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鍊氣二層
洞天鏡內靈氣充裕,不要說是在裏面修鍊,就是在單單在裏面待上一段時間對人也是好處極多。
在感受到修仙所帶來的眾多好處之後,周遠自然捨不得浪費待在洞天鏡里的每一分一秒,當即盤腿坐下,開始吐納吸取靈氣。
青衫男子瞥了眼周遠:“氣息要穩,不能這樣急進急出,靈氣在進入氣府之前是需要一個煉化過程的,你這樣貪功冒進完全是在做無用功。”
說到最後,又搖了搖頭嘆氣道:“我還從未見過如此愚笨的人,更想不到的是竟然還是我的子孫,享我這一生天縱奇才,把無數所謂的天之驕子甩在身後,怎麼到你這一代…哎,作孽啊!”
看着青衫男子捶胸頓足的失望模樣,周遠有點不好意思道:“不是說只要把靈氣納入氣府,濁氣吐出不就好了么?”
“誰說的?啊!到底是誰教你的?是不是那個老頭?我周家可待他不薄啊,如此重寶借於他避難,他居然如此坑害於你!”青衫男子似乎忘了自己的年紀要比他嘴裏的老頭大上數倍,甚至於數十倍之多,只顧着跳腳叫罵。
“不是,不是,因為感受到天劫將至,師父還沒來得及教我就飛升了,這些都是我在師父留下的秘籍上看到的。”周遠對錢道凌印象還不錯,替他解釋道。
青衫男子虛空摸了摸下巴,似乎那裏長着一副山羊鬍子,但顯然摸了個空,倒也不顯尷尬,點了點頭淡淡的說道:“我說這幾十年那老頭都不進來了,原來是害怕這裏靈氣太足讓他強行破鏡,引來天劫。不過你這師父也認得太沒意思了,除了給你點功法,法寶一點感悟都教不了你,虧!”
那能怎麼辦,自己但是想找一個可以在修行路上指點一二的師父,可是這世上還有么?
不對!
有!
想到這裏,周遠雙眼放光的看着青衫男子。
“你別這麼看我,當初我們可是說好的,要不是看你修行第一步都弄錯了,我連提都不會提。三年內能築基我就傳授,不能,一切免談。”青衫男子留下句話后突然消失。
周遠雖然有些失落,但也只能開始繼續修鍊。
隨着時間的推移,周遠已經逐漸能夠感受到靈氣在體內流動,這讓周遠興奮不已。
結束吐納靈氣,周遠緩緩睜開雙眼,一張笑嘻嘻地臉印入眼帘。
“雖然不教你,但是我覺得我還是得告訴你一些事情,免得你在外面吃虧。”
“啊…你不要嚇我好不好。”周遠嚇了一跳。
“老祖宗的事能叫嚇嗎?要不是就你一個後人了,我才不管你這種稀爛的靈根。”青衫男子上下左右看了周遠好幾眼,鄙視意味濃重。
“你就不能說點好聽的嗎?你這樣我的自信心備受打擊。”周遠無奈道。
青衫男子站起身,雙手負背輕輕踱步:“修仙又為鍊氣,而我們則被稱為鍊氣士,這個氣就是靈氣。
而你現在正處於鍊氣一層,本來以你的天賦不該這麼快的,不過那老頭捨得,強行用丹藥把你推到了鍊氣一層。
如果我沒看錯的話,你體內丹藥應該還有剩餘,所以鍊氣前三境你會特別容易突破,可能不需五日就能達到。”
“五天到鍊氣三層?那豈不是說不消一個月我就能築基了?”周遠掰着手指興奮道。
“你登山的時候可以永遠保持一個速度?修行之路如那崎嶇山路,越是往上越是險阻,豈是你嘴裏這般容易。”青衫男子道。
“那我到了鍊氣三層以後,會變得提升非常慢嗎?”周遠小心翼翼地問道。
“你什麼天賦,什麼靈根?你心裏沒逼數?”青衫男子毫不留情地打擊周遠:“別打岔,讓我把話講完,你也好出去。”
周遠調整坐姿,端端正正地坐在草地上,猶如一個認真聽講的好學生。
“修道分七境,這對你來說還太過遙遠,我就不多說了。今天我就跟你講一下這鍊氣十層。”青衫男子搬了張椅子,找了個舒服點的坐姿後繼續道:“一至三層,壯六識,相信你應該有所體會了吧。”
周遠點了點頭。
青衫男子微微一笑:“四至六層,粹體魄,顧名思義,就是粹練你的肉身,雖說我們是鍊氣士,但這體魄也是很重要的。
七至九層,就是強神魂了,鍊氣期修士幾乎很少會出現,能在築基以前就能運用法術的,就是因為神魂不夠強,無法駕馭法術的玄妙。
九層之上,便是鍊氣大圓滿境界,在你的六識,體魄,神魂皆凝練完成之後就是這個結論,在接下來就是築基了。”
周遠想起今天的所遇所聞,又問道:“那我今天所遇到的那些後天,先天境界的又是修練什麼的?”
青衫男子道:“可以稱他們為練體士,但事實也並不能算練體士。真正的練體士早在數千年前就滅絕了,現在所留下來比以前的練體士差了百倍不止。
傳聞練體士中的大神通者,具有翻山倒海的能力,而現在這些,至多也就是刀槍不入,這還得是凡兵而已,若是碰上我仙家法寶不堪一擊。”
周遠有些激動:“這麼說,等我練成了豈不是可以為所欲為!”
青衫男子打擊道:“據我觀察,現在的這些練體士至多修到他們說的宗師境,也就是我們的築基期。而你么,想要築基成功,怎麼也得幾年時間,欺負些小嘍羅還行,碰到宗師,也就只有逃命的份。”
周遠一本正經的說道:“文明社會,打打殺殺有什麼意思。”
“慫。”青衫男子看了周遠兩眼,慢慢吐出一個字。
“這叫機智好嗎!”周遠努力辯駁。
“時間到了。”
話音剛落,周遠眼前一片漆黑。
再次醒來,已經回到自己的房間。周遠上下打量了自身兩眼,喃喃自語道:“突破了?這麼快?”
現在的周遠發現自己的感官似乎無比敏銳,甚至於窗外的某戶人家聊天的聲音都能聽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