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陳太傅

十七,陳太傅

選后的活動正在火熱進行之中,我拿到了洛清影給我找來的資料,把一大批官員給弄下了台。

可還是有很多人不怕死,紛紛把他們的女兒送進宮裏,這讓洛曉珀很困擾,一直跟我抱怨着,我通常都是攤攤手說:“我能怎麼辦,我也很絕望。”

除了這些事情外,還有其他的事情在困擾着我,其一,是那宋承秋,自他那天對我坦露心聲后,這個傢伙就一直沒完地纏着我,是有一種,‘你不答應我,我就纏死你’的節奏。

其二,就是那景青,他最近真的變得好奇怪,總是不理我,以前明明那麼愛纏着我的,真不知道他這是怎麼了?

不過我也沒空要理他們,最近都快被公務給煩死了,洛曉珀那個傢伙真的把所有的權利都給了我,讓我幫他處理政事,他是落個清靜,可憐是我,整天被他使喚。嗚嗚,我怎麼攤上這麼一個君主?

這一天,我拿着一份奏摺往洛曉珀的御書房走去,路上遇到宋承秋。

宋承秋微笑着說:“這麼巧呀,南瑜。”

我汗,拜託,大哥,你裝的一點也不像偶遇好嗎?不過我也不想和他多費口舌,直接略過他往御書房走去。

宋承秋怎麼可能肯放過我,追着上來說:“南瑜,你要去御書房嗎?這麼巧,我也是要去御書房,咱們一塊吧。”

我撇他一眼,加快腳步,想擺脫這個臭傢伙,卻被他抓住手臂。

我被迫停下,冷着臉對他說:“左相,請你放手,本相有要緊事找陛下。”

宋承秋皺着俊眉說:“南瑜,你如果生氣,你可以打我,罵我,也可以不理我,但你不可以把這一切當做沒發生過。”

我揮開他的手,逼近他,用只有我們倆可以聽到的聲音說:“左相,這裏是在宮裏,我希望你能想一下我的處境再說話做事。”說完,我轉身就又向御書房走去。

宋承秋又追上來,不過他這次學乖了,並沒有動手動腳,只是默默地跟在我身邊。

我們到了御書房,平時守門的侍衛都是直接讓我們進去的。可是今天,我們卻被攔下了。

我不解地問:“你們做什麼?”

兩個侍衛中的其中一個說:“陛下現在正在與人交談,他吩咐下來,不想被人打擾。”

我吸口氣,冷靜一下,真是的,自從當上右相后,我的脾氣越來越暴躁了。

我和藹地笑着對那兩個侍衛說:“兩位侍衛大哥,不知道你們哪位可以進去通傳一下,說,本相有急事要通報。”

兩個侍衛見多了我,很少見到我笑的這麼和藹,頓時,覺得冷汗直流,其中一個說:“是,屬下現在立馬進去通傳。”說完,屁滾尿流地跑進去了。

宋承秋微笑着說:“果然,南瑜就是有辦法對付他人。”

我瞪他。

那侍衛進去不久后,一陣腳步聲由遠到近,我只看到一抹粉色的身影,唰的一聲從眼前竄過,撲進了宋承秋的懷裏“承哥哥。”

宋承秋也一時反應不過來,他看清他懷裏的人兒的時候,驚訝地說:“雅馨。”

被他喚作雅馨的女孩不滿地嘟着嘴說:“說了多少次,不要直接叫人家雅馨,叫人家馨兒。”

宋承秋有點為難地看了我一眼,見我不理他,他只好硬着頭皮喚了一句:“馨兒。”

女孩笑了,把他抱的更緊,撒嬌道:“承哥哥,馨兒好想你呀。”

宋承秋一直偷瞄着我,我看他是想看我吃醋。我又怎麼會如他所願。

我問那個從裏面出來的侍衛:“本相可以進去了嗎?”

那個侍衛還沒開口,旁邊就有一個聲音說:“我對爹爹和珀哥哥談着要事,你算什麼東西呀,你憑啥進去呀。”

我挑眉。哎呀,這個雅馨很囂張呢。

宋承秋皺着眉說:“馨兒不得無禮。”

那個叫做雅馨的女孩不但不聽,還非常囂張地說:“馨兒又沒有說錯。”

我默不做聲地看着她,這時,洛曉珀和一位老者走出來,說:“南瑜,原來是你來了,幹嘛要派人通傳呀,直接進來呀。”

我不怒反笑而且笑的眉眼彎彎地說:“陛下您不是吩咐下來,閑雜人等不得入內嗎?臣也覺得不太好,所以臣現在就回去,不打擾陛下您了。”

洛曉珀被我這笑容嚇了直打哆嗦,他說:“南瑜呀,我說的閑雜人等可不是你,你又怎麼可能是閑雜人等呢。”

我依舊笑的眉眼彎彎地說:“是的,臣在陛下眼中連東西都算不上,又怎麼可能算是個閑雜‘人’等呢?”

