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七,小丫有喜。
不知不覺冬天就來了。如果不是我今早上打開門。看到滿院子鋪滿了純白的雪。還真感覺不出來冬天到了。
我看着滿地的雪。突然有點感嘆。:“一年了,我來京城已經一年了,話說我很快到生日了。哎,在這古代也沒指望誰能幫我慶祝生日。算了算了。”我無奈地搖搖頭說著,往餐廳走去。
餐廳里,小丫已經給我準備好了一桌子豐盛的早餐。笑盈盈的等着我的到來。
我坐下在桌子前。慢悠悠的喝起了面前的粥。撇了一眼心情非常好的小丫,問:“小丫你這是怎麼了,怎麼這麼高興呢?”
小丫藏不住唇角的笑地說:“沒什麼呀。大人您的錯覺罷了。”
我挑眉,在戀愛中的女人真的是常常笑容滿面呢。
小丫一臉笑容地吃着早餐,突然她臉色一變,捂着嘴巴就往外跑去吐了。
我連忙跟出去,給她拍拍背脊順氣,關心的問:“小丫你這是怎麼了?怎麼突然就吐了呢?”突然我的腦海閃過一個想法,便板著臉認真地問小丫:“小丫你老老實實告訴我,你說莫儒有沒有發生那種關係?”
小丫小臉一紅,害羞地說:“大人你在說些什麼呀?”
我抓住她的肩膀說:“哎呀我的蠢丫頭,你這可能是懷孕了,也就是有喜了?”
小丫聽了,非常震驚地說:“怎麼會?”又好像想起什麼東西,捂着小臉說:“該不會是那次吧。”
給我聽出端倪:“你果然和莫儒他,那啥了?”
小丫害羞地點點頭。
我氣呼呼地說:“好啊,那臭小子竟敢和你成親之前要了你的清白,太過分,現在你有喜了,無論如何我都要他立馬娶你過門。”
小丫害羞的點點頭,手慢慢摸上小腹,雙眼充滿了希翼。莫儒,我們有孩子了。
下朝後,景青走過來,看到我凍的鼻子都通紅了,微笑的說:“今天還真冷啊。大人你覺得冷嗎,如果你覺得冷的話可要景青抱住您來給您取暖?”
我拒絕了他的‘好意’說:“不用謝謝。”
景青討了個無趣地摸摸鼻子:“大人今天是怎麼了?怎麼好像有點不高興呢?”
我瞪他一眼說:“還不是你家掌柜做的好事。”
景青不解:“莫儒?莫儒他做了什麼讓大人這麼生氣啊?”
我深呼吸一口氣說:“小丫懷孕了。而且小丫也承認的是他的孩子。這小子,居然沒有我的允許就擅自拿了小丫的清白。我還沒說要把小丫嫁給他呢。”
景青笑了,道:“大人就不要生氣了,這年輕人的事啊,咱們就別去摻合了。”
我氣呼呼地說:“怎能不生氣呢?小丫現在都懷孕了,莫儒那小子一定得負起責任。我要他趕緊用五花大橋把小丫娶過門去。”
景青微笑道:“好了好了,我待會回去會跟莫儒說的。您就不要生氣了。”
我稍稍順了氣,說:“那莫儒那邊就交給你了,我現在要去找齊霖的那個御醫師兄了。”
景青說:“景青陪您去吧。”
你是我兩點去了御醫房。
現在御醫房的門外,一個少年走出來,恭敬地向我們行了一禮道:“兩位大人,師傅他老人家最近在研究新藥品,所以暫時不能接見兩位,還請兩位多多體諒。”
我從懷裏取出那封信,遞給少年說:“請你把這封信交給你的師傅,再請決定要不要見我。”
少年略帶為難地接過信:“好吧,請你們在這裏稍候。”我點點頭。
景青說:“景青曾聽聞這位御醫脾性古怪,如今一看果然古怪,堂堂右相過來拜訪他居然敢閉門不見,該說他清高呢?還是說他目中無人呢?”
