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八,大船,下。

三十八,大船,下。

在我把洛清暉趕出去后的過一會兒,有人敲響了我房間的門。我以為是洛清暉又折回來了,便好不耐煩地打開門劈頭就罵:“你煩不煩啊!”把站在我門外的一個灰衣小廝嚇的夠嗆的。

我囧,不好意思地笑笑道:“哈哈,我認錯人了,真的很對不起。”

小廝牽強地笑笑道:“沒事,是小的的錯,還請江右相您見諒。”

我汗顏,這灰衣門的小廝都特別有禮貌啊,看來這灰衣門調教下人的手法不錯。

我不好意思撓撓臉,轉移話題地說:“啊,你來找我有什麼事嗎?”

小廝說:“哦,瞧我這記性,差點把這要事都忘了。”他說著,端起手上的木盤,我也因為他的動作才注意到他手上原來端有東西。

那粗陋的木盤上放着一面精緻的金色的面具,面具上鑲嵌着漂亮的祖母石和紅寶石,儘是奢華。

我不解地看着這面具問道:“這是……?”

小廝說:“這是大人您明天在百卿會上佩戴的面具。”

面具!?這開個會還帶面具?什麼鬼?蒙面派對嗎?

不得不說這灰衣門的小廝是個通透的人,看出我的一臉不解,便好心地介紹給我聽:“在百卿會上,我們灰衣門為了區分朝廷和各江湖門派的客人,便為各位來客打造一張面具,這是歷代朝廷使臣所佩戴的面具,咱們當家的,見您來了,便差了小的給您送來了。”

我恍然大悟地點點頭:“原來如此。替我謝謝你們當家的哈。”說完,我接過他手中的木盤。

小廝有禮貌地給我作上一揖,再退去。我關上門,把端着面具的木盤放在桌子上,拿起那面具細細打量,哇,這面具好奢華呀,如果能把上面的寶石給扣下來去賣的話,肯定能賣不少錢。

我把面具帶上,透過面具上眼睛的兩個洞看到外面,嗯,這面具有點重又有點大,得綁緊一點才不容易掉。

我拿下面具,暗暗思考,這灰衣門實在古怪,接下來三天的時間,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而且景青還不在我的身邊,我只能在洛清暉身上賭一把。

突然,我的房門又被人敲響了,哇靠,怎麼我這這麼受歡迎,一個接着一個來敲我的房門。

我打開門,見到笑嘻嘻的田震琥和一臉淡漠的齊霖。

我見到是兩人便笑了:“田兄,齊兄,你們怎麼來了?”

田琥笑嘻嘻地說:“我們從葉公那裏打聽到你住在這間房,便過來尋你喝酒去。”

我笑:“好啊,正巧我餓了,早上為了趕來沒吃早飯。”

田琥哈哈笑道:“好啊,咱們就邊吃邊喝,江兄弟你說過要陪我喝過不醉無歸的。”

我說:“好啊,我吃菜,你喝酒,咱們不醉無歸,哈哈哈。”

田琥也不惱拍手稱道:“好。”

齊霖從頭到尾都保持着一張冷漠臉,暼了我倆一眼說淡淡地說一句:“兩個白痴。”

突然,旁邊房間的門被打開,洛清暉走出來,面帶微笑地對我說:“大人您要去吃飯呀,正巧在下也餓了,如果大人您不介意的話,在下可否能和大人一塊去吃午膳?”

我剛想開口,就聽到一旁的田震琥說道:“怎麼,你和江兄弟認識?”

洛清暉看着笑的意味深長地說:“那是,我和大人可不止認識那麼簡單。”

我暗暗咬牙,把所有想拒絕的話語都給吞下了肚子可惡,這個傢伙,總是抓着我那把柄不肯放。

田震琥那糙漢子哪聽的懂他這話里的話,只聽明白了我和洛清暉認識,而且關係不淺,便樂呵呵地說:“江兄弟的朋友就是我田某的朋友,既是朋友哪還有什麼介意不介意的事呀,走呀,咱們一塊去喝酒去。告訴你,這江兄弟不能喝酒,你是他朋友,你得替他喝了他那份。”

洛清暉笑的好看,可是在我眼裏卻呈現了一副奸計得逞的嘴臉,讓我又氣又惱,氣這洛清暉總是用我的把柄來威脅我,讓我妥協。惱的是這田震琥滿腦子只有酒的酒蟲,整天就知道酒酒酒。哼!

