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法國尼斯
加長型的凱迪拉克緩緩駛在蔚藍海岸的公路上，車上一共坐了四個人，從摩納哥“大賭場”回法國的凱伊和慕蓮，以及騎士及皇后。而城堡則待在摩納哥負責和傑西及慕晴解釋一切。
“你放心好了，就當自己到尼斯度假兩個月好了。”騎士是見不得女人愁眉苦臉的，笑着為自從上車后就沒有笑過的慕蓮打氣。
“謝謝你。”慕蓮很努力想擠出一個微笑。不過卻有點力不從心。她不知道凱伊將真相告訴皇后和騎士多少，到目前為止凱伊一句話都沒有對她說，只是埋首在他的公文堆中。連看她一眼也沒有。
“凱伊，你到底要忽略我們到什麼時候？你那堆該死的工作到底有沒有結束的時候？”騎士再遲鈍也看出了凱伊的惡意忽略讓慕蓮有多麼的難過，她一雙眼睛總會不自覺地瞟向凱伊，停不到一秒鐘又急忙地收回，這樣一再重複，連他都看不下去了。
“找過幾天要到南非開長達兩個星期的會議，在這之前我必須要將這些資料都看完，你就讓我安靜地將東西看完好不好？”凱伊終於有了反應，不過他只是伸手揉了揉眉心，舒展一下筋骨，又再次低下頭去。
凱伊要到南非？慕蓮聽到這個消息不禁嚇了一跳，他要離開兩個星期？為什麼一句說明也沒有，雖然她是一個假的末婚妻，但是他至少要交代一下自己的行程，再說他怎麼可以將她一個人扔在尼斯去開會？難道他不怕這段期間被發現，或是她一個人會害怕嗎？想到這她不禁又氣又惱地瞪了他一眼。
凱伊像是意識到她的怒氣，很巧合地在同一個時間抬眼，將她的怒氣盡收眼底，慕蓮嚇了一跳，而凱伊的嘴角則漾起淡淡的笑。
“皇後會陪着你，我很快就會趕回來的。”溫柔的話語像是安慰又像是允諾，讓慕蓮的心升起一道暖流。一路上的委屈似乎都飛得一乾二凈了。
皇后將兩人一路上相處的情形看在眼裏，看來凱伊只要隨便安撫兩、三句，就可以讓慕蓮露出滿意的笑容，這是好現象也是壞現象，因為這表示慕蓮的情緒完全都掌控在凱伊的手中，雖然表示她已經被凱伊所吸引，不過若是以這種情況發展下去，慕蓮一定會吃虧的，不過無妨，凱伊既然會外出兩個星期，她就要利用這段時間將慕蓮徹底改頭換面，讓她擁有多一點的自信。
經她改造后的慕蓮會更美麗自信的。該是給凱伊一點小小教訓的時候了，讓他知道慕蓮並不會永遠任他予取予求，想到這她不禁露出了笑容，心情好轉地望着車外的風景，未來的日子不會太無聊了。
※※※
車子進到英格蘭步道區已經將近傍晚時分，司機將車子停在一棟華麗的莊院前，跟着下車為他們開敵車門。
慕蓮是第二個下車的人，她一下車目光就被眼前的美景吸引住了；觸目所及的庭園都種滿了薔薇，各種顏色的都有，而園丁則將它們整理得美輪美奐，有的用顏色做區格設計成不同的花樣，有的則是沿涼亭著讓它自由生長。形成了另一種天然的美麗。
“喜歡嗎？”凱伊在她身後笑着開口。他就是喜歡她的坦率，慕蓮總是對新奇美麗的事物好奇，那個時候的慕蓮雙眼閃著愉悅的光輝，顯得非常美麗，就因為她臉上的喜悅光采，讓她整個人亮眼起來，就像是一個閃閃發光的天使。
“這裏簡直太美了，我不敢相信我真的可以住在這個地方。”慕蓮喜孜孜地開口，一掃在車內的鬱悶，張開雙臂吸了好幾口芬芳的空氣。