我微微一笑道:“世外高人都是如此的,看他的師弟齊霖不也是這樣嗎?”
我們正說著,少年就出來了,他說:“兩位大人,師傅有請,請你們跟着我來。”
我頷首道:“謝謝。”便抬腳跟着他走進御醫房裏的一個小房間前。
少年打開了房門,我們也看到了房中的人的模樣。
這個房間給人的第一種感覺,正是略帶擁擠,因為有太多的書和一整牆柜子的藥物。在房子中央擺了一張大的書桌,桌子後面坐着一個白髮的青年,沒錯正是青年,他的五官美麗的宛如神邸一般。讓人的視線不由徘徊在他臉上。
他他面無表情地說:“兩位請坐。”他的聲音清冷如外面的飄雪一般。讓人不由打了個冷顫。
我和景青坐下,這時我才能近距離的看他的臉,驚奇的發現,他的眉毛和睫毛都是白色的,他這是白化病嗎?
青年察覺我在觀察他,便清冷的說:“大人似乎是沒有見過白子吧。”
我自己失禮,連忙收回視線到:“很抱歉,失禮了。”
青年的聲音不帶一絲雜質:“無礙,我已經習慣被人這樣看待。”
我的頭皮硬了硬,哎呀,這這個人好像有點難以捉摸。
青年拿着那封信說:“你怎麼會有我師弟的書信呢?”
我說:“在下有幸,能與齊霖兄結拜為兄弟,這是我上次齊霖兄道別時他贈予我的。”
青年把弄着書信說:“齊霖給我們藥王谷未來的谷主,身為藥王谷的弟子我應聽命與他,他在信中道明,要我來輔助你,做你的心腹臣子。可是我,我不想參加於朝政之爭之中……”
我制止他說下去:“我拿着封書信來並不是想收攏你,只是想和你交個朋友罷了。請你不要在意齊霖所說的話。”
青年愣了一下,展露了第一個我們進來看到的第一個笑容:“如果真如大人所說的話,那雪漸沒有拒絕之理。如果大人不介意的話,那些雪漸是大人您的朋友。”
我笑的眉眼彎彎的上前抓住他的手:“謝謝,雪漸兄。”
雪漸微垂眉睫,看着我與他交握的手,唇角輕勾:“大人的骨架真是纖細。”
我說:“是嗎?我覺得你的骨架更加纖細哦,你太瘦了。”
我們聊了一會兒后,我向他要了一點安胎的葯。
他眼神古怪的看着我,問:“大人你要安胎你要來做什麼?”
感情我這是被人當成變態嗎:“哦,我家裏的丫鬟啊她有喜了,我想給她抓些安胎藥回去。”
他眼神還是古怪,說:“好吧,請你稍等。”說完,他示意身後的少年,身後的少年領意,默默走上來,推動他坐着的椅子,我現在才發現,原來他坐着的椅子,是一張輪椅來的。他……腿腳不便呀。
看着他有點困難地為我抓藥,我十分糾結,是不是該叫他不用為我抓藥了呢?這樣好像又有點傷他的自尊心,思索再三我還是選擇默默的閉嘴了。
他要給我抓好了葯,來到我面前,把葯遞給我。
我思索再三,最後並沒有起身去拿他的葯,而是默默地伸手接過,道:“謝謝。”
雪漸臉上掛着疏離的笑容:“不用。”
出了御醫房,我好像解放般鬆了一大口氣,別看這雪漸清冷疏離,氣場還蠻大的,看起來能鎮住很多大場面的樣子。
景青聽剛剛進去之後就一句話都沒說,安靜得異常,我便問:“景青,你怎麼了?這麼安靜?”
景青搖搖頭說:“沒什麼,就是,覺得,白子,真漂亮啊。”
我點頭附和道:“嗯,他確實漂亮,就像那雪山上的雪蓮一般。只可遠觀不可褻玩焉啊。”說完我看向景青,只見他獨自低頭思索。他到底是怎麼了?
