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回：能工巧匠，故地重遊

不過孫玲一好像不是很清楚為什麼他二人要找朝廷的人，問道，“二哥郭晞就有辦法？”

穀梁納吉解釋道，“玲妹你有所不知，這朝廷有一個部門叫軍器監（注1），這個機構專門是製作打造兵器、鎧甲等軍備物資的。如今正值戰亂，全國最好的工匠幾乎都聚集在這裏了，倒也省去我們找鐵匠的時間。”

“哦……原來是這樣。”孫玲一明白地點點頭。

第二日一早，秦天賜和穀梁納吉出發向少林寺趕去。此戰關乎到自身血海深仇，更關乎到全天下百姓的性命，所以這次行動縱使行為難堪，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秦天賜和穀梁納吉又一次來到雷家溝村，秦天賜問道，“咱們登門拜訪，少林寺慧覺方丈會給咱們那令牌嗎？”

穀梁納吉道，“我的意思是直接去偷……搞得這麼麻煩，現在對於咱們時間更是緊迫。”

秦天賜道，“嗯……說的也是，但咱們需要一個內應，這樣行事更方便一點。”

“誰能幫助我們？”

“我想，義悟師父的徒弟，菜園僧慧智大師吧。”

“嗯……的確是個法子。”

為避免不必要的麻煩，二人等到天黑才夜行上路。白天雷家溝村還是有很多少林和尚，甚至江湖上的一些人在這遊盪。穀梁納吉和秦天賜，尤其是秦天賜，熟知他面容的人很多，一不留神認出來了，必將有許多麻煩。畢竟這一段時間，凌雲閣已成為武林熱議的話題，秦天賜更是成為被談聊最多的人。

他二人趁着夜黑，已繞到少林後山，他們靠近這片菜園地。

慧智雖然已年齡五十八歲，武功也是慧字輩最差的，但功夫也是有的。今晚異於平日，他性子急躁忙喊道，“屋外哪個小毛賊？”

秦天賜道，“慧智大師……是我……”

秦天賜和慧智的交情也不是一日兩日，他自然熟悉這個小子的聲音。不過這些時日凌雲閣發生了這樣大的事，這小子怎麼在這裏？

慧智趕緊點上油燈，開門迎客，卻看到有兩人。

秦天賜忙介紹，“慧智大師，這位是我的結義大哥，萬花樓的穀梁納吉。”

“大師，在下有禮了。”穀梁納吉忙問候道。

慧智大聲道，“秦天賜這小子老和尚我可是認可的，他認可的人自然我也認可。來，趕緊屋內坐。”

等二人坐好，慧智給他二人倒了杯水，坐下說道，“你小子……凌雲閣發生了這麼不幸的事，想必，你是不是又有什麼事要找老和尚幫忙的？”

秦天賜嘆了口氣，道，“無事不登三寶殿……還望大師成全……”

“呵，又是啥難做的事……老和尚我可不幹……”

穀梁納吉道，“大師……此事興許和義悟神僧有關……”

慧智聽到自己師父名字，一下嚴肅起來，問道，“此事牽扯我師父？”

秦天賜回答道，“我不想騙大師您。這只是我們的猜測，並無證據。”

“那你們為何這樣說？”

穀梁納吉道，“嚴庄這大魔頭已經三番五次挑起武林爭鬥，尤其此戰更是以一人之力殺了凌雲閣上下滿門，他的武功真是深不可測。”

秦天賜補充道，“義悟神僧武功那是空前絕後，這世上能打贏神僧的恐怕只有嚴庄一人了……”

“胡說……我義空師伯也是能戰勝我師父的……”

秦天賜立刻急道，“可義悟神僧當年和我外公被關押在凌雲閣暗牢中。而下手擒獲義悟神僧的不正是嚴庄那惡賊嗎？試問，義空神僧是義悟神僧的師兄，他對你師父不是一直愧疚之心嗎？怎會對他下毒手？所以，只有嚴庄這惡賊才會動義悟神僧……”

穀梁納吉接話道，“嚴庄對於我兄弟二人的確有血海深仇不錯，可這大魔頭危害武林，也是整個武林的死敵。何況，若不是他義悟神僧豈會遭此毒手，白白枉送了性命……”

“住口！”慧智怒道……屋內頓時鴉雀無聲。

片刻，慧智低聲道，“你們想做什麼？我……要怎麼幫你們？”

二人大喜，穀梁納吉道，“實不相瞞……我們此次來少林，就是為了那‘江湖令’……”

慧智眼睛瞪得老大，“什麼？‘江湖令’？那可萬萬使不得……你們知道那對於我們少林是什麼東西嗎？”

秦天賜道，“慧智大師放心，我們只是要那牌子……裏面的武功秘籍自會留下……再說裏面的‘洗髓經’和‘易筋經’我不是已學會了嗎？”

“不行不行……實在不行……”

穀梁納吉看着秦天賜，他們二人相互點了下頭。於是，秦天賜把雲青留下的那遺書從懷裏掏出，一邊打開一邊解釋……

……………………

注1:軍器監：歷朝歷代都對武器生產的管理進行嚴格管理，像弩、甲、矛等兵器，嚴禁民間生產，違規者處以流刑乃至死刑。全國的工匠都為政府編製。為了保障製造水準，凡是新被政府納入編製（新上番）的工匠，軍器監都有組織兩年的培訓，經過考核合格后，前往上番作坊。即使是熟練工匠也要接受一年一考核，凡是對軍器生產有重大革新貢獻的人都要給給予獎勵。

唐朝是繼承隋朝的各項制度，高祖武德六年（623年）建立軍器監，主管甲弩的生產和修繕。監（正四品）丞（正七品）各一人，分別主管甲坊和弩坊。

下設機構為：弩坊署，令一人，正八品下；丞一人，正九品下。掌出納矛槊、弓矢、排弩、刃鏃、雜作及工匠。監作二人。有府二人，史五人，典事二人。貞觀六年，改弓弩署為弩坊署，甲鎧署為甲坊署。

甲坊署，令一人，正八品下；丞一人，正九品下。掌出納甲胄、浸繩、筋角、雜作及工匠。監作二人。有府二人，史五人，典事二人。

這些機構人員主要負責督造武器，制定各種考核措施、懲罰措施等。武器監造完成後，就需要進行存儲，存儲期間，武器需要保養、需要防止被偷盜、需要檢查武器建造效果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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