏的那截木頭,在空中揮舞了兩下。
只見一道青光從木頭裏射了出來,在小灰灰的周身形成了一團薄薄的霧氣。隨着霧氣慢慢消散,小灰灰身上的傷痕也逐漸癒合。除了後腿的傷稍微嚴重還有些不利索外,它基本上已經是恢復如初。
傷愈后的小灰灰看着那截木頭,詫異道:“這截木頭真的是太神奇了,就這麼一下子就把我身上的傷治好了。”
“那是當然”田野笑道:“這截靈木少說也在那棵樹榦里藏了幾百年,蘊藏的靈力自是濃郁,不然也不會靈力外泄,長出那麼多靈菇出來。有了它的協助,我以後修鍊也就更容易的多了。”
“那可真是要恭喜您了,土地公”小灰灰情不自禁的祝賀。
“別別別,你還是叫我田哥好了,這土地公我聽着實在彆扭,好像我已經老的都快入土了一樣。”
小灰灰點頭應道:“那好吧,我以後就喊你田哥了。”
現在正值正月,村民們還都沉浸在農曆大年的喜悅里,不是聚在一起閑聊嘮嗑,就是趁此時機走親訪友,根本不需要田野這個土地爺操心,他也剛好撈個清閑。
轉眼,一個月過去了。
這一個月,田野一直待在土地廟裏苦心修鍊,根本沒有多去理會李家村的事情。
東北的冬季,要比其他的地方要更長一些。出了正月其他地方已經有了春意,可李家村這村裡村外的積雪依舊未化,田間地頭更是白茫茫一片。
早已習慣的村民們並不焦慮,依舊過着自己的小日子,誰也不去擔心春耕的問題。
這一日,田野正在土地廟裏修鍊,突然聽到小灰灰急三火四的在喊他。
田野急忙收功,看着一臉慌張的小灰灰問道:“這是出了什麼事,你怎麼這麼慌張?”
“村西頭富貴家的大丫突然犯了瘋病,脫光了衣服在村子裏亂跑,一邊跑還一邊喊着我的名字。我怕是出了什麼怪事,趕緊跑回來通知你一聲。田哥,你要不要過去瞧瞧?”
“怎麼回事,大丫最近不是一直挺好,怎麼突然犯病了呢?還邊跑邊喊你的名字,這是演的哪一出?”田野不明所以的問道。
“我也不是很清楚”小灰灰搖頭說道:“雖然村子裏不少人都見過我,可他們根本不可能知道我的名字。我覺得此事頗有蹊蹺,田哥你還是去瞧瞧為好。”
田野聞言覺得有理,便跟着小灰灰直接出了土地廟,借土遁來到了李富貴家。
此時的李富貴家,是里三層外三層站滿了人。院子裏雞飛狗跳,叫喊聲、咒罵聲此起彼伏,那叫一個熱鬧。
田野趕忙穿過人群,來到了院中。院子裏,大丫被李富貴連同兩個兒子栓子和狗蛋,綁在了院裏用來拉繩晾衣服用的木樁上。
癱坐在一旁的王大萍,早已哭啞了嗓子。
就在這時,一個老態龍鐘的老人從院外走了進來,身旁還跟着一個中年模樣的男人。
見到老人出現,王大萍猛的站起身來,直接衝到了老人身前,跪着抓着老人的衣襟哭道:“三大爺,您快給瞧瞧吧,俺家大丫這是咋的了?前一刻還好好的,后一刻就耍起瘋來……”
“侄媳婦你先起來,讓我先瞧瞧再說”三大爺(剛進院的那位老人)讓身旁的兒子李福全(跟着一起來的中年男人)將王大萍從地上拉了起來后,邁步走到大丫面前。
此時的大丫被綁在木樁上,身上裹着一個床單子。由於她一直掙扎扭動,床單子被她撕扯的都不成個樣子,也就僅僅能夠遮擋一下敏感地方,不至於讓她就這麼暴露在人群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