“只要你喜歡，住多久都可以。”凱伊在慕蓮身後笑着接了一句。
“啊！”她聽到這句話時愣了一秒，顯然想起了自己的處境，她不好意思地低下頭，開口道：“我又忘我了，這個美麗的地方就算只待幾天也很幸福了。”
她語氣問的落寞讓凱伊感到內疚，這一切都是他安排的，他不應該會有這種莫名其妙的情緒才是。
凱伊牽起慕蓮的手，努力想忘掉這股讓他不舒服的情感，他所做的一切是對的，他再一次這樣告訴自己。
四個人一同走到了大門，凱伊為首按了電鈴，不一會兒，有着銀白色髮絲的管家已經來應門了，他看了凱伊身邊的慕蓮一眼，禮貌性地對她微微一笑，迎接他們進屋。
“福伯，爺爺在哪裏？”凱伊進門的第一件事就是問老公爵的下落，他想現在就讓爺爺見慕蓮一而，好探索他對這件事的反應。
“老爺在樓上的會客廳，凱薩琳女爵和她的母親也在上面。”老管家老實地回報，自己也或多或少知道少爺帶回了一個沒有貴族頭銜的末婚妻。
“是嗎？你累不累？要不要先回房休息一下？”凱伊沈吟了一會兒，隨即轉頭問慕蓮。最好是讓慕蓮單獨和爺爺見面比較好，他也不想讓那群無聊的人嚇到了慕蓮。
“對啊！都是一群愛嚼舌根的人，這種人見不見都無所謂，你還是帶慕蓮先去休息吧！我替你們上去打聲招呼好了。”皇后揮揮手，扯著一臉不願意的騎士上樓，擺明了有難同當的態度。
“這樣會不會不好？我也不是很累，和你爺爺聊聊天不會怎麼樣的。”慕蓮始終覺得不妥，既然來了就該拜訪一下主人才是。
“我堅持你休息一下比較好，我帶你回房間，梳洗一下或是躺一下都好。”他帶著慕蓮走到一間客房前，傾身在她頰邊印下一吻，柔聲吩咐道。
慕蓮為他突如其然的親吻羞紅了臉，凱伊則是很努力地壓抑自己，不去吻她那兩片吸引人的紅唇。
“我等一下來找你。”最終他還是低下頭，在她微抿的櫻唇上偷了一個吻。既然已經住進了家裏，他們就該表現出熱戀的樣子才唬得過爺爺，他這樣告訴自己。
從她甜美的唇瓣中起身要有超人般的自制力，凱伊在她的柔軟中留戀了好久，才依依不捨地抬起頭，看着她因害羞而暈紅的臉。
他扯出一抹淡笑，溫柔說道：“每一次我吻你你都會臉紅這麼久嗎？”俊臉上的藍眸始終含笑，凱伊相當滿意單純的親吻就可以看見她臉上迷人的暈紅。
“我沒辦法……”她急忙舉起手，想遮住自己燙紅的臉。
“我喜歡你的沒辦法。”他輕笑出聲，伸手溫柔地攏了攏她及肩的長發，這才轉身離去。
慕蓮關上門，全身虛脫地滑倒在地。她對凱伊溫柔的笑和誘惑的吻一點抵抗的能力都沒有，更糟的是她竟然在期待凱伊吻她。明明知道她是在演戲，卻還是會認真，這樣下去該怎麼辦？三個月後她真的可以了無牽挂地離開嗎？
※※※
凱伊直接走上二樓的會客廳，聽聲音裏面已經聚了不少人，他輕輕在門板上敲了敲，慢慢推開門走進。
裏面的確坐了不少人，可以容納二十人的小型會客廳現在已經坐了至少十個人，其中只有皇后和騎士是他的人，其他的就是凱薩琳帶來要向他施加壓力的王公貴族了。
“爺爺。”凱伊臉上漾著一如平常的淡笑。走到老公爵身邊坐了下來。
老公爵什麼也沒有說，只是拍了拍他的手表示歡迎回家，凱伊從皇后和騎士的臉上也看不出端倪，不過凱薩琳一行人的臉色倒是難看得緊。
