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異國來客

二十三,異國來客

“唉——!”我托着腮大大地嘆了一口氣,對面給我倒茶的洛清影笑吟吟地問我:“大人為何嘆息呢?”

我拿起一杯香茗輕抿一口才緩緩道出我的煩惱:“最近小丫都不理我,每天都是把飯菜提前放到飯桌上后就回房間了,別說想和她談談了,連想見上她一面都很難。”

洛清影不解地說:“大人為何要這麼在意一個小丫鬟呢,她只是一個奴婢而已,居然敢給大人您擺臉色,這種奴才不要也罷,清影給您挑過更好的丫鬟。”

我不喜歡他這樣說小丫:“小丫是特別,她不僅僅是我的丫鬟,而且還是我在這個世界為數不多的朋友,姐妹,我不允許你這樣說她。”

洛清影知道我護短的性子便只好無奈地笑着說:“好好,是清影說錯了,好吧。”

我看向窗外,看着外面人來人往的,喝了一口茶說:“京城最近好像多了好多人呀。”洛清影說:“是的,最近因為聖上要選后的事情,大批的想要來參加選后的人湧入京城,現在京城裏的客棧幾乎都住滿了人了,哪怕我這諾琺閣也是客房緊張呀。”

我:“哇哦,這麼說來,我還是給你們帶來財源的大財主來着。”洛清影微笑着說;“還真是。”

突然從外面傳來一陣喧鬧聲,我看向門外說:“幹什麼呀,這是。”

洛清影也覺得奇怪,便說:“清影出去看看。”然後就出去了。

我在房間裏等了一會兒后,覺得他好慢,心想他是不是遇上什麼事情了,便出房間去看看。

剛出房間就聽到樓下傳來一個尖利的女聲:“本小姐今天就是要在這裏的雅間吃飯,如果你們不給本小姐找到一間雅間,本小姐就把你這裏拆了。”

我一聽,暗暗咋舌,到底是哪家小姐呀,這麼刁蠻。好,反正閑着無事,會會她又如何。

我走下樓,在樓梯上打量了一會兒正在大廳中央撒野的紅衣女子后,便帶着胸有成竹的笑容走下來樓梯,走向她,一邊走一邊驚訝地說:“哎呀哎呀,這位可不是桑國的公主,桑璃公主嗎?”

女子雖然驚訝,但還是非常傲慢地說:“你是誰?你怎麼知道我是桑國的公主的?”

我向她規規矩矩地行上一禮說:“在下只是一介草民,在下為何知道您是桑國公主呢?那是公主您的氣質與眾不同,在我們大繁實在少有,別說我們大繁了,這世間都很少像您這般的女子。”

桑璃傲慢地揚起頭顱說:“那是。”旁邊的客人都偷偷地捂着嘴笑。

洛清影回頭帶着笑意地看我一眼。我則給他一個讓他退下的眼神。

他領意,默默地退到我的身後。我在心底給他加分,不錯不錯,看來他已經有了作為一個成功的女人身後的男人的覺悟了。哈哈哈。

我上前幾步,對她再作一禮說:“桑璃公主,是我國的酒樓的掌柜眼拙,沒有看清您尊貴的身份,怠慢了您,就讓在下替他們給您賠個不是,作為賠禮,如果公主不嫌棄的話,就讓在下把在下的房間讓出給公主好嗎?”

桑璃真是傲慢的不可一世,她高高在上地俯視着我說:“算你識相。怎麼,是不是被本公主的美貌給折服了,告訴你,可不要對本公主懷有什麼愛莫之意哦。本公主以後可是大繁的皇后,你們這些刁民哪個敢不合本公主的意,本公主就把你們全部處死。”說完趾高氣揚地跟着諾琺閣的年輕掌柜走上雅間。

洛清影走上來附在我耳邊問道:“大人您是怎麼知道那個女子是桑國公主的?”

我笑着說:“因為她的衣着,她身上衣服的布料是織雲錦,我在皇宮裏見過,而這織雲錦是出自盛產絲綢的桑國,它極為珍貴,在桑國也只有皇室才能擁有,而桑國皇帝膝下只有一女,桑璃。這老皇帝老年得女,把這桑國公主寵到無法無天,傲慢異常已經是這世人皆知的了。所以我看到穿着用織雲錦做的衣裳的刁蠻女子,便認定了這女子便是那以刁蠻而聞名的桑國公主桑璃。”

洛清影恍然大悟地點點頭,又問:“那大人,為何要隱瞞自己的身份呢?”

我笑着聳聳肩:“不為啥,就是覺得好玩。”

洛清影無語。

現在我們把雅間讓給那桑璃,洛清影就帶我去他在這裏的房間,嗯,做酒樓的東家就是好。

我走進他在這裏的房間時,看到那牆上掛滿的畫像,就覺得頭皮發麻。

洛清影在屋裏笑的人畜無害地說:“大人怎麼還不進來呀?”

我看着那牆上掛滿了的我的畫像,怯怯地說:“為啥我感覺我就是一頭小綿羊,這裏就像狼窩,我走了進去就出不來的感覺呢?”

