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薛天的心事(為舵主胡薇大大加更!)

第六十八章 薛天的心事(為舵主胡薇大大加更!)

阿朱聞言一怔,蕭鋒也是好奇的看向薛天,不明白什麼事能讓這個七歲的熊孩子如此鄭重。

阿朱望着滿臉嚴肅,但是滿嘴都是紅冰糖的薛天,不由得笑道:“好,姊姊和蕭大叔都答應你,絕不外傳。”

薛天“嗯”了一聲,說道:“其實我要說的事是關於我爹爹的。其實前些日子我爹他拉了兩個時辰的肚子,都是因為我在爹爹用的茶里加了一些藥物。”

門外,薛繼仁聽到薛天的話,心裏怒氣一陣翻湧,好啊,怪不得自己平時身體好好地,前些天卻突然拉肚子,原來是這小子在搞鬼!薛繼仁想到這裏,握緊戒尺就要衝出去好好教訓薛天一番。

玄元見狀趕緊拉住了薛繼仁。

薛繼仁深吸口氣,收斂了臉上怒容后,向玄元行了一禮,沉聲道:”太師叔祖,這次您別攔我,這不孝子實在太過分了,居然敢在弟子的茶里亂加藥物。這不孝子一定是怨恨弟子平時的嚴厲管教,從而報復弟子。如果不好好管教,以後這不孝子指不定會做出什麼事!”

一旁的薛慕樺也是連連點頭,“是啊,師叔祖,弟子也知道您平日裏疼天哥兒,但這次您真的不能再偏護他了。”

玄元沉吟少許,道:“你們先別急,貧道覺得天哥兒心性不壞,一定是有其它原因。先繼續聽下去,若是天哥兒真的是因為怨恨你的管教,貧道絕不阻攔。“

薛繼仁點點頭,冷哼一聲,道:“好,弟子聽太師叔祖的。到時還請太師叔祖莫要阻攔弟子教訓這不孝子。”

阿朱皺起眉頭,嚴肅的問道:“小天,你為什麼要這麼做?”這可不是調皮能解釋的了的,若是放在那些以理學治家的官老爺家裏,這可是十惡不赦的大罪了,被生生打死都是有可能的。

蕭鋒也是嚴肅望着薛天,想聽聽他究竟是怎麼想的。蕭鋒因為他獨特的身世,平生最看不慣那些不孝之人,如果薛天不說出一個讓他信服的理由,就別怪他越俎代庖的教訓薛天一番了。

薛天低下頭,聲音帶着一絲哭腔,道:“阿朱姊姊,我也不想的,我只是那天見爹爹精神不好,而我又恰好在葯經里看到有一昧藥材能讓人的精神頭好些,所以就加在了爹的日常飲用的茶水裏。誰知道爹爹喝了之後反而拉了肚子,我真的不想的。”

阿朱聞言放鬆了下來,笑道:“原來如此。”

門外,玄元摸着鬍鬚,笑吟吟的望着薛繼仁,笑道:“如何?天哥兒不是那種是非不分的孩子吧?”

薛繼仁哼了一聲,道:“那又怎樣?還不是冒冒失失的?難道他不知道茶葉也其它藥材混合也有可能造成嚴重的後果嗎?平時我教他的東西看來他是一點也沒聽進去,等一下還得好好的教訓一下。”話雖如此,但薛繼仁言語間卻是沒有絲毫怒氣了。

玄元笑着搖搖頭,隨後繼續關注花園中的發展。

阿朱輕撫着薛天背部,安慰道:“沒事的,姊姊相信你爹一定會理解你的。”

薛天聽了阿朱的話,卻沒有止住哭聲,哽咽道:“阿朱姊姊,謝謝你,但是我心裏其實還有很多事憋着,小天心裏好難受。”

阿朱輕撫的動作微微一頓,不過很快溫聲道:“嗯?還有事嗎?那小天就把這些事都跟姊姊說吧,說了心裏就不會那麼苦了。放心,姊姊和蕭大叔是不會跟任何人說的。”

