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渣男
花生又是開心的一天,然而,郭沫沫卻不那麼幸運了。
郭沫沫昨天晚上本來準備連夜趕回秦北的,但是,腦海中總是浮現小花生可愛的笑臉,猶豫半天,終於決定今天去醫院看看宋世傑,看能不能從這裏找到突破口。
中午時分,郭沫沫提着一個果籃還有一包現金站在了秦都醫院門口。
她實在不願意跟宋世傑這種紈絝二世祖有過多交集,之前也是因為老爸和宋老虎在礦上的合作,不得已來跟宋世傑商量合作,結果一考察,宋世傑完全就是個草包,只知道拿哥哥宋老虎說事。
更何況,宋世傑之前還追求過自己!
“秦逸那個自大狂那麼無情,我這樣到底值不值得?”正在郭沫沫躊躇之時,眼前的一幕,讓她對男人更加沒有什麼好感!
只見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子拉着一個箱子,面前站着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小姑娘。
男子人高馬大的,臉上卻是一臉滄桑。
女孩雖然臉色蒼白,有些病態,但是模樣還是挺水靈的。此時手捧一束鮮花,正笑的開懷,看向男子的眼中滿是深情!
“小安子,我終於出院了,辛苦你了,我們快點回家吧,我要給你做好多好多好吃的!補償這兩年對你的虧欠。”女孩興奮的挽上男子的胳膊。
然而,男子臉上並沒有露出應有的笑容,反而伸手將女孩的手拿開,漠然道:“不,我們不回家。你生病住院這兩年,你知道我過的有多苦?太累了,要不是公司被高價收購了,我也不知道我能不能堅持到今天,現在好了,你的病已經治好了,我覺得,我已經不虧欠你什麼了。
往後的日子,我想自己過,我希望,你能放手,給我自由吧!”
女孩驚呆了,她萬萬沒想到會聽到這樣的話,本來激動的神情瞬間黯然下來,手中的鮮花掉落在地,眼中的淚水再也忍不住了。
郭沫沫都看傻了,這特么什麼渣男啊?就你那屌絲樣,完全配不上人小姑娘好不好?生一場病就把你嚇得不敢負責人了?
女孩失神了好久,終於反應過來,她勉強笑了笑,卻是眼中帶淚,使勁昂起頭,讓自己眼淚不掉下來,佯裝平靜道:“我…對不起,這兩年是我拖累你了,我應該放你自由的,我們本來就沒有結婚,你能幫我治病已經很好了。你…你走吧!”
女孩一句話斷斷續續說完,眼淚早已經婆娑,然而,面前那個渣男竟然還是鐵石心腸,沒有一點反應,這讓郭沫沫恨不得上去一套軍體拳!
本來還等着男子反應,誰知道渣男竟然又說道:“至於公司被收購剩下的錢,我也不能再給你了,你的工資都給你付手術費了。”
女孩已經沒法直面渣男,轉過身佯裝鎮定道:“公司本來就是你的,手術費那麼多,我工資才多少點,本來就不需要再給我什麼!”
終於,渣男動了,緩緩張開了懷抱,淡淡道:“那好吧,再見!”
女孩擦了擦眼淚,上前緊緊擁抱着渣男。
片刻后,渣男無情的推開了依依不捨的女孩。
臨走前又轉身道:“哦,對了,那房子也已經跟你沒關係了,希望你不要再去打擾我,你的東西,我都送回你叔叔家了。”
“嗯,你放心,我不會打擾你的。祝你幸福,再見!”女孩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輕鬆自然。
渣男理了理頭髮,瀟洒的轉身,頭也不回的走了!
女孩看着渣男的背影,再也忍不住了,一邊喃喃的說著:“對不起!”一邊蹲在地上哭的死去活來……
郭沫沫再也看不下去了,快走兩步一把拉起女孩,惱怒道:“哭什麼哭?這種渣男值得嗎?別哭了。”
女孩弱弱的抬起頭,疑惑道:“你…你是?”
“以後我就是你姐,叫我郭姐,以後你跟我走。”郭沫沫霸氣道。
“不…不用,我…沒事。”女孩還沉浸在剛剛的悲傷中,精神恍惚。
“行了,不廢話了,走,你先到車上等姐,姐馬上就下來,一會送你回家,別哭了!”郭沫沫強勢的將女孩拉到了自己車裏,又叮囑了一番,才急忙去找宋世傑。
心裏牽挂着女孩,郭沫沫也不在躊躇了,直接到了宋世傑的單人病房。
“老宋,怎麼樣了?”一進病房,郭沫沫看着病房內的幾名大漢直接問道。
“郭小姐,您來了,宋哥還昏迷呢。”
“還昏迷?那…那個有沒有生命危險?”郭沫沫有些擔心了,萬一宋世傑死了,那可壞了,就算老爸出面,也不行啊!就算宋老虎不找秦逸,法律也不會饒了他啊。
“郭小姐放心,醫生說只是深度昏迷,可能這幾天就能醒了,宋哥要是知道您來看他了,一定非常高興。”
郭沫沫白眼一番,誰看他啊。
在病房轉了兩圈,郭沫沫把一袋子錢放到桌上,不耐煩道:“那個…那小子找到我了,傾家蕩產湊了二十萬,想要請老宋原諒,等他醒了,原話轉告。”
“那小子找死,哼,明天虎哥就回來了,到時候……”話說一半,看見郭沫沫冰冷的眼神,硬是吞了回去。
郭沫沫冷哼一聲,摔門而出!
“明天宋老虎就回來了,不行,今天必須回去當面求老爸。”
“誒!妹子,別走啊,我送你回去。”剛下樓,正好碰見之前女孩下車,搖搖晃晃的往外走。
“嗚嗚~”然而,女孩已經不能正常言語了,只是哭。
“男人都絕情!哎。妹子,快上車,別哭了,離了男人就活不了了?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郭沫沫又把女孩拉回車上。
“我……嗚嗚,我沒有家了,沒有了小安子,我什麼都沒有了,嗚嗚…姐姐,別管我了……”女孩哭的聲嘶力竭。
“你這隻會讓男人看不起,我現在趕時間,要不先帶你回秦北吧,你就當散散心,過兩天,我還要來安市。”郭沫沫心裏焦急,但又不放心把女孩一個人留在這裏。
女孩只是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