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選後進行時下。
桑璃驚訝地說:“你就是大繁的皇帝。”
洛曉珀不怒自威地道:“正是。桑國公主,你可知道,你剛才說的話,已經嚴重地侵犯我大繁的尊嚴。”
桑璃現在還不知悔改她依舊傲慢地說:“什麼尊嚴呀,我說的都是實話。”
我笑的眉眼彎彎地說:“公主,您真是傲慢,傲慢可以分為兩種,一種是能力過於低下,還有一種志向異常遠大,前者顯得非常愚蠢,後者是難的一見的珍貴物種,公主您這兩樣都完美的表現在您的身上。您太完美了,我們大繁不需要這麼完美的皇后,就請您打道回府吧。”
那個桑璃依然不可一世:“你們這是什麼意思,趕本公主走,告訴你,本公主能來到這裏可是你們的福氣,你相不相信本公主回去向父皇告上一狀讓他派軍隊來踏平你們大繁。”
我氣的笑了:“好啊,大家可是聽到了,桑國公主桑璃公然向我們大繁宣戰。好,我們大繁接受你的挑戰,請您回去告訴您的父皇,大繁的軍隊會在桑國的邊疆等待您們的軍隊到來的。”
跟着桑璃的兩個侍衛見情形不對,這好端端的來加深兩國關係的事情,怎麼就變成了兩國宣戰了呢?,不行不行。得趕快把他們的笨蛋公主帶走才行。
他們這樣想着,直接上台,一人一邊直接把她駕起,不管桑璃的大喊大叫就轉身就走了。
洛曉珀氣的一拂袖道:“天下怎麼會有這麼刁蠻的女子?”
我笑:“陛下,她可不是刁蠻,她是傲慢,傲慢一般只有兩種原因,對自己評價過高,對別人評價過低。從小被她父皇捧在手心的她,無能卻又傲慢,這是盲目的自信,這種女子,不適合當我大繁的皇后,這話,請陛下記住,俏皮過頭的任性妄為的女子,哪怕陛下喜歡,臣也不會讓她進入後宮的。”
洛曉珀搭上我的肩膀弔兒郎當地說:“沒關係,南瑜你選的,朕都接受。”
我挑眉:“哪怕你不喜歡?”
洛曉珀面露苦色地說:“那可不行。”
在場的女子看到我和洛曉珀的關係非同一般,也暗暗留了一點心,每個人上台都沒有太敢得罪我。不過很可惜,她們都在我這一輪敗了。
陳雅瑩確實是個不可多得的女子,她真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做什麼都表現的落落大方。
她邁着小碎步走到我面前,向我福身:“江右相。”
我點頭,示意她起來。
她站直身子,正視着我,我笑:“陳小姐大可不必這麼緊張,本相又不是什麼豺狼虎豹,不會吃了你的。”
陳雅瑩牽強一笑:“右相說笑了。”
我微笑着說:“那麼,咱們開始吧。”
陳雅瑩點頭。
我直入正題:“請問陳小姐,如果你得到后位后,可否願意你的兒子不為儲君!”
陳雅瑩驚訝地說:“右相您這是說什麼?”
我笑:“陳小姐,你只須回答願意或者不願意就行了。”
陳雅瑩說:“作為一個孩子的母親來說當然是不願意的。”
我笑,早知如此。我又問:“那你可願意嫁入宮后與你的家人斷絕關係,永不再見嗎?”
陳雅瑩想都沒想就說:“當然不願意。”
我再問:“那你能保證你對陛下是忠心的嗎?絕無對他的皇位有一絲苟想?”
她眼神閃爍着說:“當然,我對陛下絕對是一心一意,絕無二心。”
我向旁邊的洛曉珀攤手道:“哎,陛下您看怎麼著?”
洛曉珀靠近我附耳道:“哎,南瑜,不是你來決定嗎,幹嘛又問我呀?”
我笑着說:“我覺得不錯,就看陛下您怎麼看。”
他說:“我不怎麼喜歡她。
我說:“可是陛下您這次必須要娶妻。而且這個陳雅瑩和你早有婚約,娶她,怕是最合適不過了。”
洛曉珀為難道:“真的要娶她?”