結果最後,我們還是一塊去了大廳那裏去吃飯喝酒去了,我無聲地嘆息一聲,哎,這洛清暉真是個讓人討厭的傢伙。

齊霖是個心思細膩的人,大概是他看到我的舉動,便走到我身邊輕聲問我:“怎麼了嗎?可是為何事而在此煩惱?”

我牽強地扯起一抹笑容說:“沒事,齊兄就不要為此擔心了。”

齊霖眼神深沉地盯着我看了一會兒后,移開視線淡淡地說:“罷了,你不說我便不問便是了。”

我才微微鬆了口氣。

酒菜都上了桌,田震琥舉着酒興高采烈地說:“今天咱們三個好不容易才能聚到一塊,也認識了一位新的朋友,不得不說,今天真是個高興的日子,為此,來咱們幹了這杯酒。”說完就伸直舉着酒杯的手,示意我們和他碰杯。

其他的兩人都拿起酒杯和他碰杯,我則拿起我的茶杯和他們碰杯。

洛清暉抿了一口酒後,像似無意地問:“大人為何不能喝酒呢?”

我正想說:“關你屁事!”的時候,又被旁邊的洛清暉插嘴道:“這你就不知道了,當年我們在凡維縣的時候,咱們曾經聚在一塊喝酒,當時江兄弟也說過他不能喝酒,可是我覺的這酒是好東西,只是江兄弟還不知它的美妙,便逼着江兄弟喝了一杯下去,這一杯下去,壞了,江兄弟當場就開始吐,發熱,而且渾身癢的撓心,手臂上起了許多紅點點,如果不是齊霖這個藥王谷的少主在這的話,這下還真不知該怎麼辦好!”

洛清暉看着我說:“怪不得沒見大人喝過酒,原來您是不能喝酒啊。”

我笑笑,不想再深究這個問題。

田震琥說:“沒事,咱們喝酒,江兄弟吃菜,陪咱們不醉無歸。”

洛清暉笑着附和道:“好。”齊霖雖沒說什麼話但也默默喝起酒來。

我們這一桌正在喝的火熱朝天的時候,一個嘲諷的聲音冷不丁從旁邊傳進來:“這朝廷是沒人了嗎?竟把這黃毛小兒派來,是看不起咱們這些江湖人嗎?”

我看向聲音的主人,是一個身穿戎裝的中年男人,他正一臉蔑視地看着我,一副想找茬的樣子。

這種事情我並不是第一次遇到,知道最好的方法就是不予理會,可是我身邊的這幾個男人卻不準備罷休哦,特別是田震琥,他氣勢洶洶地瞪着那個男人說:“你這混蛋在說什麼!”

那個男人掛着嘲諷的笑說:“我在說,朝廷無人派了這麼一個黃毛小兒來參加百卿會,還是說,朝廷從一開始就準備放棄這次大繁的話事權呀,哈哈哈。”說完,他身邊的幾個人跟着他一起鬨笑起來,這個樣子,且不說滿眼陰森的洛清暉,就連一貫淡漠的齊霖也不由擰緊了俊眉,手下的動作翻飛。

我暗地裏無奈地嘆口氣,阻止了想衝過去跟那桌人拚命的田震琥,笑的眉眼彎彎地對那個男人說:“這位大俠,你真是看的通透啊,沒錯,朝廷這次確實只是派了我這麼一個黃毛小兒來,但是,卻不是要放棄這次大繁的話事權,而是為了要絕對能得到話事權!”

那男人笑:“哈!?就你這個身無兩兩肉,個子還沒有我這大刀高的,連酒都不能喝的病秧子?哈哈哈”

我高傲地昂起下巴說:“得天下者,又怎麼可能只是靠一身蠻力呢?我雖是身體贏弱,可是別忘了,我可是在剛入朝半年,就爬上了這右相之位。其中如果沒有使什麼手段,那是不可能,而且這位大俠,雖然在下是朝中之人,但不代表在下江湖無人,我這班朋友很講義氣,看不得我被人欺負,如果今日之事傳出去讓我的朋友們聽到的話,恐怕大俠你會有段時間不怎麼好過啊。”

那人怕是有點被嚇到了,可還是倔着性子說:“我瞧你就是在虛張聲勢。就你這個沒活幾年的小毛孩能認識多少個江湖的大人物呀!我才不怕。”

洛清暉涼涼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大人,如果您要委託屠門做事的話,咱們屠門絕不收您一分錢。”

齊霖也說:“而且我們藥王谷也可以出手教訓教訓那些不長眼睛的東西。”

田震琥更是瞪着那個男人說:“咱們田家也不是好欺負的貨色,誰欺負了我的兄弟,我就跟他拚命。”

我笑着看着那個男人問:“現在你可滿意?”

