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54 鞭打
他心裏窩着一股火,快要把自己灼傷。他一直都知道舒鑾深愛着沈略,以前願意陪她玩兒,是因為知道她與沈略沒有可能,他自己也沒有把這段感情當真。現在他已經把這段感情當真並表白了,她拒絕了他,卻不容他從遊戲裏走出來,一邊深愛着沈略一邊吊著他,這種做法實在是太渣了。
可他更恨得是自己,明知道她這麼渣,卻禁不住她的誘惑。越是心動,便越是恨自己,越是不肯遷就她,負隅頑抗。
舒鑾終於被耗盡了耐心,拿了根鞭子過來,鞭柄從他下巴一直往下滑,一顆一顆地挑開他西裝的扣子。
那鞭子恰到好處地搔到他癢處,賀霑覺得自己的身子像處在火爐之中,他像是只被逼到絕境的動物,咬牙切齒地問,“你特么到底想怎樣?”
她俯身笑道:“我請你來你不來,只好把你綁過來了。至於我想做什麼,這不是很明顯么?我想睡你啊。”
“滾!”
舒鑾眉峰一挑,忽然一揚手,一鞭子重重地抽在他身上。賀霑只覺一陣火辣辣地痛,怕是被抽出血來。
舒鑾滿眼的血氣,“我討厭有人對我說這個字,你也不可以!”
賀霑梗着脖子,“滾蛋!”
舒鑾一連兩鞭子抽下來,賀霑的白襯衣上頓時就染上了兩道血跡。賀霑被她打出了火氣,嘴裏忍舊不停地罵著“滾蛋”,倔強的眼神充滿了恨意。
舒鑾忽然丟了鞭子一口咬在他胸前,用足了勁,賀霑感覺她似要活生生咬下一塊肉來。他痛得倒吸了口氣,咬着牙不啃聲。
舒鑾抬起頭來,嘴角帶着噬血的笑意,“早晚有一天,我會生吃了你!”
賀霑覺得她是瘋了!
這時舒鑾的電話響了,她拿着電話去門外接聽。等回來時賀霑的藥效已經完全發揮了出來,他身上緋紅,眼神迷亂,不住地磨蹭着身子,卻因是被仰綁着而不得力,發出粗重地呻吟聲。
舒鑾手托着自己的下巴,居高臨下地打量着他。
他衣服已經被他蹭亂了,露出勁瘦的腰身和漂亮的腹肌。汗水浸濕了白襯衣,和血混在一起,一片誘人的風景。
血是一種奇怪的東西,它能引起人的同情心,更能勾起人的蹂躪欲。尤其是他方才打扮那麼禁慾,這種反差更是一種致命的誘惑。
她喜歡這個身體,性感、硬朗、有力,可以給她無盡的歡愉,也可以給她溫柔的守護。
——她想要這個人,成為她的俘虜,她一個人的俘虜!
她微笑着一顆一顆地解開扣子。一舉一動都透着說不出的優雅,筆挺的戎裝,俊俏的容顏,冷漠的神情,那種美足以摧人心智。
她雙手撐在他兩邊,解開的白襯衣露出胸前的瑩白,她近乎誘惑地道:“說,你願意成為我的俘虜。”
賀霑已經被葯折騰的完全沒有理智了,他機械地重複着她的話,“我願意成為你的俘虜。”
舒鑾滿意地笑起,打開他身上的鐐拷。賀霑猛然撲了過來,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將她死死地壓在床上。那是要掐死她的力道,他恨極了她!
她呼吸困難,臉漸漸漲得通紅。可她沒有掙扎,只是含笑地看着他,帶着同歸於盡的瘋狂。
賀霑忽然嘶吼了聲,近乎“暴戾”地刺穿了她,一邊掐着她的脖子,一邊兇殘的懲罰。他們像兩隻被彼此逼到絕境的獸,無法廝守,又不肯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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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霑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下午了,才剛一動身就感覺身子好像被掏空了。身邊是沾滿血跡的床單和衣服,舒鑾已經不在了。
昨晚的事情從頭到尾他都很清醒,舒鑾放開他后他就佔據了主動地位。那時他真是抱着弄死她的心,恣意地欺凌她,把她弄暈了兩三次。後來要不是藥效漸漸過去,他理智回歸,恐怕真會出人命。
他還記得舒鑾身上的傷,絕不比他的少。被折騰成那樣,她會不會出什麼事?他有些擔心她,同時也覺得自己並沒有什麼錯,是舒鑾先綁架他、給他下藥,那種情況下是個男人都會控制不住自己。
他想打個電話去問候一聲,卻又拉不下面子來。他還記得舒鑾逼他說的那句話,——我願意成為你的俘虜。當時那種情況下,他還能自欺欺人的說是被迫的。可是現在清醒的情況下主動聯繫她,就好像承認了自己真是的她的俘虜一樣。
他不是不願意成為她的俘虜,只是不願意在她還愛着別人的時候,成為她的俘虜。
他沒有給舒鑾打電話,舒鑾自然也沒有給他打電話。他們都不是很喜歡打電話的人,以前廝混在一起的時候,通話的次數也寥寥可數。
倒也加過彼此的微信,但從來沒有聊過。賀霑打開她朋友圈看看,什麼內容也沒有。
隔日賀霑到局裏時,刻意留意了下沈略,他狀態不太好,眼圈烏青,下巴上還貼着瘡可貼,同事和他說話也是含混應着,精神不太好。
他抽了個空問程嵐,“沈副最近怎麼了?好像不在狀態。”
程嵐吐槽道:“不在狀態的是你才對吧?不對,你從來就沒在狀態過。”見賀霑吊著張臉,馬上道,“聽說他最近在準備和他老婆離婚,為這事鬧得雞犬不寧的。”
賀霑:“……”
程嵐悄聲道:“其實如果不是你空降過來,這個位置本來應該是沈副的。很多人都覺得沈副坐到現在這位置是因為裙帶關係,但說實話他是個有能力的人,能做到這個位置也是有拿得出手的成績的。可是如果他堅持和池玉兒離婚的話,估計會前途盡毀。”
這一點賀霑自然也是清楚的。上回沈池滿月,整個邙山市有頭有臉的人物都出席了,由此可見雖然池玉兒父親雖然已經退休了,但是影響力還在。
沈略背後沒有倚仗,一但和池家撕破臉,怕是在邙山市都混不下去。而且他在兒子才剛滿月就提出離婚,無論從哪方面都說不過去。他這是拼盡一切也要和舒鑾在一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