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吳煌
“慢着。”當易游泛着苦笑準備離開的時候,一個充滿威嚴的聲音傳來。
王哲順着聲音看去,只見一個身着華服的中年男人跟着一個瘦小的年輕人踱步走來。
王哲目光一縮,這個中年男人應該就是陳家家主,陳席。但這個身材瘦小的年輕人才是剛剛出聲的人,而且陳席竟然還有意落後了半個身位!
這代表了什麼?顯而易見!
“想不到王家竟然還有這麼出色的後生?”瘦小男人走到王哲年輕道。
“你認識我?”王哲上下打量了瘦小男人兩眼,確定自己並不認識對方。
“我不光認識你,還知道就在不久之前,你已經被王家除名了!”瘦小男人湊到王哲面前,抬着頭看着王哲:“嘖嘖,先天後期,看來你藏得很深啊!不然以你的天賦資質,家裏怎麼也不應該放棄你吧,不過也好,這樣就省得師父他老人家還要分心面對王家的怒火了。”
說完話,瘦小男人又緩緩轉頭看着陳東亭等人:“排位大會是對東城各個家族的一次考核,從來不允許藉助外力,相信各位都知道吧?”
鴉雀無聲!
此時場內大長老和陳東亭可謂形成了鮮明對比,不同意大長老的洋洋得意,陳東亭枯瘦的臉上冷汗淋淋。
“啊!”
停頓片刻,瘦小男人再次開口:“就沒有人回答我嗎?”
陳東亭面露哀求的看向陳席,這次事情說起來真正的主使者就是陳席。要不是那次陳席單獨召見自己,把此事相托,自己怎麼也不敢自作主張。
說到底,還是貪婪惹的禍,沒有陳席的種種許諾也就沒有眼下的尷尬處境。
看着陳席一直在逃避自己的眼神,陳東亭知道這個黑鍋自己是背定了。
陳東亭閉上雙目,仰着頭。突然,陳東亭怒目而視瘦小男人:“是我又如何,我陳家在東城勤勤懇懇上百年,到頭來比不上一個最近冒頭的魏家不說!竟然連中游地位都快不保,若不選擇另闢蹊徑,難道就要眼看着我陳家淪落到末流家族之列。”
看着陳東亭頂撞瘦小男人,陳席反而鬆了口氣。其實陳東亭心裏也明白,若是把陳席咬出來對他沒有一點好處,到時候坐享其成的大長老肯定不會放過自己一脈,倒不如賣個好給陳席,起碼能保住自己一脈。
“放肆!師父他老人家行事,什麼時候輪到你來指手畫腳了?末流?不好意思,這次你陳家當定了!”瘦小男人突然發力,迎面沖向陳東亭,一拳打在陳東亭心口之上。
嘭!
沉悶的倒地聲聽起來有些刺耳,但是場上沒一個陳家人敢抬頭直視當場擊斃他能二長老的瘦小男人。
這就是威懾!
順從,陳家還能苟延殘喘。反抗,整個家族都得陪葬。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一切都是那麼蒼白無力。
“師父!”
一聲尖叫響起。
只見陳瑤快步跑到陳東亭屍體邊上跪下,看着已經沒了呼吸的陳東亭,陳瑤瘦弱的肩膀止不住的顫抖。
王哲正好發現了跟在陳瑤身後,架着昏迷不醒的周遠走來的倆人。
“放開!”王哲推開倆人,接過周遠,發現周遠身上沒有什麼傷口后才鬆了口氣。
可是接下來又發現怎麼也叫不醒周遠,心又提了上來。
“易游!”王哲怒喊道。
“我只是催眠了他一下,,誰知道他怎麼會變成這樣。”處境艱難的易游開始後悔,為什麼自己剛剛不趁亂逃走。
“哦,不說我還忘了你,不知道東城是誰的地盤嗎?怎麼有膽子來這裏?”瘦小男人轉頭看着易游問道。
我是真不知道啊!陳席那老狗當初就說一件小忙而已,再說報酬豐厚,誰能想到小小一個東城群龍混雜。
易游心裏苦澀,瘦小男人的雷霆手法已經見識過了,和自己修為相當的陳東亭連反抗的機會也沒有,吾命休矣!
不等易游解釋,陳席突然動身,大喝一聲:“賊人害我陳家不淺!受死吧!”
“你…”易游剛想開口,但陳席的攻勢已經襲來,不由得收斂心神,專心對敵。
交手過程中,易游數次嘗試催眠對方,卻發現陳席竟然習得封閉神識的法門,再這樣下去只有死路一條,不由得焦急大喊:“老狗!當初…”
不開口還好,這一開口陳席更是不敢留力,每一次出拳都用上全力。
終於,易游在被陳席震碎心脈之後,睜大雙眼,倒地而亡。
死不瞑目!
瘦小男人冷眼看着一切,直到易游身死,這才意味深長地對陳席說:“陳家主藏的好深,看來就是魏家那魏端明你也可以一戰。”
“不敢!小的深知韜光養晦的道理。”陳席做出一副惶恐狀。
“若是沒出這檔子事,以陳家主的實力,你陳家倒是有機會在此次排位大會上嶄露頭角,不過現在么…”瘦小男人慾言又止。
陳席趕緊跪地:“請吳少開恩!”
“請吳少開恩!”
陳家眾人皆跪地。
一時間場內還能站着的人寥寥無幾。
吳少扶起陳席,用只有倆人能聽見的聲音說道:“這件事我都知道,以後支持誰,你知道吧?”
“我陳家為吳少馬首是瞻。”陳席顧不得擦去額頭冷汗,趕緊表態。
吳少點點頭,大聲說道:“這一屆排位大會你們陳家取消資格,下一屆,我吳煌保你一個名額。”
“多謝吳少!”陳席大聲道謝。
陳席只有接受,以站隊吳煌為代價保住陳家,雖然失去了這一次的排位大會,但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
“吳煌?”王哲出聲問道。
吳煌轉頭看來:“怎麼?”
“想不到東城的實際掌控者竟然是吳老怪。”王哲說。
“放肆!”吳煌厲聲喝道。
王哲輕輕放下周遠,笑道:“怎麼?一個連爸都不敢當著外人面叫的私生子也這麼維護吳老怪?”
“死到臨頭還如此嘴硬!”吳煌說。
“今天這一出我都看在眼裏了,就算我向你求饒你也不會讓我活着了吧,畢竟你那哥哥可不允許一個私生子在外面籠絡人心。”王哲緩緩抽出纏繞在腰間的軟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