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回：諸事緣由，只為一見
秦天賜見幾位大師的表情，立刻說道，“的的確確是三枚令牌。”
方丈慧覺忙問道，“秦少閣主，不是親眼所見，不可相信。況且有些事就算親眼所見也未必屬實啊。”
秦天賜走到穀梁納尹身邊，取過她一直握着的用布包括着的那把沖雲劍，然後舉到方丈和各位大師面前。穀梁納吉見了，也走到孫玲一面前，孫玲一遞給他同樣用布包着的另一把沖雲劍。
秦天賜說道，“此劍叫沖雲神劍，是我凌雲閣祖先人的饋寶之一，此劍材質和貴寺江湖令材質一模一樣。”
然後秦天賜從懷裏掏出凌雲閣創派祖師雲青留下的那封皮製遺書，繼續說道，“這是我們凌雲閣創派祖師的遺書，上面有說到他和貴寺達摩祖師的一些關係，並提到這沖雲劍和那江湖令的部分信息。”
方丈小心翼翼接過這有二百多年歷史的東西，和眾位慧字輩高僧仔細看着。
等他們看得差不多了，秦天賜繼續道，“晚輩不知道義空神僧和我們說的是否是同一人，但這惡人滅我凌雲閣，殺害我與穀梁大哥的長輩，實屬有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況且此人殘害百姓貽害武林，是個必須要除去的惡人。這人武功高強，可為當今天下第一，殺我凌雲閣眾人後也同時帶走了和江湖令同樣材質的我凌雲閣神器之一的黑烏玄鐧，所以只能以這兩把同樣材質的沖雲劍方才能對付他。”
穀梁納吉接著說道，“所以，在未經過貴寺允許下，我等商議后便偷走了貴寺那三枚江湖令，用同等材質的江湖令打造了這第二把沖雲劍以求對付大惡人。”
說著，兩人同時把布揭開，露出兩把烏黑透亮的劍。眾高僧看得是目瞪口呆，看顏色，的確和那江湖令一模一樣。只是，這就是用江湖令打造出來的寶劍？
慧明有點不敢相信，還質問道，“不會，怎麼會是你們？能盜取江湖令的只能是小金龍……”
慧念道，“的確是小金龍，那晚我寺僧人還追捕過他，大家都見到了他，他的的確確是小金龍。”
穀梁納吉道，“各位大師，實不相瞞，不是到了這個份上在下也不便說什麼。其實，我就是小金龍……”
慧能驚道，“什麼！你是小金龍？”
“在下實在是沒辦法，當年為尋找父親，只得以盜賊小金龍身份來查。如今，家父已命喪那惡賊之手，此仇必須得報。”
穀梁納尹坐在一旁，眼睛濕潤潤的。其實她一早就知道了，只是萬花樓的人為照顧她情緒什麼都沒說。如今親口聽到哥哥說出來，還是不免有些傷心。但此時，一切以大仇人為主，她還努力強撐着。
孫玲一在她一旁，自然是知道她的變化。孫玲一輕輕抓住穀梁納尹的手，給她鼓勵。
秦天賜也沒料到大哥居然為了仇人居然會把自己隱藏了那麼多年的秘密說出來。不過這些大師肯定不會相信，於是他補充道，“不錯，那晚晚輩和大哥身着那套黑色夜行衣，以小金龍身份潛入少林盜了江湖令。但此事事關重大，事成之後，其中一把沖雲劍定當歸還少林，還望各位大師見諒。”
方丈道，“此事萬不可亂承認，有損諸位清譽。”
穀梁納吉道，“吾等個人榮辱已算不得什麼了，只要能報了仇，能解救眾生，在下這條命都可不要。到時若是各位大師覺得江湖面子問題，事成之後盡可拿走我這條性命以作補償。”
“阿彌陀佛……”眾大師齊口念道。
“哥哥……”穀梁納尹聽到哥哥要拿命抵給少林，脫口而出道。
方丈道，“我佛以慈悲為懷，怎可主動傷人性命。再者，這事只是兩位的片面之詞，算不得數。”
“方丈大師。”秦天賜道，“那晚小金龍逃跑路線可是從少林後門開始，消失於前門的？”
眾大師又是一驚，據那晚追捕小金龍的弟子得報，小金龍本來以逃至後門，卻又出其不意再次進入寺內，最後消失在前門附近。
秦天賜見機，又把那晚為了讓自己誤傷的大哥能全身而退，怎麼從後門到前門的路線詳細說了一番。秦天賜所言路線，全部和彙報弟子所言吻合，眾大師才恍然大悟。
秦天賜道，“各位大師，在下不求別的……只求面見神僧，晚輩只是想向神僧諮詢一些問題便可。因為當時盜取江湖令時，義空神僧根本就不在達摩洞，所以我兄弟二人才如此輕鬆得手。我和大哥兩人前去，本就想用調虎離山之計，利用大哥的絕世輕功把神僧引開，可誰知他不在洞內，所以才那麼……”
慧能怒道，“滿嘴胡言……我師伯終身未離開過達摩洞，一直守候在洞內，怎的像你所言。算算時間，若是他真離開了，那恰好便是滅凌雲閣的那時間，我師伯怎可會做那種慘絕人寰的事？”
就在這爭論不休之時，慧覺方丈道，“好了……咱們在此爭論也無濟於事。秦少閣主和穀梁樓主說了許多，雖然匪夷所思，但也和事實吻合。咱們一同前往達摩洞拜望師伯，誰是誰非一問便知。”
“掌門師兄……”
“好了，就這樣吧。好歹秦少閣主和穀梁樓主也是客，幾位，請！”
方丈站了起來，伸手做了個請的姿勢。
秦天賜和穀梁納吉也伸手，同時說了個，“請！”
於是，方丈和三位高僧領着秦天賜和穀梁納吉，走在最前面，孫玲一扶着穀梁納尹走在最後。幾人向達摩洞緩緩走去。
…………
達摩洞外，方丈站在最靠近洞口位置，朝裏面喊道，“師伯……弟子慧覺，帶慧能師弟、慧念師弟、慧明師弟，給師伯您問安。”
片刻，洞內傳出一人聲音，“今日你們師兄弟幾人全到了這，是有何事啊？”
秦天賜和穀梁納吉聽到聲音，此時是高度關注中，兩人都把拳頭捏得很緊，關節還發出“啪啪“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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