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往事不可追
“唉,算了算了,每次都是陸少贏,真沒意思。”喬嘉陽爽快的把車鑰匙扔給陸銘川:“我輸了,我的新寵歸你了,讓我哭一會去。”
盛謙也從善如流的摘下手上的腕錶:“願賭服輸。”
顏月溪有些摸不清楚狀況,問道:“你們,賭什麼?”
喬嘉陽雙手一攤,頗為惋惜的道:“陸少剛打了個電話,說有個漂亮妞能在一個小時之內過來找他,可惜了我剛入手的寶貝兒啊!”
陸銘川有些醉意,雙眼迷濛着,懷裏抱着軟的沒了骨頭似的白雨柔,斜斜瞥了一眼顏月溪,說道:“我說了你們還不信,我讓她過來,她就得乖乖過來。”
他撿起桌上盛謙剛剛扔過來的腕錶,“五十五分鐘,還沒到一個小時,就問你們服不服?”
“服服服!”喬嘉陽端起酒杯,四個人碰了一杯,陸銘川一飲而盡。
他有些得意,搖搖晃晃的站起來,踉蹌着走過來,拽住她就往卡座裏面拉,一把推到在喬嘉陽的懷裏:“你他媽少嘰嘰歪歪,老子贏你一輛車,賠你一個媳婦兒總行了吧?”
顏月溪重重的跌落在喬嘉陽的懷裏,慌忙的站起來恨恨的看着對面那個摟着白雨柔正在溫存的人:“陸銘川你夠了!”
喬嘉陽則還在回味着剛剛懷裏那個小小軟軟的身體,有些回不過神兒來:“陸少,這妞兒長得還真是不錯,是素顏吧?沒整過吧?真送我了?”
“我陸銘川什麼時候說話不算數過?”他冷笑了一聲,道:“這位可是我法律上的妻子呢,你放心,百分百純天然。快,好好陪喬總和盛總喝兩杯去。”
顏月溪整理好自己,捏着拳頭恨恨的看着他,她都已經答應離婚給白雨柔騰位子了,他這樣作踐她又是為何?
給白雨柔鳴不平嗎?
他還要怎麼樣?
顏月溪嘆了口氣,道:“陸銘川,你到底要我怎麼樣才能把相機給我?”
“不如你把戶口本拿來我們離了婚再說?”陸銘川挑釁的看着她,若有所思。
顏月溪廢了好大的力氣才終於從被他耍了的情緒中緩過來,深吸了口氣,道“打擾了,我一定儘快。”
“啪——”
酒瓶碎裂的聲音在身後炸起,細碎的小玻璃飛濺起來扎到她的小腿上,刺的她慌忙後退了幾步。
就在這時,手腕卻猝不及防的被抓住,力道大的她疼的抽氣。
陸銘川踩在碎玻璃渣子上,死死的拽着她,臉上醞釀著暴怒:“顏月溪,你是個木頭人嗎?還是你根本就是沒有心的?!”
“戶口本在我爸那裏,我儘快去取還不行嗎!”顏月溪也來了火氣,拚命的掙扎着:“陸銘川,二十多年了,你能不這麼欺負我嗎?”
陸銘川一怔,是啊,從她第一次來陸家,都已經這麼多年了。
從情竇初開開始,兩個人兜兜轉轉糾纏了十幾年,不管他怎麼欺負她,或者是捉弄她,她永遠都是那樣一副不溫不火逆來順受的樣子,就算是訂婚,她可是在她父親的逼迫下才跟自己結婚。
這對當時意氣風發的陸大少來說,是堅決不能忍受的大事。
所以,他找了個小明星,在婚禮上揚長而去。
這小明星跟了他的第一天,他就知道這妞兒肯定是被調教過的,各種技巧輪番上陣,弄得他邪火亂拱。
可正當他一把推開了小明星,飛快的開車回家赴他的新婚之夜時,迎接他的是冷冰冰的婚房,還有一張支票。
那是陸家給顏勇的聘禮。
支票上壓着他買給她的鑽戒、耳環、項鏈,整個家裏,有關於自己的一切,她一樣都沒有帶走,就這樣決絕的離開了。
他發瘋一樣的去找她,可是顏月溪這個名字就像消失在茫茫人海中一樣,一直沒有線索。直到她父親病重入院,她才姍姍來遲,見了他的第一句話是問他:“新婚之夜跟白小姐過的怎麼樣?”
她原來也是介意白雨柔的,那為什麼就不肯好好的說一句軟話?
可就算他她面前說盡了自己跟白雨柔的恩愛,她還是那個溫溫吞吞的樣子,拿着照相機認真的拍照。
那一刻,陸銘川真的恨不得把她的相機狠狠砸碎!
陸銘川的眼神裏帶着憤怒和失落:“你就這麼想跟我離婚?”
顏月溪奮力把自己的手抽回來,手腕上五個鮮紅的手指印提醒着她陸銘川的暴虐。她直直的看着陸銘川,目光平淡:“這不正是陸總你希望的嗎?”
“呵呵,顏月溪,我告訴你,你欠了我三年,這麼輕易就想我放過你?你也未免把我想的太善良了。”
陸銘川回頭對喬嘉陽說了句:“嘉陽,幫我送雨柔回酒店。”
“川哥......”白雨柔在身後委委屈屈的叫了一聲。
陸銘川回神,看向她的眼神帶着安撫和應付:“乖,我明天來找你。”
說罷,他大力的拽着顏月溪走出了會所,下了地下車庫,一把把她甩到副駕駛上順手鎖了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