“凱伊，你不是在國際象棋競賽中贏回了一個新娘，怎麼不帶上來讓我們認識認識，我們兩家的交往一向不錯，有什麼事不能攤開來好好說的？”率先開口的是珍妮，亦是凱薩琳的母親，她以勉強的微笑問著凱伊，不過她過於尖銳的語調卻讓凱伊似笑非笑地揚起一道眉。
“她累了，我想讓她休息一下。晚一點再讓她陪爺爺共進晚餐。”漂亮的字眼，不但道出他對慕蓮的關心。也一併讓他們知道晚餐沒有他們的份，要滾請早！
“我大老遠趕過來就是想瞧一瞧這個幸運的新娘。我們兩家是世交，你不會小氣到連新娘子都藏好不讓她出來見人吧？還是她根本是擺不上抬面的女人？”珍妮再次辛辣地開口。
她遠從德國趕回來就是要為女兒主持公道，她的凱薩琳從五年前就對凱伊一見鍾情，還花了三年的時間學習國際象棋討卡迪羅老公爵的歡心，凱薩琳美麗又高雅，她不相信自己的女兒會輸給一個什麼都不是的孤女。
“你現在談的是我的未婚妻，請你們小心自己的措詞，就算她是個孤兒，但是她符合了爺爺的標準──她是一個國際象棋高手，我想這一點就可以彌補她所有的缺點了，畢竟卡迪羅家要的就是這一點，我們大家都明白，不是嗎？”
凱伊還是好風度的微笑，不過他的藍眸已經開始發亮，對他稍微熟識的人都知道那是凱伊發怒的前兆，如果不想讓他震怒，這個話題最好不要繼續了。
凱伊·卡迪羅雖然總是風度翩翩，笑臉迎人，不過卻是一個惹不起的人，他繼承了卡迪羅大部分的事業之後將它經營得再出色，再加上他和老公爵收養的義子義女所組成的棋士團向來神秘，雖然不知道是屬於什麼樣的組織，不過他們的勢力橫跨整個歐美卻是鐵一樣的事實，所以基本上要想和凱伊·卡迪羅為敵，就要有和整個歐洲為敵的打算。
“凱伊，來者是客，再說他們也是關心你才來的。”老公爵權威的聲音響起，不想讓凱伊得罪了相交多年的朋友。“客人們當然都留下來用晚餐，晚飯後我會找時間和那個女孩聊一聊的。”
“我明白了。”凱伊點點頭，示意皇后和他一起離開，走到了樓梯問他回身向皇后問起剛才和爺爺會面時聊了些什麼。
“我們什麼也沒說，事實上義父也沒有問，我和騎士只有時間問好，根本無法打斷那群女人的話題。”皇后聳聳肩，她沒有冒然插話的原因是對義父的想法很感興趣，他對這整件事沒有凱伊預期的震怒，反而有些輕鬆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他的心裏似乎也有所打算，不過他在想些什麼就叫她猜不透了。
“你幫慕蓮打扮一下吧！晚上的宴會我不想讓她受委屈。”凱伊吩咐，皇后是個女人。也是個擅長打扮的女人，將慕蓮交給她應該沒問題。
“我覺得自己好像灰姑娘里的神仙教母，這一次的任務果然有趣。”她輕笑出聲，而後愉悅地穿過凱伊，打算下樓進行她的“改造計劃”。
※※※
兩個小時之後，凱伊和騎士來到慕蓮房門口，準備接兩位女士到飯廳用餐，他們還根據禮節各自捧了一束玫瑰，在門口極有風度地等候。
慕蓮出現的時候，凱伊呆了一會，差點認不出眼前的人是她，她美麗動人得讓他呼吸為之一窒；慕蓮及肩的黑髮盤起一半在頭上，皇后巧妙地在她的頭上繫上一串珍珠項鏈，微亂的髮絲為她添了些許風情，晶亮的黑眸配上了寶藍色的眼影益顯神秘，纖細的身子裹在一件貼身的絲綢小禮服里，外面還套了一件淡藍色的薄紗披肩，神秘卻又純真無瑕，她美得讓人移不開眼睛。
“你好美。”凱伊誠心地讚美，遂給她一束白色玫瑰。