洛曉珀大怒:“誰說的。朕要撕爛他的嘴。”

我撇了一眼躲在宋承秋懷裏的雅馨說:“沒人說,只是一隻發情的母狗在亂吠而已。”

雅馨聽了當即炸毛:“你說誰是發情的母狗呀!?”

我一臉無辜地說:“誰在吠,誰便是母狗咯。”

雅馨氣不過,扯着洛曉珀的袖子撒嬌道:“珀哥哥,這個人在侮辱我,你幫我教訓一下他。否則的話,我一輩子都不理你了。”

洛曉珀冷着臉對那個老者說:“陳太傅,這便是您教的好女兒?竟然當眾侮辱朕的右相不是人。”

陳太傅臉色也不是很好,他作禮道:“小女年幼無知,請陛下恕罪。”

我笑:“那是,正所謂,女子無才便是德,這位姑娘一看就是非常賢德的人,我們可不能跟她計較。”

雅馨倒不笨,一聽就知道我在罵她,她雙手叉腰地指着我鼻子罵:“你算什麼東西呀。居然敢罵我,你也不看看本姑娘是什麼身份。”

我笑:“下官無能,只是一名右相而已,姑娘你是什麼身份,下官還真不知道,還請姑娘指教。”

雅馨趾高氣揚地說:“聽好了,本姑娘的爹爹是當今陛下年幼時的太子師,三品太傅是也。”

據我所知,這個太傅的職位早就是無權無勢一個空職而已,真不明白她怎敢在這裏這般放肆。

我又瞄了一眼洛曉珀和宋承秋,他們的臉色都不太好,還有那個陳太傅,以及旁邊不知什麼時候冒出來的一個女子他們的臉色也好不到哪裏去。

我覺得沒有那個閑工夫跟眼前這個刁蠻小姐糾纏下去,便對洛曉珀行禮道:“臣有一事必須馬上稟報陛下,請陛下屏退閑雜人等。”

洛曉珀一臉為難,雅馨更是氣不過“你說誰是閑雜人等!”

陳太傅倒是個識趣的人,他向洛曉珀行禮道:“既然陛下有公事繁忙,臣便先行告退。”

洛曉珀鬆了一口氣:“嗯,陳太傅慢走。”

陳雅馨不高興,又要鬧起來,被陳太傅身邊的女子拉住:“馨兒,不得放肆。”

陳雅馨才乖乖地不做聲。

我在猜,看這個女子也不過二九年華,應該是這個陳雅馨的姐姐吧,這陳太傅之前也沒有見過,這次突然出現,還帶着兩個女兒回來。嗯,他想幹嘛?

我在御書房內報告完后,閑來無事問一下:“陛下,剛剛那個陳太傅是您幼年的太子師嗎?”

洛曉珀點頭說:“是呀,他之前是我的老師,後來我登基后他便辭官回鄉了。”

我不解:“既然已經辭官回鄉了,為什麼又回來了呢?”

洛曉珀嘆了一口長氣:“這都是因為立后的事情。朕與他的大女兒在小的時候訂了娃娃親。說過,只要女方長大成人後,便嫁入皇宮為皇后。”

我說:“是剛剛那位制止那個陳雅馨那個女子,她倒是不錯,長得也很漂亮,性子也不錯,不過她妹妹就稍微有點……”

洛曉珀也贊成地點點頭說:“沒錯,那陳雅馨真的是太刁蠻了,如果不是因為陳太傅老年得女,對這個二女兒特別寶貝,我早就狠狠狠狠罰她,陳太傅也是,這把女兒慣的可真是無法無天。活把她自己當成公主了。”

我用袖子擋住嘴偷笑,洛曉珀眼尖地看到,問:“南瑜,你笑什麼?”

我笑着說:“想不到陛下也有這麼討厭女人的時候。”

洛曉珀說:“沒辦法嘛,誰叫那個陳雅馨那脾氣真是讓人無法接受,就只有承秋才能受得住她。”

宋承秋沒想到又會牽扯到他,我撇了他一眼,他紅着臉說:“陛下不要開臣的玩笑了。”

洛曉珀說“我沒開你玩笑呀,對了承秋剛剛陳太傅向我請求給你和陳雅馨賜婚。”

宋承秋看我一眼,着急地問洛曉珀:“那陛下您有沒有答應?”