薛天抹着眼睛,“嗯”了一下,“其實爺爺最喜歡的那幅前朝唐明皇畫的山水畫,就是我弄壞的,當時爺爺還心疼了好長一段時間。祖師養的那株藥草,也是我壓壞的。”

門口,玄元扶額苦笑,他說他養的那株藥草怎麼突然死了呢?而薛慕樺捻須動作也是一頓,鬍子都被拽下來幾根;薛繼仁剛下去不久的火氣又蹭蹭的上來了。

薛天繼續說道:“當時我見爺爺的畫上有些蚊蟲,便想驅趕它們,誰知道一不小心就……祖師的藥草是因為我見上面有幾個蚜蟲,就上去擺弄一下,誰知道……”

薛天說到這裏,眼睛通紅的望着阿朱,”阿朱姊姊,小天是不是很笨啊?“

不提阿朱對薛天的細心安慰。

門口,薛繼仁苦笑一聲,向玄元拱手行了一禮,道:“弟子管教無方,讓太師叔祖見笑了。”

玄元擺擺手,笑道:“無妨,貧道沒那麼小氣。繼仁,你教的很好,就是在某些方面有些不足,日後注意一下就行了。”

薛繼仁恭聲答是。

玄元點點頭,笑道:“好了,熱鬧看過了,我們走吧。”

薛慕樺點點頭,笑道:“師叔祖,那‘鬼壓床’藥物特性你要好好的跟弟子講講,弟子還是第一次遇到如此奇特的藥物呢?”

說著抬起步子向書房走去。

薛繼仁一怔,忙追了上去,問道:“爹,太師叔祖,不多聽一下嗎?”

薛慕樺瞥了薛繼仁一眼,道:“還聽什麼?你怎麼說也是孩子的爹,聽小孩子的小秘密還聽上癮了?一點當爹的樣子都沒有,回去之後將《論語》關於為父之道的內容抄寫一百遍,抄完后交給我,我要親自檢查。”

薛繼仁面色一苦,他都快到不惑之年了,還要被罰抄?這真是……

玄元搖頭笑道:“你還不明白嗎?天哥兒要講的無非是那些因為好心辦壞事的事。你既然明白了現在天哥兒最大的問題,日後多在這方面注意一下就好了,何必抓着那些已經發生的事不放呢?”

薛繼仁一怔,恭聲道:“多謝太師叔祖指點,弟子現在明白怎麼做了。”

玄元點頭微笑,不再理會薛繼仁,一邊走一邊給薛慕樺講解“鬼壓床”藥物。

薛繼仁看了看手裏戒尺,隨後長嘆一聲,背着手施施然的走向自己的書房,他要先把那一百遍《論語》抄完。

……

這接下來的幾天裏,薛慕樺又是接待了幾十名中毒之人,其中不僅有中了“鬼壓床”藥物的人,還有數種從未見過的毒,有全身潰爛的,有內力全失的,還有各種各樣的癥狀,唯一的特點是中毒之人都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中毒的,薛慕樺也是費了好大的勁才治好。

據玄元的推測,這些毒都出於一人之手!

薛慕樺告訴那些被醫好的病人後,這些人又將薛慕樺的話帶到了江湖上。一時間,江湖上人人自危。同時,因為玄元不在意這些東西,索性將功勞全推給了薛慕樺,使得薛慕樺在江湖上聲望更大,每天拜訪薛慕樺之人絡繹不絕。

……

大遼境內,一座繁華高大府邸里,一名二十齣頭的年輕人坐在太師椅上,打着瞌睡。

突然,一名身着鎧甲的兵士闖了進來,單膝跪地,恭敬道:“將軍,據大宋那邊的線人情報,您所製作的毒藥多數已被一名叫薛慕樺的江湖郎中所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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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走諸天的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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