皇后這個時候也走出了房間，將兩人交纏的視線打斷了。皇后歉然一笑，而後將自己的手臂主動挽進騎士的手中。
“你至少也要讚美我幾句吧！男伴？”皇后今晚為了讓慕蓮成為唯一的女主角，只穿上一件連身的黑色小禮服，淡淡上了一點妝，將丰采全讓給了慕蓮。
“我從認識你的那一天起，你就是美人了，我不想讓你再驕傲下去，不過我還是送你一束花表達誠意。”騎士咧嘴一笑，挽著皇後向前走。
“原來你終於開竅了。”皇后奇道。原來騎士並不是那麼遲鈍嘛！還知道讓他們兩個人獨處。
“她的眼中只有凱伊一個人，我還能怎麼樣？”騎士瀟洒地聳聳肩，所謂君子有成人之美，說的就是他這種高貴的男子吧！
“再加把勁，等凱伊的事搞定了我再幫你。”皇后很有義氣地拍了拍他的肩。
“不用了，謝謝。你還是幫幫主教找他老婆吧！再不然幫城堡找一個，他那種沈默寡言的人能追得到女孩子才怪，至於我這個萬人迷，就不勞你費心了！”有皇后幫忙的戀情？光想就很恐怖，他才沒有笨到相信她呢！
兩個人一邊拌嘴一邊嬉鬧，而走在後面的凱伊和慕蓮則是安安靜靜地，藉由交握的手，靜享著對方掌心中默默傳來的溫暖。
※※※
凱伊一行人到了餐廳，他牽著慕蓮坐在自己的身邊，而騎士坐在她的另一邊。皇后選了慕蓮的對面，保護的意味相當明顯。
其他的賓客也陸續就座，因為珍妮算是席中年紀僅次於卡迪羅老公爵的女性，又是賓客，所以她坐上了卡迪羅公爵對面的主位。
“開動。”短暫的禱告后，晚餐正式開始。
西方的禮儀規定繁多，為了保持用餐寧靜的高品質，一般人只會和身邊的幾個人交談，這也是凱伊體貼慕蓮的地方，她的前面左邊都坐着認識的人。或多或少可以為她擋住一些無聊的問題。
席間相安無事，有監於凱伊稍早表達對慕蓮的強烈保護欲，多數人也不願意輕易嘗試激怒凱伊的下場，再說今晚一見，那個叫慕蓮的雖然不是那種會讓人為之驚艷的女人，不過她在應對之時雙眸始終含笑，態度非常親切，讓人有如沐春風之感，因此一頓飯下來，他們也忘了要為難她的念頭。
凱薩琳和珍妮的不甘願無處可發。只好忍着氣吃完這一頓飯，在心中苦思要怎麼讓卡迪羅老公爵討厭慕蓮，也可乘機顛覆他們之間的關係。
晚餐過後，男性們習慣到書房抽煙聊天，兩女士們也會聚在一起，仿照以前的貴族，有時談談琴，有時念一念古詩欣賞。
“對了，凱伊是怎麼向你求婚的？”一群年輕女子好奇死了。不理會凱薩琳已經氣白的臉，反而想知道她是怎麼贏得凱伊的心。他出入社交圈這麼多年，偶爾也會有戀人，但是從來沒有一個持久，甚至讓他動了結婚念頭的女人。
“對！告訴我！”幾個花樣年華的女孩圍着她興奮叫道。
“凱伊根本不用求婚。事實上誰贏了國際象棋比賽就是最有資格當卡迪羅少夫人。她既然贏了，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畢竟要約上一條大魚不是每天都有的機會。”凱薩琳諷刺的聲音響起，極為不屑地看了慕蓮一眼。
“事實正好相反，凱伊不但求婚了，還是用那種最浪漫的方法。”皇后這時候插進話題。這時候凱伊應該感謝她有偷聽他們的談話吧！否則她就無法在這一刻為慕蓮解危了。
“快點告訴我們！”皇后是唯一能夠和凱伊親近的女人，她的話可信度自然很高，於是一群人圈住了皇后，就怕漏聽了什麼故事。
