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
后森調皮的樣子極為可愛,顧長青搖搖頭:“這種事笑一下就好了。你們學校我是進不去了,你能不能幫我約一下你說的邊緣,我想問一下關於代小可的事。”
后森咧開嘴露出小小的牙齒:“沒問題,包在我身上,你說時間吧,我絕對把人給你帶到!”
“好。”顧長青點點頭“明天早晨八點,日月咖啡見。”
BBTKTCV很快就到了,顧長青為後森打開門,后森感激的笑笑,走了兩步,突然回頭問道:“警察叔叔,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
“我姓顧,叫顧長青,記住了,不是小魚兒與花無缺里的顧南天。”
送走了后森,張醫立馬就扭過了頭:“欸?怎麼回事啊?”
“什麼怎麼回事?”顧長青一頭霧水。
“嘖,”張醫翻了個白眼“名字被,雖然我忘得七七八八的了,但也不是你那麼說的吧。”
“那該怎麼說?”顧長青反問。
張醫一時語塞:“人家又不知道。”
“森字本身就是一個好字,后森,不是越往後越好嘛?”顧長青道。
張醫吐吐舌頭:“你說怎麼就怎麼嘍。”
“去局裏,把那根毛髮再化驗一下,跟前三具屍體上的DNA比對一下,”顧長青想了一下道“我下午再去趟林甲的自殺現場。”
張醫打了個響指:“得令!”
剛回到局裏,顧長青就看到了眼神複雜的劉勝男。
顧長青下意識摸摸自己的臉,疑惑道:“怎麼了?”
劉勝男搖搖頭,一副打死也不相信的樣子:“你戀愛了。”說完,皺着眉看了一眼張醫的背影,使勁咽了口唾沫“真沒看出來啊,顧隊口味獨特啊。”
顧長青一愣:“啊?”
劉勝男幽幽的嘆了口氣:“你們住到一起的事兒我不會向外說的,你放心。”
“你從哪看出來我戀愛了?”顧長青不可置信道。
“眼睛還有味道。”劉勝男道“一個人一旦戀愛,會不由自主的分泌出與其性別相符的荷爾蒙氣息,這種氣息往往戀愛者本人是聞不到的,只有相對來說味覺較為敏感的一部分女士可以輕鬆聞出,簡而言之,我就是這類女士。還有你的眼睛,你眼睛裏倒影出一個小人兒。”
“不可能啊,我沒看她很久啊,就算看了也留不到眼睛裏啊。”顧長青有些懊惱。
“不打自招,我贏了!”劉勝男露出勝利的微笑。
“你。。。。。。”顧長青有些無語,卻也發不出火。
他笑着搖搖頭:“小劉,一起吃個午飯吧。”
劉勝男一愣,臉頰瞬間有些發熱的感覺:“干,幹嘛?”
“趕緊吃完飯,咱倆帶隊一起去一趟林甲的死亡現場,還原一下現場,你來分析一下死者自殺時心理狀況,萬一另有發現呢。”顧長青回答道。
劉勝男吐出一口氣,放鬆下來,卻又有一種莫名其妙的失落感,她只得點點頭跟了上去。
BBTKTV
后森按着二苗上午發過來的信息找到了包間。
KTV內嘈雜不堪,五光十色的燈光交織在一起,讓后森很不舒服,在服務生的帶領下總算是七拐八拐的找到了房間的所在,她謝過服務生就讓他離開了。
她向包間門慢慢靠近,突然覺得有點奇怪。
安靜的房間在嘈雜的過道的映襯下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她們沒有在唱歌呢怎麼回事兒?”后森有些疑惑。
伸手就要打開房門,卻輕微一碰,門子就打了開來,裏面就傳出了熟悉的爭吵聲。
“你就別再騙自己了二苗,我們不過都是同一條繩子上的螞蚱罷了。”蝶蝶的冷笑聲格外瘮人“每天準時準點的表現給新來的碧池看,生怕她不起疑心嗎?”
二苗沒有說話,大娜卻突然開口:“好了蝶蝶,二苗也沒說什麼啊。”
“哼。”蝶蝶不屑“大娜姐,你還以為你是什麼老好人呢?別再一副這種面孔的噁心我了,當初你可是吃的最歡的一個。”
“你!”大娜氣的說不出話。
后森有些奇怪,她們到底在說什麼,二苗每天準時準點的表演?
突然一幕幕驚悚的畫面傳到了后森的腦海里。
那是她第一天住進宿舍就差點被嚇哭的場景。
那是第一天晚自習在班裏做完自我介紹回到宿舍,后森驚訝的發現自己走前還是亂糟糟的床鋪柜子回來之後突然整齊的可怕,她訝異看着一切,和在慢慢悠悠打掃衛生的沉穩女生。
蝶蝶衝上來看着后森的一臉驚訝是頗為得意,指着憨厚可掬的女生到:“這位就是咱宿舍的老大,大娜姐。”后森像見了親人一般連忙擁上去:“大娜姐,謝謝你,我正發愁要怎麼收拾呢!”
大娜姐倒是和藹的笑笑:“咱都是一個宿舍的嘛,互相幫助是應該。”
二苗自顧自的鑽進洗手間,突然傳出一聲幽幽的冷笑:“互相幫助。”
猛不丁地聲音突然讓三人都嚇了一跳,后森剛想開個玩笑,卻發現總是熱鬧的蝶蝶突然一言不發的上了床,打開電腦聽起了音樂,大娜姐也眉眼微斜,只悄悄看了一眼洗手間黑洞洞的門口子,也自顧自的上了床。
氣氛突然變得有點微妙,后森莫名其妙的聳聳肩,畢竟第一天進入宿舍,也不好多說什麼,就端着洗漱盆也鑽進了水房。
剛到門口,她就聞到一股濃重的血腥味,不由得頭皮有些發麻。
她差異的看着並沒有開燈的水房心道,二苗姐都不用開燈的嗎?
一陣劇烈地嘔吐聲突然傳來。
她慌忙打開燈跑向衛生間,頓時腿一軟,靠着門癱軟在地。
二苗一手撐着馬桶,一手拿着牙刷,正狠命的杵向自己的口中,滿口濃濃的鮮血正不斷的瀑布一般流到馬桶內,二苗臉色蒼白滿頭大汗,不斷地乾嘔,似乎想吐出來什麼,可流出了只有源源不斷的鮮血,粘稠無比,黑紅相間,飛濺的整個馬桶都成了一張血盆大口,可即便如此,她仍舊沒有停手的意思。
后森嚇得喘不上氣,說不出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