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暫時養傷
第六章
暫時養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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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猜得沒錯,線索應該就在那串數字上面。”
“2014.5.23......通過計算,應該是這個結果。”
“古道長安!”
......
那兩個字是雲初經過計算后得出的唯一結果。
“古道長安?”
雲初問道,那江河自然也不曉得這些到底是什麼意思。
現今長安城已經淪陷,是否能收復,何時能收復,這還是一個未知數。
雲初這個來自於未來的人告訴江河:“天後武昭雖然用了狠辣的手段上位,但後世史書所載。她在位期間收復了不少失地,並且大幅度的開闊疆土,算得上是國泰民安,民力絲毫不弱孝宗在位期間。”
“可她終究是篡了位!”江河冷聲道:“終究是違逆了天道。”
“敢問將軍,你口中天道是什麼?”雲初言道:“男尊女卑?這皇位只有男人能做的?女人便成不了這天下之主?你若這麼想,我能理解,畢竟在你們這個時代,這種思想深入骨髓,但在將來,千多年以後,男尊女卑的世道真的變了......我們那個時代女人證明她們一點也不比男人差。”
江河並非是一個迂腐之人,但此刻心頭余怒未消,他的表情自然也好不到哪裏去。
尤其是這天後武昭還想辦法把自己搞死,以此來斷掉江潯最後的退路。
如今,自己的死訊應該很快就會傳到神都那裏。
沒了依靠的江潯,該當如何自處呢?
“少主江潯,史書所載,其死後被葬於皇陵。不過在後世考古隊打開江潯之墓的時候,棺槨裏面並沒有屍體。”雲初道:“所以,我做了一個大膽的推測,你都可以沒有真正死掉,那麼少主江潯是不是也可能躲過了一劫呢?”
這一點,江河顯然也想到了。不過他注意更多的是:“你們那個時代的人竟然敢做偷棺掘墓這種事情?”
“為了更好的了解過去......”雲初略顯尷尬的說道:“但我們採用的是正當手段,符合當時法律的。”
對於江河這個生在古代的人,他顯然是接受不了這些的。
眼下,他也沒時間去考慮這些。
經此前一仗,又在水中泡了那麼久。身上好幾處傷勢都有了發炎的狀況。想要調理好,至少得一個月的時間。
在此之前,他最後安分一些。
至於接下來如何,便等到傷好之後再行決定吧。
......
在雲初的建議下,也是形勢使然的情況下。
江河已經在名義上死亡,所以眼前自己便只能以江二十一的身份生存下去。方才能隱去外界的懷疑。
當然,前提是真的沒人再認得江河的樣子。
“除了先帝、少主,以及我爹以外,就剩下奶娘。”
不得不拋棄江河身份,改作江二十一的他言道:“先帝已故,我爹多半也因為我的牽連已經死了,至於少主......應該不會有人能認出。”
雲初仔細聽着江河的話,意外的發現江河再說道自己父親因自己而死的時候,卻是異常的冷靜。
這種冷靜中透露着一絲無情存在。
讓人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但又不得不相信這是一種理智,一種可以表現出來的理智。因為雲初下意識便想到了戰場上江河要自殺的那一幕,所以他推測江河內心應該在痛苦,只是這種痛苦被他深深掩埋在了內心當中罷了。
......
再度回到雲家村、雖然遭遇了昨天軍士們的拷問。
但這些飽受了邊境風雨的村民們在隔了一夜之後,很快便回復了原來的狀態。
眼下,尋找糧食是他們最在乎的事情。
沒有誰會多去在乎那什麼逃犯的事情。
就連和此事有着間接牽連的雲母也並沒有太過在意。
雲初告訴江河,說自己穿越過來的時候,出現了偏差,使得自己進入到了這個孩子的身體裏面,成為了一個小孩子。實際上,他真實年齡和江河差不多。
並且在他那個未來時代,還是一個學霸。
簡單的醫理,他還是懂得一些的。
雲家村附近能使用的野菜幾乎是被挖光了,但那些藥材並沒有太多人在意。
在江河安頓好之後,雲初便到山中採摘了一些能基礎治療傷勢的草藥回來。
江河行軍多年,也略懂一些治療發炎的藥理。自然會謹慎的觀察一下,待到無誤之後,方才放下心。
接下來,他暗中觀察着這個叫雲初的少年。
他的確精通許多奇怪的學問。
比如,什麼推拿。
雲母經常在外面勞作,這一天下來,腰背自然會累得酸疼。到了晚上,雲初便會給雲母做一些推拿,效果極少,只是推拿了那麼些下之後,那酸痛便緩解了大半。
而且他雖然沒有武功基礎、卻還曉得一些拳術。
不過他的拳術卻和江河的有所不同......
雲初言道:“在我們那裏流行一種叫泰拳是傳奇的格鬥技藝。專以力量與敏捷著稱。主要運用人體的拳、腿、膝、肘四肢八體作為八種武器進行攻擊,出拳發腿、使膝用肘發力流暢順達,力量展現極為充沛,攻擊力猛銳,素有立技最強格鬥技之稱......當然,泰拳被稱為最強是因為在我們那個時代,傳統武術在時代的變革當中已經逐漸失傳。使得......”
話音剛落,江河順手捏來一根小麥秸稈。這些秸稈是鋪在床鋪底下的,所以順手就能抽出來一根。
江河面無表情將那一根秸稈像投擲飛鏢一樣的投了出去。
只聽見啪嗒一聲。
不遠處灶台上的一個破碗瞬間被擊落在了力道。
“不可能!這完全違反了物理學定律!”雲初震驚的看着江河:“你是不是會什麼法術?”
江河並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反問道:“你覺得你口中泰拳跟我的手法比起來如何?”
雲初擦了擦額頭不知何時冒出來的冷汗。
方才意識到面前這個叫江河的男人,想要殺死自己,只是一念之間、只需一根秸稈即可......
這種可怕的實力,怪不得朝廷裏面會有那麼多人忌憚這個傢伙的存在。連武后都不得不對他下緝殺令。
同時,江河也在暗中觀察着這個叫雲初的少年:雖油腔滑調,卻......還算個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