皇后甜甜一笑，真的彎下握住慕蓮的腳，將那個王子和玻璃鞋的故事又描述了一次，讓困窘的慕蓮羞紅了臉，而身邊的少女們則發出了驚嘆的聲音。
“你們全都在這？有沒有欺負我的末婚妻？”門口含笑的聲音響起，話題中的男主角站在門外，一隻手勾著門，另一隻手則經扯著領帶，俊雅的臉有着溫柔的笑意，他的藍眸一掃。準確地停在慕蓮的身上。
“凱伊！我們正在說你向慕蓮求婚的事，你來得正好，你為我們再表演一次。”三、四個少女將凱伊拉過來，他轉頭瞄了一下皇后，這一定是她稿的鬼。
“我們都覺得太浪漫了，所以一定要看你親自表演一次。”
凱伊似笑非笑地看着不知所措的慕蓮，在眾人的尖叫中，他單膝跪地，做勢就要脫下她的鞋子，就在所有人以為他耍這麼做的時候，他將慕蓮攔腰一抱，飛快地往外跑，所有人來不及阻止，只能聽到他爽朗的笑聲越來越遠。
“他一向討厭和別人分享屬於他的東西。”皇后愣了一秒，跟着說出這段嘲弄的話，她的美眸警告性地掃了凱薩琳一眼，要她以後不要再惹慕蓮，跟着懶懶地起身準備回房。慕蓮已經被凱伊帶走，她這個護衛也該退場休息了。
凱伊一路將慕蓮抱回她的房門口才將她輕輕放下，並將她靠在門邊，鎖在自己的臂彎之間。
“你的心情好像很好？”她抬頭髮現凱伊笑得很開心，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卻也被他的開心傳染，微微揚起了嘴角。
“開心的原因很多，例如說你今晚真的好美，例如說他們今天都沒有為難你，例如說爺爺願意接受你，讓你留下來。”凱伊淡笑開口；想起了爺爺剛才說的話，既然慕蓮符合了他定下的規則，贏得了比賽，她就可以留下來學習如何當一個卡迪羅家的女主人。
“他真的這麼說？”慕蓮也很驚訝，事實上老公爵一整晚也沒和她說上幾句話，沒想到他竟然肯讓自己留下來。
“剩下的只要讓爺爺了解真正的你有多迷人，我們的計劃就成功了。”凱伊笑了，抵在她的發邊低語。“真不敢相信會這麼順利，可惜我不能看見你和爺爺相處的過程，我明天一大早就要去南非，這一次會議要提前召開，我不得不去。”
“你要離開？”她瞪大雙眼。可是她這裏誰也不認識啊！他怎麼可以將她一個人丟在這裏？
“不要怕。”他伸手捧起她發抖的雙手，以更溫柔的聲音開口：“經過今晚，沒有人敢為難你的，我會讓皇后和騎上留下來陪你，你放心待在這裏，我兩個星期後就會回來了，我保證。”
“可是……”她不安地低語，這不止是害不害怕的問題，她已經習慣了有凱伊在身邊的日子，想到要兩個星期見不到他，她的心裏就很亂。
“別怕，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的。”他急促地低下頭，再次汲取她的甜蜜。兩隻手捧起她的臉迫使她抬頭，好讓他的舌頭可以順利地潛入她的唇瓣，用自己的熱情來安撫她的不安。
或許是他即將要離去，慕蓮柔順地靠着他，雙手緊緊地摟着他結實的腰身。想將他永遠留在自己的身邊。她的順從和熱情引發了凱伊所有的情慾和渴望，拋開了所有的自製，一心只想着要記取她的甜蜜，讓這些記憶伴他度過往後的漫漫長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