接下來他跟我走回去的時候都是心不在焉的。搞到我一頭霧水,他這到底是怎麼了?從見過雪漸之後他就變成如此。難道,他和雪漸之間有什麼事情瞞着我嗎?如果是這樣那我也沒必要問他,要求他回答我的問題。便不再理了。
回家后我把葯遞給了小丫,小丫接過葯,好奇地問:“大人,這是什麼呀?”
我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說:“還能是什麼呀,安胎藥啊。”
小丫小臉一紅,羞羞地說:“小丫謝過大人。”
我沒好氣地說:“哼,你還會謝我啊,瞞着我都和那個臭小子珠胎暗結了。”
小丫害羞極了,搖晃着我的手臂撒嬌道:“唉呀,大人您就別生氣了好嗎?小丫不是有心要瞞你的,只是想等大人有空一點心情好一點的時候再和您說的。”
我挑眉:“照你說的來,好像我心情不好就不會同意你們似的。我是這種不通情達理的人嗎?”
小丫連忙搖搖頭說:“大人當然不是那種人,大人我見過最通情達理的人了。只是這種事情,實在不好意思跟大人您,您說呀。”
我挑眉:“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你們到底是什麼時候好上的呀?”
小丫紅着小臉說:“那是在回鄉的途中。”
我驚訝地瞪大眼睛:“那個時候你們就好上了呀?雖然我知道你們好像有什麼郎情妾意的感覺,可真沒想到你們已經進展得這麼快呀。”
小丫紅着臉地低下頭。我忍不住起了的捉弄她的心,用手肘戳戳她的手肘,小聲地問道:“哎,他在床上的技術怎麼樣?”
小丫怎麼經得起我這個問題,小臉紅的快要滴出血來了,她瞪大眼眸,羞憤交加地說:“大,大人,你一個為出閣的女子,怎麼可以問這樣的問題呢!?”
我說:“那有什麼的,告訴你,開起車來我比很多老司機都要厲害。”
當然小丫是聽不懂我這話的,但她就是覺得羞憤難堪,跺了跺腳抱着葯就跑了。
我無奈地笑了看着她跑遠背影搖搖頭,正在此時,我的府門被人用力敲響,力道大的我都懷疑他是來拆我家大門的。
我過去開門,一開門,就見到失魂落魄的莫儒,他見到我,向我做了一禮:“大人,莫儒有事想找您聊一聊。”
我略帶驚訝:“來找我,你不應該找小丫嗎?”
莫儒臉色一變:“您都知道了。”
我抱着雙臂,靠在門上說:“你呀,竟然沒有經過我的同意就要的小丫的身子,現在好了她懷上你的孩子了那怎麼辦,你,該不會不想負責吧?”
莫儒連忙說:“怎麼會,是小丫她一直說大人猶如她的再生父母,沒有經過您的同意,她是不會嫁給我的,所以,我們一直拖到現在。”
我皺起眉道:“莫儒,我看你也是個讀書人,你應該知道什麼叫發乎情止乎禮吧,為什麼你就……。唉,算了,你們年輕人的事我也不想理了,雖然小丫確實是未婚先孕,但是我告訴你,即使小丫她未婚先孕我也要你用八抬大轎風風光光地把她娶進門。”
莫儒聽了我的話,高興的笑了,連連道謝:“謝謝,謝謝大人。”
我不耐煩地說:“唉,不要再謝了,小丫在後院。小子我告訴你,如果小丫嫁過去你敢欺負她的話我就宰了你。”
莫儒幸福地笑了:“謝謝大人。”
我哼哼一聲,轉身走回去不理他了,內心感嘆道,唉,年輕人有年輕人的世界呀!話說我也不老啊。
話分兩頭,景青在與江南瑜分別後,又折回了御醫房,再次與雪漸見了一面。
這次,雪漸很快就接見了他。
他走進雪漸所在房間,雪漸見到他,單刀直入地說:“你易了容。”
景青微笑點頭道:“真不愧是白髮神醫。”他說著,伸手取下了臉上的人皮面具。
雪漸看到了他的真容顏,驚訝地瞪大了灰色的眼眸。:“我曾經見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