我說:“決定權在陛下的手裏。”
我們再耳語了一會兒后,我掉過頭對陳雅瑩說:“恭喜你陳小姐,你通過了。”
陳雅瑩先是驚訝,后是高興,她福了個身,說:“謝過右相,陛下。”
洛曉珀移開視線不去看她。我微笑着說:“接下來,就請陳小姐。哦不,咱們未來的皇后先回府等待。”
陳雅瑩福身:“是。”
就這樣,皇后的最終人選就定下來了。
跟一開始沒有什麼改變。
洛清影也覺得不解:“大人,您手握重權,大可以不讓那個陳雅瑩通過的呀,為什麼?”
我低頭擺弄着棋盤說:“清影,你玩過五子棋嗎?”
洛清影不解:“五子棋,那是什麼?”
我笑:“來下下看。”
跟他詳細地說過規則后,咱們就開始走了起來。
幾盤下來,洛清影無力道:“大人,您怎麼總是截住我的棋呀?”
我笑的眉眼彎彎:“我總是截你的棋是沒錯,可是我也沒有贏呀。其實我和陳皓的對弈也是如此,只是一味地截住他的去路,只會兩敗俱傷。可只要給他一條路……”我說著,拿過一個截住黑子的白子,放到另一個地方。白子就連成了一個五子一線了:“誰輸誰贏都還不知道。”
洛清影笑:“清影明白了,大人,您這是欲擒故縱。”
我笑的無奈地說:“我可不是很喜歡這個詞哦。”
突然,我們所處的雅間的門被敲了兩下“叩叩。”
洛清影朗聲問道:“誰?”門外傳來那個年輕掌柜,莫掌柜的聲音:“東家,是我。”
洛清影說:“進來。”
莫掌柜進來后,附耳在洛清影低語了幾句后,就離開了。
洛清影微笑着說:“大人,清影突然想起有要事要忙,恐怕不能陪大人您了。”
我大方地擺擺手說:“哎呀,沒事了啦,你有要事就去忙吧,我在這裏再待會就回府了。”
洛清影歉意地笑道:“失陪了大人。”
我揮揮手,笑着說:“快去吧。”
洛清影走後,我的笑容就塌了下來,好了,連洛清影也走了,我也該回府了。可是我不怎麼想回去,因為景青的事情,我和小丫鬧的很僵。每天回去都沒能和小丫見上幾次。哎——!
我托着腮幫子看向窗外的街道上,突然,讓我看到一個青色的身影,我愣了一下,也不顧下面是人來人往的街道了,大喊一聲:“景青!!!”
那個青色的身影聽到就停了下來,轉頭看向我,我指着他喊:“你就站在那裏,不準動。”說完,我連忙轉身跑出雅間。跑出酒樓找他。
跑到剛剛見到他的那個地方,果然見到景青乖乖地站在那裏。一雙漂亮的眼睛在人群中一一尋找什麼,在看到我的時候,他展開一個好看的微笑。
我跑到他面前,撐着膝蓋氣喘吁吁地說:“景,景青,我可總算逮着你,你了。”
景青微笑地道:“這句話應該景青說才是,最近大人忙於選后的事情,總是不見人影,景青也覺得有好久沒見過大人了。幸好剛剛大人見到景青就立馬喊了景青的名字,否則景青恐怕又要和大人擦肩而過了。”
我控訴道:“你知不知道因為你的事,我和小丫鬧僵了,我不管,你得負責起來。”
景青無奈地攤手說:“大人,您要景青怎麼負責呀?”