洛曉珀說:“當然沒有。”

宋承秋鬆了一口氣。又看着我,那眼神活像一個向主人討賞的小狗似的。

我冷漠地轉過頭,向洛曉珀行禮說:“陛下,臣有事,先行告退。”

洛曉珀點頭說:“嗯,南瑜你去吧。”

我又瞄一眼那個宋承秋,毫不猶豫地走了。

宋承秋也想告退的,卻被洛曉珀留了下來:“承秋,我有事要和你談談。”

哼,我敢保證,我沒有生氣,我沒有生氣。

洛清影說:“大人嘴上是這樣說,可是你的小臉倒不是這樣說,明明很生氣。”

我瞪他:“我幹嘛要生氣呀!”

洛清影說:“大人是因為左相差點被賜婚而生氣對吧?”

我的反應激烈:“怎麼可能,你想多了。”

洛清影不相信地說:“嗯?是嗎?”

我點頭說:“除了這樣還有什麼?”

洛清影說:“也罷,大人今兒來找在下絕不會是僅僅因為來給在下訴苦的吧,還有其他的事情來找在下幫忙的吧。”

我笑:“知我者,清影也,真不愧是我認同的男閨蜜。”

洛清影不解地說:“男,閨蜜?那是什麼?”

我想了想說:“就是關係非常好的意思呀。”

洛清影恍然大悟地點點頭,然後說:“說吧,大人你究竟想知道什麼?”

我正色地問:“陳太傅,到底是什麼人?”

洛清影笑:“原來大人要問的是這個,陳太傅,原名陳皓,是當年先帝手下的一名良臣,也是當今陛下的太子師,當年先帝駕崩,當今陛下提前登基,太子師卻早早辭官離去。”

我的第六感告訴我,這個陳太傅不是什麼簡單的傢伙。其實仔細一挑的話,會發現很多可疑之處的。

又在洛曉珀的諾琺閣里蹭了一頓美味的飯菜后,我滿足地打着嗝回家了。

走到我的府邸門前時,我看到我府前的兩個石獅子前站着一個人,我走近一看是宋承秋,宋承秋見到我也很高興,他說:“南瑜,你回來了。”

我挑眉:“你來幹什麼?”

宋承秋說:“我來找你。”

我一副不在乎地說:“找我作甚?”

宋承秋着急地說:“我是要跟你解釋。我和那個陳雅馨真的什麼關係都沒有。”

我說:“你和她有沒有關係,與我何干?左相,麻煩你就不要來煩我了,我真的覺得很困擾。”

宋承秋有點難過地說:“對不起,可是南瑜,我真的喜歡你呀。”

我說:“那是你的事與我無關。”

宋承秋受挫地說:“南瑜,你為何不能面對我的感情,難道僅僅因為我瞞着你,裝作不知道你是女子的事情?還是因為別的原因,你告訴我,我可以改。”

我嘆氣,:“你改不了人心,在這個社會上,人們是怎麼看待斷袖,你是清楚的,人們又是怎麼看待女子官員的,你也是明白的,且不說別人怎麼看,萬一我女子身份暴露了,這可是欺君之罪,我還能活着嗎?”

宋承秋無言以對,最後,他默默地說了一句:“如果,當時沒有把你拉進來官場這個泥潭的話,一切會不會都不一樣。”

我聳聳肩:“誰知道呢。”

宋承秋說:“我不在乎外人怎麼看,如果陛下發現了你是女子的身份他如果怪罪下來,我會一個人把罪過都給頂下來的,因為這一切都是我的錯。如果我這樣的話,南瑜,你可不可以答應我,不要再像現在這樣不理我,逃避我。”

其實我也沒有理由這樣對他的,是我冒充官員在先,錯也是在我,可我就是生氣,對他生氣。

現在,他都這麼卑微了,我的心裏頓時生出一種罪惡感,感覺,我好像在欺負他似的。

我說:“對不起,我太任性了。明明你沒有錯。我卻一直對你生氣。”

宋承秋搖搖頭,走上來,把我一把抱入懷中,說:“南瑜呀,你對一切我都願意接受,我只求你不要逃避我。”

唉,這個男子如此痴情,我又該怎麼辦。

我推開他,說:“我要回去了。”

他喊住我:“南瑜,”

我停下腳步,回頭,突然覺得這個場景好熟悉,啊,當初剛到京城的時候,我們也有個一晚是這樣相對着,當時,我那稀罕的少女心一直在那裏悸動着,如今呢,我並不知道有沒有悸動。

宋承秋揚着微笑說:“希望明天,我們能恢復以前的關係,就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般。”

我張了張嘴,想說好呀,最後還是說了一句:“怎麼可能回的去,笨蛋。”

宋承秋失落地說:“也對呀。”

我說:“你最好記住剛剛你說的話,略。”

宋承秋震驚地看着我,我向他展開一個微笑:“如果事情敗露了,你可得負起全責。”

夜裏,我在床上翻來覆去,一直在想,我是不是有點太衝動了呀,現在好像不好搞呀。我竟然答應了宋承秋要和他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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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個丞相去生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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