那男人自知自己處於下風,便死硬着嘴說:“在百卿會期間門派和朝廷是不能發生衝突的,你這是想做什麼?是要破壞百卿會嗎?”

我直接氣樂了,好一個惡人先告狀啊。

身旁的田震琥差點沒被氣炸了,他粗着脖子說:“你這混蛋。”眼看就要撲過去打那個男人,我想攔都攔不住!

正在這個十萬火急的時候,一個灰色的身影出現,及時地攔在了田震琥和那個男人的中間,我看清了那個身影的模樣,喜出望外地喊上一聲:“葉公。”

葉公一貫掛着禮貌的笑容已經消散不見,他扳着一張老臉說:“你們在這裏打鬧,成何體統!百卿會期間各個門派不能起衝突,你們這是把我們灰衣門的規矩給當做耳邊風是吧。”

田震琥這個暴脾氣怎麼能忍,他氣的臉紅脖子粗地說:“是這個混蛋挑釁在先。”

那個男人看來是要把惡人先告狀這一項進行到底,臉不紅氣不粗地說:“葉公沒有這樣的事,我只不過是想那位年輕右相認識一下,誰知道他那性子高傲,打骨子裏就瞧不起咱們,我一時氣不過便訓斥了他幾句,誰知他就叫他身旁的這位田大公子過來打我,我不得不迎戰啊。”

田震琥氣炸了,洛清暉和齊霖也非常生氣,藏在袖子下的手捏緊拳頭,彷彿下一刻就會撲過去,弄死那個正在睜眼說瞎話的傢伙。

而作為當事人的我其實也是很氣,我從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人,能這樣臉不紅心不跳地說謊。

葉公再次攔住了想撲過去把那男人給撕爛的田震琥,對那男人說:“邵幫主,剛才老夫一直在暗處看着這裏情況,明明是你先出言挑釁,而江大人並不想和多加計較,可你卻不依不饒,一直在說著一些侮辱江大人的話語,現在倒好,你還惡人先告狀起來了,邵幫主,老夫覺得你以後不用再來參加百卿會,灰衣門不歡迎你。”

邵幫主如遭雷劈般震驚地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彷彿被定了身是的。

我不明白他為什麼這麼震驚,大概是因為這百卿會很重要,被除命在江湖上是一件很丟臉的事情吧。

葉公又回頭對田震琥說:“田少俠你也是,怎麼可以這麼衝動,如果真打起來,對你,對江大人都沒好處。你咋就沒看到江大人在極力地阻止你呢,真是的。”

田震琥委屈地撓着頭說:“我實在是氣不過別人這樣子說江兄弟嘛。”

葉公無奈地嘆口氣,又向我說:“江大人遇事冷靜,被人這樣挑釁也沒有像田大俠那樣衝動,而是極力想把事情壓下去,這般氣量,老夫佩服。”

我笑笑道:“葉公您過獎了。我只不過不想讓事情鬧大,省得讓別人拿來說事。”

葉公讚賞地點點頭。又對洛清暉他們兩個說:“兩位,這人老夫已經教訓了,那你們可否能收起手中的暗器呢?”

洛清暉眼眸微動,默默收起手裏的暗器。

我搖頭無聲地嘆息一下。又看向葉公,微笑地問:“葉公來這可是有事找我?”

葉公也掛起那禮貌的微笑道:“正是,老夫奉掌門之命過來請大人過去一敘。”

我有點驚訝這灰衣門的掌門人認識我嗎?為什麼要來單獨地請我過去?

雖然我滿肚子的疑問,可臉上還是保持着微笑道:“哦,這樣呀,那就有勞葉公帶路了。”

葉公頷首道:“請。”說著給我做出一個請的動作。

我點頭,轉身和洛清暉他們說:“我去去就回”然後就跟着葉公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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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個丞相去生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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