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康復療養院的特殊照顧
[宜人的景色,悠閑的生活,溫暖的家園,這裏是您心靈的港灣,精神的寄託,我們的心意創造康復的力量,你最好的選擇,最值得的決定,還你一個健康的未來,科羅爾康復療養院我們在這裏守候!]
白色住院大樓正前方半空中懸浮着一片巨大的光影,白衣天使甜美的笑容佔據了大半的畫幅,後方背景則是俯拍旋轉的療養院全景,碧海藍天,綠意盎然,配合著白衣天使柔美親切的聲音廣告詞顯得尤其誠摯可信,恍如夢境中的天堂。
當廣告照進現實總會產生一些難以避免的彎折扭曲,畢竟無論多麼精美的廣告宣傳大片最後總有被人忽略掉的提示語“廣告僅作參考,一切請以實物為準。”
當日幕低垂,晚霞將天空中厚重的雲彩渲染出一片赤紅潑落到白色的住院大樓樓頂,三號住院部的標誌被映照的一片通紅,好似一塊被炙燒的烙鐵,赤紅的詭異。
噗!
噗噗!
水壓排氣的聲響沉悶有力,沒有節奏章法或快或慢好似故意戲弄。
終於在第十四次發出聲響的時候,高壓水管噴頭在驟然間同時射出一道道強有力的水柱。
四四方方只有十平米左右的全封閉白色房間內四面牆壁與天花板上遍佈着探出的水管噴頭,就連地面上也密集的排列着圓形的出水孔。
房間的正中站着一個身形瘦小的女孩,純白色的病號長裙被水柱打濕,裙擺滴滴答答的流淌着水,衣物上半身黏在了身體上,更顯得女孩蒼白嬌弱,手臂小腿等(裸)露位置的皮膚遍佈着青紫色的淤血,右手不自然的無力垂落,表情獃滯沒有任何變化。
一道接着一道高壓水柱從四面八方毫無節制混亂的射向光腳站着的女孩。
“還真是一個傻子,居然這樣也毫無反應。”
封閉房間的隔壁,寬敞的大廳沙發軟椅上坐着三個身着白色工作制服的人,兩男一女透過透視牆注視着另一間屋內正被水柱狂射而難以控制平衡東倒西歪破布娃娃一樣的小女孩不時品頭論足發出刺耳的笑聲,好似正在玩一個讓人忍不住吐槽的無聊遊戲。
“半年了一直不哭,不鬧,不言不語,甚至不會呼痛,傻子都比她強。”年紀最大的那名男子穿着白色長褂,他抬手露出手臂茂密的毛髮,手指在懸浮按鈕上浮動,不斷向上提拉,隨着他手上的動作,水槍壓力不斷加強噴射出成人手臂粗細的水柱。
小女孩被不同方向射出的水柱連續不斷的拍打推擠,在巨大水壓的衝擊下被驟然推向半空又忽的重重摔落,整個過程除了身體本能反應的悶哼聽不見任何痛呼呻吟。
“這大小姐的腦子恐怕是真壞了,當初診斷可是精神核心嚴重受損,神經反應系統跟着壞死也不是不可能。”說話的年輕男子眼神中露出一絲幸災樂禍的得意與滿不在乎的麻木,笑道“真是可惜了,原本可是前途無量的貴族大小姐現在卻連基本的身體知覺都沒有了,可憐,真可憐。”
“有知覺不是更可憐?”中年女人咯咯的笑起來“剛來就已經傻了才是命好。”
三人說話間,水柱水流依然在不斷的加強,一柱高壓水柱從正前方射出正好射中了女孩的胸腔位置,清脆的咔嚓聲響起,肋骨碎裂的聲音被巨大的水流聲掩蓋。
鮮血從她口中緩緩溢出,小女孩依然像是一隻沒有靈魂沒有知覺的破布娃娃眼神空洞毫無反應任由摔打。
口中的血沿着脖頸向下被水流衝散在雪白的病服上逸散綻放成一朵血紅的鮮艷花朵與女孩嬌弱瘦小蒼白的身體形成劇烈的視覺對比,詭譎異樣的美麗。
中年男人盯着透視牆眼神中露出難以抑制的興奮神色,不自覺的吞咽口水。
穿着護理服的女人克制着眼裏的鄙夷和嘲諷“無知無覺的小女孩你也感興趣?”
“脆弱美麗的洋娃娃難道不是最值得收藏的藝術品?”中年男人絲毫不避諱的承認了自己令人不齒的喜好,舔着下唇喉頭滾動眼神中滿是興奮“脆弱纖瘦的身體,純凈無辜的眼神,白皙如雪的肌膚,想想就讓美好的讓人想要好好憐愛呢。”
“對啊,尤其是這樣帶着貴族血統的洋娃娃更是罕見珍稀。”年輕男子有些討好的附和。
“你們最好不要在我面前做那些噁心的事情,我可不要做觀眾。”女人皺着眉警告“出了事不要連累我。”
中年男子站起身,不為所動的說著“你怕什麼,有人交待了要我們好好的照顧這位大小姐,這半年來我們不是一直好好照顧着嗎,現在我決定照顧的更徹底一些,她那些家人只會因此感謝我。”
這可不一定,貴族最看重的就是名譽,這樣的行為無疑是刻意侮辱更嚴重就是對貴族尊嚴的挑釁,對方真不一定會買賬,女人心思一閃不知想到什麼卻沒有繼續相勸。
此時中年人已經關閉了水槍迫不及待的走向水幕牆,一手觸及牆壁,原本透明堅硬的牆面盪出一圈水流波紋,他抬腿便跨了過去。
小女孩木愣的靠着牆壁歪倒在地面上,短髮濕漉漉的耷拉在頭頂上,濕透的病號服緊貼着瘦弱的身體。
中年男人走上前舔着嘴唇彎下腰欣賞着水流衝擊在白皙肌膚上製造出的各種青紫淤痕,伸出手抬起小女孩的下巴捏住臉頰看着那張滿是血跡也無法掩蓋精緻美麗的臉蛋,急不可耐的將臉湊近貼近女孩耳邊
“醫生伯伯最喜歡你這張乖巧漂亮的小臉,伯伯會好好疼愛你的。”另一隻手迫不及待的伸向褲腰。
另一側的一男一女面色各異的看着透視牆,卻都沒有任何要阻止中年男人的打算。
“唔”
背對着他們的中年人發出一聲悶哼,緊接着是急促的喘息與帶着痛苦的呻吟聲。
“嗯”
“唔——”
伴隨着粗喘悶哼中年男人忽然半跪在地開始不斷的向後蹬動雙腿,發出豬叫一樣的呼聲。
沙發上的兩人互看一眼終於意識到情況有些不對勁,“周主任,周主任......”
連呼兩聲也沒有得到任何回應,兩人站起來疾步上前可是已經晚了。
咔塔一下,骨骼碎裂的聲音在沒有水流影響的房間裏清晰的傳達到另外兩人的耳中,中年男人粗嘎的痛苦呼喊被堵在嗓子眼,只剩下短促的大喘氣。
小女孩纖細的左手捏住中年男人脖頸,他的喉軟骨被死死的鉗住,這恰好是人體最為致命脆弱的位置之一。
周主任雙目瞪圓盯着面前的小女孩,無法置信與驚恐混雜在渾濁的雙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