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我者,二娘也!
1102年十月二十五晴天這天氣都好好的,山上的糧草和新來的小妹子也都處於飽和狀態,也沒誰招他惹他,可宋江這一大早的就臉黑的像個茄子。開早會時我跟一旁的張順嘀咕,沒想到張順這個豬頭小聲兒對我說道:“二娘你眼花了?宋頭兒的臉本來就不白!”我白了他一眼,說道:“多新鮮哪,臉白的那是燕青!我是說他臉色不大好。”張順又較勁道:“二娘你眼花了?宋頭兒的臉色什麼時候好過?”我說:“多新鮮哪,臉色好的那是武大!我是說他臉看起來不怎麼高興。”張順又道:“二娘你眼花了?宋頭兒的臉啥時候順溜過?”我說:“多新鮮哪,臉順溜的那是給小護士護膚品做廣告的姑娘!我是說他今天好像心裏有事兒。”張順又道:“二娘你眼花了?敢問宋頭兒什麼時候心裏沒事兒?”我狠狠地掐了他一把,罵道:“你跟我對着干是不是?成心搗亂吧你?啥時候心裏都沒事兒的那是傻逼!我是說,宋江那傢伙今天心裏琢磨事兒哪!!”可能我聲音太高,被一幫人都聽見了,宋江也馬上站起來,說道:“誰說我心裏琢磨事兒呢?誰?誰?”張順毫不猶豫地站起來,指着我的腦袋說:“她!”倒,只好站起來了。本來估計這月獎金又泡湯了,根據《梁山法規》第一百零三條第五小節規定的“1、任何人不得在背後中傷以及彈劾領導;2、如果領導真的錯了,請參照第1條;”的內容,這次估計又得挨罵了,不料宋江竟老淚縱橫,一把鼻涕又一把鼻涕地哭了起來,邊哭邊說:“知我者,二娘也!旁人都以為我錦衣良田,金錢美女,位重權也重,都以為我有多麼地瀟洒快活,多麼地樂不可支,其實我這心裏頭的苦和痛,這心裏頭的憂和愁,沒人知,沒人知啊……哇哇!”聽他這麼一哭,大家趕緊都圍了上去,七嘴八舌地亂問一氣,林沖問道:“頭兒,咋地啦?被人給煮啦?”朱武問:“是不是昨天晚上剛抓回來的小娘子跑啦?”阮小二竟然問:“頭兒,是不是每個月都不舒服的那幾天又來到啦?”這些人問的亂七八糟,簡直叫人莫名其妙。聽了半天,宋江再也忍耐不住,猛地一抹眼淚,大喊道:“鬱悶啊——”大家都不在說話,等着他繼續下面的發言。隔了老大一會兒,宋江恨恨地說道:“今天的梁山,和過去已經不一樣了,已然成為大宋朝第一惡勢力,成為了最大規模的黑社會幫派,真是有詩為證:‘梁山第一黑社會,誰都不敢來得罪,人人喝酒人人醉,過癮賽過去發配!’可無奈這樹大招風,胸大招人,梁山也成了老百姓嚇唬小孩兒晚上不睡覺時的惡人,就連我去年春節想到維也納看場世紀音樂會,海關竟連簽證也不給發,更叫人感到迷惑和鬱悶,叫人傷心地,是竟然這麼些日子來,沒有一個小型的黑社會團伙前來挑釁,也沒有任何人過來下個挑戰書,哪怕是切磋切磋也好啊……”眾人齊問:“你到底想咋呀?”宋江手撫三寸鬍鬚,徐徐地道:“唉,好久沒打架了,這心裏痒痒啊……”話音未落,就在眾人紛紛嘔吐的時候,這邊馬上走過來一個豬頭,一看原來是公孫勝,他瀟洒地甩甩披肩長發,說道:“頭兒,你不記得前年咱們在翠花樓里買春的時候,有一個叫做黃文炳的傢伙,故意找你麻煩,讓你下不來台?”宋江一聽,臉色頓時微微發紅,為了掩蓋,他故意假裝左右想想,說道:“什麼?哪個黃文炳?哪個啊?我怎麼記不得了?”公孫勝着急地說道:“就是那個黃文炳啊,臉長的和你一樣丑,一樣黑,打你耳光的那個啊!”宋江的臉色越發不好看,陰沉着臉說:“胡說!誰打過我耳光?!我不認識哪個黃文炳!你記錯了吧?!”公孫勝急切地說:“我發誓,我沒記錯!我要記錯我就生兒子沒屁眼兒!就是那個黃文炳嘛!宋頭兒,你不可能忘記他啊,就是那個強迫着喂你吃大便,你還一邊吃一邊說”味道不錯,好極啦“的那個黃、文、炳啊!!!”眾人聽了都“噢”地一聲,宋江的一張豬肝臉頓時漲成黑紫色,大怒道:“我靠!明天就出發,征討黃文炳!”大家發一聲喊,興奮地道:“收到!”一見有架可打,順便攻陷了哪個城池還可以有小妹子搶,都激動無比,宋江一一安排完任務,最後小聲兒地秘密吩咐施恩和石勇、張橫:“等會兒散會後,你們三個把公孫勝腦袋上罩個麻袋,拖到梁山最大的廁所里,喂他吃五公斤大便,少一兩也不行!”三人得令,領命而去。半個小時之後,從校場上的公共廁所里傳來了公孫勝哀嚎的叫聲,聲聞十里,清晰可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