洛清影說:“大人在說什麼呢?”

我走進去打量這牆上的畫像說:“不過這個數量真是驚人,明明咱們認識還不夠半年。”

洛清影動作誇張地抱住自己,高聲道:“大人,您在說什麼,在清影的眼中,雖然清影和大人才認識半年,但是在清影的心中清影似乎是從出生開始就認識了大人一般,再次見到大人時候,大人,您可知道在下有多感動嗎?”

我擦擦額頭上的汗:“你是不是有點太誇張了呢?”

洛清影好像上了癮一樣,繼續用剛才那腔調來說:“不,清影一點也不覺得誇張,因為只有這樣,才能表達清影對大人您的愛意。”

我無語地擦着冷汗說:“好了,好了,你的愛意我接受便是,恢復正常一點好不好。”

洛清影眉開眼笑地說:“這可是大人您說的哦。”

我無語:“是是是。”

小二給我們送來了香茗和點心,我拿起一塊點心咬了一口,一股香甜的味道在我嘴裏瀰漫,嗯,真好吃。

洛清影含着微笑給我倒了杯茶,我接過一飲而盡。

洛清影說:“大人真可愛,不像那個桑國公主,刁蠻任性。”

我咽下口中的點心說:“雖然她刁蠻任性,不過,如果陛下娶了她也不失是一件好事。”

洛清影說:“哪裏好!?”

我說:“你看她的國家的織雲錦這麼出名,如果她嫁給我們陛下,那依她那個愛女心切的父皇,很有可能把織雲錦的製造方法作為給他女兒的嫁妝。到時候,我們大繁也可以製造織雲錦了,再把它遠銷鄰國,這可是一個賺錢的好機會呀。”

洛清影無語:“您就沒想過陛下的感受嗎?”

我說:“當然想過,確實,要娶一個這麼刁蠻的皇后,陛下實在是太可憐了。所以說這個想法是不成立的。”

洛清影鬆了口氣說:“幸好,大人只是開玩笑的。”

我說:“不一定,如果陛下就是喜歡那個公主的話,咱剛才說到話就有用途了。”

洛清影再度無語。

我笑眯眯地說:“不過看到那個公主,我就想到了一個人。”

洛清影問:“誰?”

我說:“陳太傅之女陳雅馨,啊,真想看看她們見面的時候,到時,那場面一定非常震撼的。”想着想着,我就忍不住笑了。

回到我的府上,我習慣性地喊上一聲:“我回來了。”平日裏小丫一定會小跑着出來迎接我的,可現在……

都是那個景青的錯,說起來,好像那天過後,我也沒有怎麼見過景青了,不知他是不是又生氣了。

哎,這些關於感情上的事真煩。

翌日,我去御書房找洛曉珀跟他說了一下,我昨天遇到的那個桑國公主。

洛曉珀聽了之後,皺着俊眉說:“我打死也不會娶那個母老虎的。”

我以袖掩唇笑着道:“陛下,您還沒見過她呢,怎麼就這麼肯定您不會娶她呢?”

洛曉珀說:“朕說過,朕要取就要取像南瑜你這樣的女子,你口中的桑國公主,刁蠻任性又沒腦子,完全不符合我的要求好不好。”

我笑着移開視線:“陛下真會開玩笑呀,到時見到那桑國公主可不能失禮。否則她回去給她的父皇告上一狀,原本想搞好和鄰國的關係的事情,就會變成搞僵關係了哦。”

洛曉珀煩躁地撓撓頭說:“反正朕是不會娶她的。”

我說:“臣又沒有叫陛下一定要娶她。不過臣想問問,在陛下心中可有心儀的皇后的人選?”

洛曉珀想了想說:“嗯,就陳太傅的大女兒陳雅瑩吧,她不錯,落落大方,不過她上次替她那個妹妹求情,我就有點不喜歡她了。”

我:“哦,這是為什麼呢,陛下,她替她妹妹求情這不是看出她的善良懂事嗎?”

洛曉珀嘟囔道:“可是,她那個妹妹在眾目睽睽之下侮辱你,她如果真是懂事就應該阻止她妹妹,而在你要懲罰陳雅馨的時候,她又跑出來維護她妹妹。這我可不喜歡。”

我笑着看着他說:“如此說來,陛下是為臣打抱不平咯。”

洛曉珀說:“那是,你既是我的臣子,也是我的兄弟,我怎麼可以讓你給別人欺負了去。”

我覺得心暖暖的。有個這樣的兄弟真好。

一個守門的侍衛走進來,向洛曉珀行上一禮說:“陛下,陳太傅求見。”洛曉珀一揮手說:“宣。”

侍衛得令,退後兩步,再轉身走出去。

不一會兒,陳太傅進來了。

他向洛曉珀行上一禮:“老臣見過陛下,”然後又轉身向我行禮:“見過右相。”

我回他一禮。

陳太傅看着洛曉珀說:“陛下,老臣有一言,想和陛下密談。”說完還撇了我一眼。

我自認為是一個識趣之人,在接觸到他的眼神的時候,就知趣正準備要跟洛曉珀告辭的時候,被洛曉珀搶先一步地說:“哎,陳太傅,南瑜是自己人,有什麼話,就當面說吧。”

陳太傅面露難色,既然洛曉珀都開口留我了,那我就勉為其難地留下來看看這陳太傅的葫蘆里買的是什麼葯。

最後陳太傅才緩緩道:“老臣最近處理公務的時候發現了,吏部尚書景青,不是我大繁的人。他的國籍不是大繁。”

我被這個消息震驚到了。

洛曉珀也同樣震驚:“你說什麼,景青他不是大繁的百姓!?”

