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光頭佬的套路
“狗頭金？”
光頭佬聽完一愣，臉色微微一變，略顯尷尬，故意認真看了下狗頭金，他還以為這鄉下人不知貨呢。
“哎喲，兄弟，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剛才眼拙，沒看清！不過我還需要鑒定一下。”光頭佬一臉諂笑，握着莫華的雙手，抱歉連連。
幾年前，光頭佬在朋友那裏看到過狗頭金私藏貨，那是朋友從香G拍賣到手的，325克，成交價就高達520萬元。之後他對狗頭金有了更深入的研究，參加過多次狗頭金拍賣。
想不到今天再次碰到一塊狗頭金，一眼就看出來是狗頭金，雖然塊頭有點小，但若到手，轉賣后肯定能大賺一筆。
他原本以為，對方農民應該沒什麼見識，很好忽悠他們，以略低於國際交易價，就能快速交易，看來他們是有所準備的。
光頭佬得到莫華的點頭同意，認真地觀察起來，測重……
又一會後。
“兄弟，重量39.5克，這是在哪發現了？”光頭佬一臉堆笑。
“都說了，祖傳的，就說多少錢吧，合適就賣了，要是你再忽悠我，我直接換家店。”莫華淡淡地說，略顯不耐煩，對光頭佬開始的欺騙行為感到厭惡。
莫墨父親站在一旁，一直不坑聲，就當聽眾，但臉上有些緊張，非常在乎狗頭金的價格。
莫墨也一直在觀察，對於光頭佬的厚臉皮，不得不佩服，看來做生意的就是不一樣。
莫華一下子占於談判的主動地位，莫墨讓他來幫賣，的確是正確的選擇。若是莫耀，裝也不會裝表情，不會與人談判。
“兄弟，10萬塊，這個塊頭太小了，不好當做收藏。”光頭佬瞥了一眼莫華，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
莫華聞言，略有震驚，不過還是冷笑說道：“哼，老闆，專家說了，這個值一百萬！10萬，你逗我吧？”
噗！
光頭佬被一百萬的驚高價格驚嚇到了，猛地噴出口中的茶水。
就連莫墨莫耀父子都被莫華的要價嚇了一跳，莫墨更是對大伯一萬個佩服，對他這漫天要價真是服了。系統估價在25萬到55萬，莫墨最多敢喊價60萬。
“一百萬？我看你是逗我呀！”光頭佬加強語氣回道，實在有些氣憤，想不到眼前這農民這麼不要臉，漫天要價，自己拿去賣也賣不到這個價格。
光頭佬搖頭笑笑，不過為了這狗頭金，還是壓抑下罵人的衝動。
“專家就是那樣說的！”莫華直接回道，看剛才老闆的表情，看來一百萬真是自己要價過高了。
“那是專家拍你們馬屁，畢竟你是給錢鑒定，肯定往高價吹。再說，專家也不是行家，也不懂市場行情，只會鑒定，凈會胡說！”光頭佬顯得有些不在乎，說道，“最多這個數，15萬！
你看這品相也不怎麼樣，太丑，塊頭太小，沒什麼收藏價值，很少人收這個，不信你去問問那些大金行，看收不收這玩意。”
光頭佬做生意二十來年，人精一個，莫華裝得再像也逃不過他的金睛火眼，就是看準他們沒有發票，估計說狗頭金祖傳的都是假的，撿的可能性更大，若是家傳，又知道狗頭金，放拍賣行賣得更高價，怎麼會傻乎乎地拿到私人金店來賣。
光頭佬假裝不對物品愛不釋手，就凈雞蛋裏挑骨頭，又知道正規金店大多不收狗頭金，盡量壓價。
“老闆，有兩家金店出價都比你的高，一家30萬，一家28萬。”
莫華盯着光頭佬的表情，他們也沒有找過專家鑒定，具體多少錢也不清楚，貨比三家，反正要多問幾家店的，也不再理會光頭佬，向莫墨他們說，“走吧，再到其它店看看。”
莫華昨天晚上從網絡上看了些狗頭金的交易價格，自己估價在20萬到40萬之間，不過他又不懂行，看着這光頭佬的表情，出的價估計跟實價差不多。
話說，差不多價格后，買東西砍一半價，賣東西也是抬兩倍價，這都是砍價技巧，所以莫華直接抬15萬的兩倍價，探探實情，反正虛喊價又不虧錢，就看誰更能忽悠，誰先急。
光頭佬聽完莫華的話，看莫華也不再砍價直接走人，他自己直接懵逼了，談價不是你來我往嘛，怎麼一言不和直接走人了。
看他們走了幾步也不回頭，這可不是欲擒故縱，光頭佬更加急死了，跑出去追人。
“等等，大哥，買賣好商量嘛，綠城收這個玩意的，我做黃金這行能不清楚的，你說人家收30萬，估計也是忽悠你的，打死我也不相信，不過，我出31萬，再多就沒法了。”光頭佬急上前拉了莫華一把，諂笑說道。
31萬的出價非常高了，他若轉手，估計就賺十幾萬，還承擔風險。但若不漲價，萬一人家賣了，自己連賺十幾萬的機會都沒有。十幾萬，頂他金店幾個月的收益了。
“那行，我們再走走看看，反正貨比三家。”
“大哥，這是我名片，要不留個電話吧？”光頭佬這次沒攔人，不讓這農民多看幾家，他們是不會死心的，但又對這狗頭金眼熱，怕錯過了就後悔了，乾脆出了較高的價。
光頭佬也有些苦惱，暗罵：麻的，誰說農民最好騙的，越是老實，越在乎那點錢，越不好被忽悠，肯定要多看幾家店才甘心。
“我拿你名片就行了，我沒手機。”這年頭雖然手機不便宜，但莫華還是有手機的，只是不想給他手機號碼。
三人走出珠寶店，個個心臟怦怦地跳，實在太激動。
“31萬呀，大佬。”莫墨父親想不到這狗頭金這麼值錢，實在是激動，低頭向莫墨大伯細語。
“是呀，我也想不到它這麼值錢。但貨比三家，我們得多問問其它店了，看價格如何。”莫華壓着包裹緊緊的，還真怕被人搶了。
四個小時后，三人逛了半個綠城的黃金店和典當行，有的店不收黃金，有的只是按千足金價格回收，僅有三家出價較高，分別為15萬，23萬，28萬，三人只好返回金生源珠寶店，找那光頭佬。
哪怕三人開始被光頭佬忽悠，有些厭惡，但賣給誰不是賣呀，幹嗎跟錢過不去。
“咦，那不是金生源珠寶店的光頭佬嘛？”三人走過一露天停車場，此地還離着金生源珠寶店還有一公里遠，莫墨突然看到光頭佬剛下一輛甲克蟲轎車，摟抱一個窈窕的年輕女人，光天化日下，親嘴起來，然後揮手看她開車走。
問題是，這年輕女人不是金店裏的自稱“老闆娘”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