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千三百二十一天――你的,我的,我們的(3)
她聽到那句話時,並沒有在意。因為她知道,他對待那些對她有好感的女人非常無情。尚永絕對沒有緋聞問題,這一點惠燦可以肯定。惠燦當初就知道,嫁給尚永會很累,但在他發誓要戒煙、改脾氣、不說謊、只愛惠燦一個女人後,她相信了他,也接受了他。尚永也認真遵守了那些承諾。但是現在,在惠燦眼前的尚永,已不是她心目中的那個男人了。尚永駐視着眼前的女孩,眼神雖然有點煩躁,但並不冷淡,似乎還帶着一點點溫柔。惠燦熟悉這種眼神,他從未對別的女人有過這種眼神。“無論你怎麼哀求,我都不能答應你。你就知足了吧!”“為什麼不行?你為我付出一些,難道那麼對不住那個人嗎?那又不是我們的錯!求求你了,哥!”惠燦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只看到一個美麗的女孩子正在哀求她的丈夫,而他卻只是無動於衷地一個勁地說不行。看到尚永不吃她那一套,那個女孩改變了戰術,威脅說:“如果你不答應,我就告訴別人,我是尚永哥的什麼人!”在那一瞬間,惠燦真想抓住那個女孩,對她說:“你說吧,你到底是他的什麼人?”就在這時,尚永一把抓住那女孩的胳膊,大聲吼道:“你試試?如果你敢那麼做,我們之間就結束了!”無論怎麼理解,這句話的意思只能是:他們還在保持着關係。真的像在看一場電影,不,比電影還更加令人難以置信。要命的是,這個男主角卻是自己的丈夫!她心頭湧起一股無名火。還要繼續看下去嗎?要看到什麼時候?可就在那時,那女孩不知是因為男人的回答太絕情,還是因為別的什麼,開始哭了起來,而且哭得很傷心。尚永看了一會兒,然後用手輕輕地拍着她的後背。惠燦第一次看到,他的眼神里充滿了憐憫—僅僅是憐憫。但惠燦已經忍無可忍了,她猛地一轉身,逃離了那個地方。“有可能什麼都不是……”回到家之後,惠燦一直在自言自語。她一直那樣想着,直到再次見到尚永。“無論你怎麼哀求,我都不能答應你的要求。你就知足吧!”“為什麼不行?你為我付出一些,難道有那麼對不住那個人嗎?那又不是我們的錯!求求你了,哥!”“如果你不答應,我就告訴別人,我是尚永哥的什麼人!”“你試試?如果你敢那麼做,我們之間就結束了!”這有可能什麼都不是嗎?那天晚上,尚永回到家的表情和平時並沒有什麼兩樣。看着尚永,惠燦想,那女孩和自己的丈夫,他們之間真的會什麼都沒有嗎?她有些糊塗了。———那個女孩和你到底是什麼關係?惠燦很想這麼問他,但怎麼也開不了口。該死的,我這樣不就像是在對有外遇的丈夫質問什麼嗎?惠燦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會淪落到這種地步。那不是親嘴,更不是熱吻,只是輕輕地拍着後背而已呀!然而,僅僅是那樣一個場面,不,僅僅是那個女孩才能夠向自己的丈夫問出那樣的問題,僅此一點就深深地刺傷了惠燦的自尊心。仔細想想,惠燦發現她經常被那個年輕女孩弄得很不自在。流產那次也是,為什麼那時偏偏是她在旁邊呢?“除了在鏡頭前之外,還有,除了我之外,你還碰過別的女人嗎?”惠燦讓自己的語氣儘可能地平靜下來。她不知道自己是一副怎樣的表情,但她看到尚永又露出了厭煩的神色。他簡單地回答說:“沒有。”“真的沒有嗎?”“你最近好像很無聊啊?我不知道你是從哪裏聽來的那些傳聞的,但是我明明白白地告訴你—沒有!雖然你最近在向我示威,不讓我和你**,但是我還不至於做出那些可笑的事情!”尚永一臉厭惡地望着她,覺得她有些不可理喻。惠燦終於說出了她最想說的話來:“你今天見到智媛了嗎?”惠燦心裏在說,我連自尊心都不要了,問出了這種問題,你一定要說實話呀……如果是她認識的那個江尚永,如果他還想和自己繼續生活在一起,就應該對她說實話。然而,尚永的回答讓惠燦的心徹底冰涼了。他只帶着些許不快的表情,若無其事地說了一句:“沒有,沒有見到她。”那一瞬間,惠燦聽到了自己心中好像有什麼東西斷裂了似的,所有的愛、所有信任和依賴全都煙消雲散了。他是否上過那個女孩的床,已經沒有多大關係了。他憑藉著多年的演技,連說謊都說得不露痕迹!惠燦深深地傷心着。她覺得,這個相處十多年的江尚永也許不再是她熟悉的那個江尚永了,也許不再是她心目中的那個男人了!對於別人而言,那也許是可以理解,但是對惠燦來說,這絕對是無法理解的事。絕對!那一瞬間,惠燦覺得這個男人醜陋到了極點。一想到她曾為了他而放棄自由、夢想和自尊,甚至還愛上了他,她就開始痛恨自己。那一切竟突然之間變得毫無意義了!她實在是無法忍受了,所以才把自己寫的劇本給了那個不會受到他的任何影響的時宇。她想看看,離開了尚永,她自己到底能不能獨立。那之後,過了幾天,她就對尚永說:“我想成為寡婦。”聽到這裏,尚永對惠燦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