陳太傅點頭。我不可置信地說:“陳太傅,您是在開玩笑嗎?”

陳太傅說:“老臣就是見到平時右相和景尚書關係密切才希望陛下能屏退右相再說的。”

洛曉珀沉吟了一會兒說:“如果真如陳太傅所說,那景青的身份就很可疑了。”

陳太傅說:“是的。老臣認為應該把景尚書收監再審。”

我不滿地說:“陛下,景青平日對我們怎麼樣,陛下您是有眼可以看的,切不要為了一些沒有根據的輿論而冤枉了您的一個忠臣呀。”

陳太傅說:“右相這是在偏袒景尚書嗎?”

我正面懟回他:“本相只是論事實而言,陳太傅有可能是被人誤導了。而且,核對官員的國籍的事情也不應該是陳太傅您的工作,您這是越職了。”

陳太傅向洛曉珀說道:“老臣承認,老臣是越職了,但老臣都是為了陛下好啊。”

洛曉珀心煩意亂地打斷我們的爭吵,:“好了,南瑜,此事卻有蹊蹺,你也不能太偏袒景青。朕下令命陳太傅暗中調查景青,如果他的身份有什麼問題的話,便把他拿下。”

陳太傅領命。我則不可置信地看着洛曉珀說:“陛下您,怎麼可以…”

洛曉珀說:“朕意已決南瑜,你就莫要提了。”

我狠狠地深呼吸一口氣:“好,陛下您既然心意已決,那臣只能告退。”說完,我就要轉身走了。

洛曉珀叫住我:“南瑜,”我停下腳步,回頭冷冷地看着他,他為難地說:“南瑜,你最近還是不要和景青見面為好。”

我冷冷地一笑:“原來陛下您都不相信臣,竟然您不相信我,那還為何要命我為這個右相。”

洛曉珀為難地說:“南瑜,你不要這麼任性好不好。”

我撲通一聲跪下,嚇到了洛曉珀,他說:“南瑜,你這是在幹什麼!?”

我說:“陛下,您還記得您賜予臣的那塊免死金牌嗎?”

洛曉珀無奈地說:“你到底要幹什麼?”

我說:“臣願意用那免死金牌作為交換,來換陛下讓臣來調查景青的權力,臣保證,絕不會偏袒景青的。”

洛曉珀驚訝地說:“南瑜,你真的願意用免死金牌來交換。”

我堅定地點頭,我不管這塊免死金牌是為了以防萬一我女子身份暴露的時候,可以拿出來免我一死的王牌了,我只知道,不能讓陳太傅這個老狐狸來調查景青,要不然,景青一定會被冤枉的。

洛曉珀眼神閃爍地看着我,最後他無奈地說:“陳太傅,您就歇着吧,這種事讓南瑜來做吧。”

我笑的眉開眼笑,連叩幾個響頭:“謝謝陛下。”

陳太傅的臉色倒不是很好。他黑着臉說:“是,陛下。”

陳太傅走後,洛曉珀下來扶起我,皺着俊眉說:“南瑜,你到底為什麼要這樣為景青呀。”

我說:“我只是不想失去一個摯友,他相對於我來說,和陛下一樣的,是我為數不多的朋友。”

洛曉珀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好吧,但是你答應朕,決不能感情用事。”

我點頭應是。

走出御書房不遠后,在一個拐角處,突然伸出一隻手來把我拉進一個角落,我看了那人一眼,原來是宋承秋。

他拉着我進角落,看了一下周圍后,再皺着俊眉看着我說:“南瑜,你怎麼可以這麼糊塗,那免死金牌以後可是可以在你的身份敗露的時候免你一死的,你怎麼可以用它和陛下做那個這麼糊塗的交換呀。”

我驚訝地說:“你怎麼知道的。”

宋承秋說:“我剛剛要去御書房找陛下的,在門外聽到你們的對話。”

我說:“那好,你說說,如果景青落在了陳太傅的手裏,他會怎麼樣?”

宋承秋皺着眉說:“你懷疑陳太傅他……,不陳太傅他不是你想的那種人……”

我打斷他說:“就算他不是那種人,可是我不信任他,除了我自己,我誰也不信,包括你。景青是我的人,我不允許其他人動他,哪怕他真是什麼異國姦細,那也只能讓我親手來收拾他,除了我以外的人,都不準動他。”

宋承秋不可置信地看着我說:“南瑜,你……愛上了景青,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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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個丞相去生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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