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危機似乎暫時解除

陰冷潮濕的下水道中，充滿惡臭的環境裏生活着一群面容可憎的怪物，它們有着扭曲的肢體和犬類特徵的面容，看上去十分瘮人，領頭者揮舞着手臂，發表些含糊不清的宣言：

“那些卑鄙無恥的人類，那些比泥土還卑賤，比蟑螂還噁心的爬蟲，正在一步步侵佔我們的地盤，屠戮我們的同胞，但是不要緊，很快我們的神就會降臨，將這些蟲子徹底清除。”

這群聚集於此食屍鬼基本上都是被領頭者轉化而來的，而領頭者也是在某一天得到“神”的啟示后便“覺醒”了，它們拋棄了人類的身份變成了食屍鬼，並躲藏在暗處不斷傳播着“神”的信仰，製造更多潛伏在人群中的食人者，只要時機成熟那些潛伏者就會變成真正的食屍鬼。

“然而我很抱歉打擾到你們進行儀式了，這個地方確實挺隱秘的，誰能想到城市的地下隧道網潛藏着一群不速之客呢。但是很不幸，你們的小尾巴並沒有藏好啊，外出覓食的時候應該小心點不是嗎？雖然說沒有下次了。”弗朗西斯出現在這裏自然有着自己的把握，他的話語無疑吸引了食屍鬼們的注意力。

昨天在回去的路上他就彙報了自己發現食屍鬼蹤跡的情報，結果今天就跟着一個食屍鬼發現了他們的隱秘聚會，與一般的偵探小說進展完全不同嘛。

“上次放跑了你們，還害得自己迷路，這次絕對不會放過你們了。”弗朗西斯抬起手臂，炙熱的火光從槍口處噴涌而出。

食屍鬼哪裏見過這種架勢，在可怕的高溫火焰面前，這些食屍鬼的身軀根本不具備什麼抵抗能力，弗朗西斯趁亂揮舞着深紅色的長劍，輕鬆將面前的食屍鬼切得七零八落，幹完這些，他還能用劍將自己長靴上沾染的肉塊剔除乾淨，維持一下基本的乾淨整潔。

可怕的爆炸聲不斷傳來，蘇耀剛從趁着弗朗西斯正面攻擊吸引注意力的時候將數枚手榴彈拋擲食屍鬼的扎堆處，哪怕是食屍鬼也很難在爆炸的中心活下來，不過以食屍鬼生命力的頑強，哪怕是身體斷成兩半也未必會死去，所以必要的補刀還是需要的，當然他還需要一個活口，這些食屍鬼雖然說起人話來很不清楚，語速很急促，但絕對是擁有理智可以交流的怪物，所以蘇耀還是覺得自己有留活口的必要。

此時一個尚且還算活着的女性食屍鬼趴在地上，她約莫二十歲出頭的樣子，看上去似乎還未完全轉化成食屍鬼，雙眼緊閉，下半身被炸斷，上半身也佈滿大大小小的傷口，無力的用手臂支撐着身體，身下的血液染紅了周圍的水泥地，看上去十分凄慘。

“這裏還有一個活的，唔，明明只剩下上半身，甚至連整個都血肉模糊，右臂都露出了白骨，但結果卻還活着嗎？這種名為食屍鬼的生命真是頑強呢，就像南大陸那些被土著操控的死屍一樣，哪怕身體四分五裂了也依舊具備危險。”弗朗西斯用深紅的劍刃划斷了那連接手臂的骨頭，並挑出它卡在血肉里的骨茬，這一舉動令食屍鬼發出痛苦的哀嚎。

弗朗西斯露出殘酷的笑容：“我這可是為你好啊，難以忍耐的痛苦可是喚醒知覺最好的方法，折磨？不，我僅僅只是想知道像你的生命力有多麼頑強，如果頭顱被砍下還能活着嗎？”

弗朗西斯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劊子手，對待不同種族的人類都能痛下殺手，更別說虐殺一個類人型的食屍鬼了，他不是專業的審訊者，但也算不上什麼正人君子，如果虐待敵人俘虜能夠給己方帶來利益，那麼他會毫不猶豫地去做，他就是這麼一個黑暗的傢伙。

他用力一腳踩斷食屍鬼的脊椎骨，以此防止敵人的突然暴起，他取下手套，然後把手伸向食屍鬼的左臂，稍微用力便直接將其的手臂扭到了詭異的角度，食屍鬼的力量和體質遠勝普通人類，但跟弗朗西斯比起來還是有些差距，更別說食屍鬼現在處於一個任人宰割的狀態，這種情況下更是無法反抗弗朗西斯的暴行。

食屍鬼發出痛苦的哀嚎，然後用可怕的、畸形的、充滿仇恨的雙眼死死盯着弗朗西斯，弗朗西斯毫不避諱這種眼神，他俯下身來，不管食屍鬼能否聽懂他的話語，用低沉、冰冷、毫無起伏的語氣說道：

“痛苦嗎？憎惡嗎？當你們這種怪物殘害人類，偷盜他們屍體來果腹的時候怎麼沒有想過會有這一天呢，死亡並不可怕，那僅僅只是瞬間的痛苦；真正困難的是如何努力活下去，我曾經見過一個邪教舉行令人作嘔的儀式，讓一座充滿歡聲笑語的城市化為火海里的廢墟，妻離子散家破人亡的痛苦你們這些怪物在意過嗎！”

