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40 風情
賀霑給他一個鼓勵的笑容,“不用害怕,有什麼說什麼,現在是法治社會,公安會保護你的安全的。——你還記得當時是幾點嗎?”
“大概兩點左右,等我看下手機。”他拿出手機翻看了下微信聊天記錄,“兩點十四分。”
“這麼準確?”
“因為當時我正在跟女朋友視頻通話,聽到有腳步聲還以為是領班過來了,嚇得趕緊關掉了視頻躲了起來,所以記得特別清楚。”
賀霑溫和地道:“可以看看你的聊天記錄么?”
小青年臉紅的把手機遞給他,多半是年輕人膩膩歪歪的情話,他還對他女朋友說“剛才突然有個人過來,嚇死我了”,時間正是三點十四分。
賀霑用相機拍下聊天記錄留作證據,然後笑着道:“你提供的信息對案子很有幫助,盡了一個公民應盡的責任,案子破了市局會給你表彰的。”
小青年驚喜地笑起來,“真的嗎?”
賀霑奉上一個親和的笑容,“你是個好公民!對了,你女朋友病好了嗎?”
“已經好了。”
“最近早晚溫差大,確實容易生病。她是晚上上班吧?更應該注意保暖。”
小青年疑惑地問,“她是白天上班呀?是公司里的文員呢!”後半句頗有點小得意。
賀霑笑道:“那肯定是個好姑娘。好了,你回去吧!有需要市局再傳喚你。”
他離開后,賀霑的臉沉了下來。不過很快又換上了笑容,去茶水間抽根煙,順便發了條信息。
一切都如舒鑾所料,那個人會慢慢地提供證據,坐實她殺人犯的身份。
警方已經調查了那天在三樓包廂里的人,除了一個叫林萱的富家女暫時聯繫不上,其他的人都可以互相作不在場的證明。
常正順的手機依然沒有找到。
舒鑾肯定不會坐以待斃的,她會怎麼洗脫自己的罪名呢?
舒鑾雖然是頭號嫌疑犯,但基本的人|權還是有的,每天除了吃喝拉撒,還有放風的時間。
賀霑看她穿着馬甲晃進廁所了,也跟着進去。她還在那個隔間裏,嘴角掛着絲痞笑。
賀霑問,“那天疏蘆苑裏確實埋伏着狙擊手,只是被人提前清理掉了。”
“哦。”
“你早知道?”
“我在天台上聞到了血腥味,所以就沒有去11號樓。”
難怪那天晚上她來的那麼快。她已經知道危險解除,卻什麼也沒有說,他還為她提心弔膽的。
“是誰替你掃清了障礙?”
舒鑾望着他微笑,沉默不語。
賀霑心裏憋了一股悶氣,“你那天要見徐老有什麼事?”
舒鑾笑眯眯地道:“仰慕前輩唄!”
又是這般顧左右而言他,這傢伙心眼比馬蜂窩還多,嘴巴比河蚌還緊,想讓她說真話,簡直比要她割肉還難!
他有些躁鬱地點了根煙。
舒鑾湊過來,就着嘴角吸了口,將煙氣徐徐的吐在他耳邊,“生氣了,嗯?”
賀霑抿着唇不說話。
他的唇線略長,唇瓣薄厚適中,非常的性感。這會兒緊抿起來,眉頭微擰,表情生硬,竟有一種禁慾感。
舒鑾貼了上去,貝齒不輕不重地咬着他的喉結,學着志玲姐姐的腔調,嗲里嗲氣地道:“哥哥,人家好想你呀!”
賀霑昂着下巴不加理會。
她手指撩着他的下巴,幽幽怨怨的道:“人家每次上廁所都會想到你呢,那天你真的好厲害喲~弄得人家好爽啊~”
賀霑鬱悶地想:看到硫華菊就想到沈略,看到廁所就想到我,這差別真特么的令人無語。
“帥哥哥,你想死人家了~”
賀霑:“……”
他冷冷地道:“你嗓子抽風了嗎?”
舒鑾:“……”在他小腿上踹了一腳,“死直男!不解風情!”
賀霑問,“你心裏有譜嗎?”
“什麼?”
賀霑擰着眉,惱怒地道:“你說呢!馬上就要證據確鑿了!”
舒鑾笑了起來,勾着他的褲帶將他拉到自己面前來,仰頭望着他,眉眼裏帶着一點嬌憨,一點嫵媚,“你關心我啊?”
賀霑將煙頭扔到馬桶里,按下開關,踩上馬桶蓋準備翻牆走人。
舒鑾一腳掃了過去,賀霑不得不從馬桶上跳下來。她緊接着一腳又過來,將把逼到角落裏,然後一腳抵在他胸口。
她上面雖然穿着勞改服,下面依然是西裝褲,出腿的動作乾淨利落,賀霑又被帥了一臉。
廁所的隔間就那麼點位置,賀霑也不想真和她斗,任她踩着想看她幹嘛。
然後,下一秒他就悔得腸子都青了。
舒鑾從他腰后摸出把水果刀來,撐開之後湊到他腿間,笑吟吟地問,“聽說你昨晚去找小姐了,還叫了兩個,嗯?”
她唇角上挑,眼神帶着勾子,有種攝人心魄的魅力。
賀霑此刻完全感受不到她的魅力,嚇得汗都出來了,“喂!這刀很鋒利的!”
“我知道啊。”她輕笑着,手指靈活地轉着刀,“瑞士刀嘛,削鐵如泥,削這裏的話……”
她那笑容妖艷嫵媚,像是開始極致的罌粟花,危險而引人沉淪。
賀霑被勾得心裏火辣辣,危險刺激的他腎上腺飆升,不由自主地起了反應。他低下頭,在她耳邊邪笑着道:“寶貝兒,削了它誰來滿足你,嗯?”
“試試看嘍~”她握着刀,貼着西裝的拉鏈往下滑。他能感覺到刀鋒的冰冷,簡直就是冰火兩重天。
她勾着唇角,刀一寸一寸的往下滑,表情悠然的好似閑庭信步。
賀霑僵立着身子一動也不敢動,討好地道:“寶貝兒,別鬧了,你捨不得的。”
“枝上柳棉吹又少,天涯何處無大|屌?”
賀霑:“……”蘇軾的棺材蓋都要按不住了!
她笑吟吟地望着他,眼裏忽然凝出刀鋒般的銳利的光芒,手腕一轉!賀霑的心瞬間提到了嗓眼,背後都炸出一身白毛汗。
然而,她只是削掉了一根線頭,然後收回腳,慢條斯理地將刀掛回他腰上。
賀霑:“……”他的命都差點沒了半條。
她昂起下巴,霸氣十足地道:“這玩意兒先寄存在這裏,等老子出去后再好好享用。誰敢動它,格殺勿論!”
宣誓完后,她拍拍手,揚長而去。
賀霑望着她的背影,咬緊了牙關,惡狠狠地想:等你出來,老子非干|死你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