我骨碌碌地轉了一圈眼珠子后,笑着說:“從今天開始,我要每天去你家蹭飯。”
景青啞然失笑,最後他微笑着點頭:“好,景青就每天給準備好一桌子的菜,好讓大人來蹭飯。”
我扁着嘴摸摸癟癟的肚子,委屈地說:“可是,我現在就餓了。”
景青失笑,他朗聲大笑地說:“好,景青現在就去買菜回去給大人做飯。”
我高興地說:“我也要去。”
景青說:“好,大人咱們走吧。”
我興高采烈地說:“嗯嗯。”
在我們走後不久,在一個不遠的一個小巷口,一個清秀女子默默地走出,她看着江南瑜和景青的背影,咬着一口銀牙,捏緊手中提着的菜籃子……。
我站在景青的府邸外,仰頭看着他的府邸,皺着眉默默地說:“景青,你這兒都不像一座官員的府邸。”
景青在我身旁微笑着解釋:“景青不喜歡太張揚,便沒有太去在意。”
我點頭笑着說:“不過這裏也不錯哦。我喜歡。”
景青說:“大人喜歡的話,可以常來。”
我點頭說:“好啊。”
進到他府里后,我又一次感嘆,這景青,太會過生活了。
一進門,離大廳有一段的距離,於是這裏有一片非常空闊的地方,景青在這裏的兩邊擺上了一架子的武器。我猜,平時他一定經常在這裏練武,這裏就是他的練武場。
我又溜到後面去看看。他府邸的後面也有一大塊空地,我府上也有這麼一大塊,不過我和小丫都不怎麼打理,現在那裏可是長滿了野草,那野草都有我的要那麼高了。
可是景青他呢,他在這大片空地上種滿了果樹。到時到了果樹結果的季節的時候一定有很多果子吃的。在一旁還有個池塘,裏面養了不少的魚,都是些能吃的魚。
我溜進廚房,雙眼放光地對景青說:“景青,我以後能常來你家。”
景青微笑着說:“大人要來,景青隨時歡迎。”
我看着他雙手濕濕的,看來他剛剛洗完手。他挽起的袖子也有些脫落,滑了下來。我便伸手替他挽起袖子,一邊挽一邊說:“景青你這衣服的絲綢也太好了吧,挽上去沒多久就滑下來了。”
景青微笑着說:“那大人在這裏等着,景青的袖子一掉下來,大人就給景青挽上。”
我翻了一個大白眼沒好氣地說:“你以為我很有空呀。”
不過,我確實有話想要問他,在這裏給他打個下手,套套話也不錯。
於是我故作大度地說:“看你是為了給我做飯的份上,我才肯幫忙的哦,要是是其他人,我才不理他呢。”
景青微笑着說:“是是。”
我挽起他的袖子后,也自覺地挽起自己的袖子,拿過一旁的青菜默默洗了起來。
一時間,廚房裏只有景青切菜的聲音和我洗菜的聲音。
我正糾結該怎麼去問他的問題的時候,景青突然說話:“景青真沒想過大人會和景青共同相處在一間廚房裏。”
我洗着菜,想想也是,不由笑着說:“說老實話,我也沒想到。”
景青的聲音悶悶地:“之前,景青不顧大人的反對跟小丫說了一些絕情的話,其實說完后,景青心裏挺害怕的。怕大人再也不理景青了。後來景青總是見不到大人,當時景青就以為大人肯定生氣,不想理景青。”
我轉身,向他甩手把手上的水都甩給他,他扭頭躲開,我悶悶地說:“那應該是我說的話,你呀,那天過後你就不見了,我想找你算賬都找不到你。”
景青微笑地抓住我的手,眼睛亮亮地說:“原來大人您沒有生景青的氣呀!”
我老臉一紅,掙脫他的手說:“哎呀,男男授受不親。放開你的爪子。”
景青鬆手,不過他還是微笑地看着我。
我瞪他說:“看什麼看,還不趕快給我做飯,我餓了。”
景青微笑着說:“好的,大人。”
我皺着眉洗菜,景青他雖然非常聽我話,任我搓圓揉扁,是一枚不折不扣的忠犬,可是,為什麼我總有一種感覺,好像我反倒是那個被他玩弄在鼓掌之中的人。哼哼。不爽。
我越想越不爽:“景青。”
景青停下手裏的動作微笑地看着我問:“大人怎麼了?”
我看着他漂亮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接下來,我要問你問題,你認真回答我,而且不可以騙我。如果讓我發現你騙我。哼哼,我有得是辦法收拾你。”
景青笑的一臉寵溺:“大人請說。”
我走到他面前,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問:“你,到,底,是,什,么,人?”
景青臉上的笑容慢慢斂去,他面無表情地看着我說:“大人,您真的想知道景青是什麼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