說完后他用力踩在食屍鬼的腦袋上，使勁蹂躪着敵人，這已經不在拷問範疇內了，蘇耀能夠感覺到弗朗西斯的情緒變化，他沒有阻止，而是繼續去尋找活着的食屍鬼，弗朗西斯確實需要發泄一下了。

當然，摩尼亞帝國在歷史上還真是深受邪教的危害，除了天啟教外摩尼亞帝國中還存在着各種邪教團，而那些大大小小的邪教背後的支持者基本上都是其他位面的可怕魔神們，當然所謂魔神只是對那些邪惡怪異存在的統一稱呼罷了。

祂們有着與一般智慧生物完全不同的生命形態，來自許多荒誕怪異的世界中，個體上幾乎沒有相似之處，但祂們的統一特徵就是對一般的智慧生命十分危險，一般人僅僅只是聆聽強大魔神的話語便會精神崩潰變成瘋子，甚至因此化為可怕的怪物。

當然，導致摩尼亞帝國滅亡的疾病和苦痛之神阿斯塔瑪爾·迪茲確實是來自深淵位面的魔神，算是比較正統的魔神了，而且還是魔神中最弱的那一類（有實體，可以被殺死，被殺掉多次會死，力量不強），跟那些更接近毀滅現象實質化的魔神根本不同往日，同時也存在着恐懼、憤怒之類的情緒，按照遊戲的等級劃分等於史詩級的英雄，在諸多神明中都算是最弱小的那種，可能還打不過一個強力半神。

當然遊戲中的神靈也千奇百怪的，起碼在遊戲中出現的神靈形態和存在方式遠比二十一世紀上的地球記載的神明要多得多（包括神話故事、史書、甚至遊戲、小說、電影、動漫中出現的‘神明’形象，但依舊無法跟遊戲中相提並論。），比方說無數色彩斑斕的三角形（謎題與奧秘之神）也是神、一道五顏六色的光柱（光霞與奇迹之神）也是神，遊戲中的神靈非常多，神與神之間的差距也是天壤之別，哪怕是魔神、邪神也有不少被玩家的領地用來崇拜，因為魔神大多數對其他生命體充滿威脅，但祂們提供的buff基本上都挺好用的，一邊崇拜神明然後一邊背刺祂的玩家也不在少數。

不過神靈再怎麼弱至少也有史詩級英雄的力量，同時也具備跨界溝通信徒的能力，否則的話在遊戲中可不能算是真正的神靈，而沒有神性、神格之類東西的神明也海的去了，祂們有的甚至啥也不需要，當然這種“神靈”基本上也不會擁有信徒的，祂們的存在更接近於某種規則，同時也不會回應任何外力，只會我行我素的以自己的方式行動着。

換句話說就是一群無欲無求，無法被殺死，哪怕暫時破壞這一現象也會不久后重現的奇怪東西，人類跟不上祂們的思路，無法理解祂們的構造和組成，比起一種生命更像是遊戲中某些位面甚至整個遊戲的構成規則，當然現在的情況下這些神明如果因為系統而誕生的話就很難說。

現在的蘇耀不想跟任何神明扯上什麼瓜葛，遊戲中的神明基本上就沒有一個好對付的，雖然一些位面中也存在着有戀愛腦的白痴女神或是公然撒狗糧的戰神這類奇怪的神明（這些傢伙真的跟上述存在算是同一行列嗎？你們是不是忘記自己的本職工作了），但終究是極少數的，如果系統可以召喚神明的話，那麼抽中各種滅世魔神、邪神的幾率都比抽到奇葩神明的幾率要大。

聽着食屍鬼發出的痛苦呻吟，蘇耀甩了甩頭，將雜亂的思緒拋之腦後，剛從的一切只不過是一個假設罷了，本身就不具備任何實際意義，還是先好好打探一下情報吧。

他找到了之前的領頭者，這傢伙現在的情況相當糟糕，但依舊還活着，可以喘息，這樣就可以了。

“偉大的神、神，是、不會放過、你、你們這些褻瀆者的……”

不過很可惜，領頭者之後就是各種污言穢語的咒罵，蘇耀沒有從他的口中得到有用的情報。

“你們的神是誰，起碼我也要了解一下敵人到底在信仰什麼吧。”蘇耀毫不在意地看着這個食屍鬼，只是覺得這傢伙挺可悲的，明明都變得這麼慘了，結果他的神卻依舊沒有任何反應。

食屍鬼嗤笑起來，然後喊着：“偉大的神終將降臨……”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開完偵查術了解基礎情報的蘇耀緩緩說道：“你信仰的神是尼約格達吧，話說尼約格達之子也太丟人了，你們的神子好像也沒有能力來救你們啊，它們連陽光都不敢面對啊。”

“你、你怎麼知道的！”食屍鬼的語氣充滿驚恐，就像是見了鬼一樣。

蘇耀沒有繼續跟他廢話，可怕的黑色物質湧出體外，從這種狂信徒口中套話太難了，他蘇耀自身也沒辦法撬開食屍鬼的口，所以還是宰了這傢伙，問問其他可能會屈服的食屍鬼，他們的計劃是什麼吧。

“明明你得到了神的祝福，為什麼……啊啊啊！！”

食屍鬼的身軀在瞬間就被彷彿活物的黑色物質吞噬，然後絞成四分五裂后被吞噬殆盡，黑色物質確實跟直視或接觸尼約格達有關，但現在這是屬於蘇耀自己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