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大掃除 (上)
第102章大掃除(上)
第二天一早,林遇似乎是忘了前天她還一臉義正言辭的跟安朝陽說勞動最光榮的話,把她自己堅持要兩個人做大掃除的事拋到了九霄雲外,在床上呼呼大睡。
睡前喝牛奶有助於睡眠這件事在林遇這裏充分得到了印證。這麼段時間下來,林遇睡眠質量直線上升,鬧鐘都叫不醒了現在。
安朝陽按例早上跑完步帶早餐回來,樓上依舊一點動靜都沒有,他抬手看了看錶,七點二十,恩,還早點,可是眼睜睜的看著錶針又轉了一圈,樓上依舊一丁點動靜沒有,他嘆息一聲,放下手裏正在看的財經報刊上了樓。
自從上次林遇在浴室里摔扭了脖子后,安朝陽就不允許她鎖門了,為此當時林遇還一副‘要是你對我做什麼怎麼辦’的表情略微表示了一下抗議,安朝陽只是瞥了她一眼,淡淡的說了句:“我會鎖好我的房門的。”
你說這話氣人不,林遇當時就急了,衝上去對着他的胳膊就一口,可是沒咬到人,反倒是自己的牙被硌的生疼,沒辦法,安朝陽一直有健身跑步的習慣,那修身精緻的西裝下包裹着的是足以令女人瘋狂的強健體魄。
安朝陽敲了敲門,裏面一點動靜沒有,他對開門,就看到那個小女人像個大型的松獅犬一樣趴在床上睡得一臉獃獃蠢蠢的,被子一半已經被踢到床下,另一半被她壓在身下。
屋內的溫暖很高,林遇睡得小臉紅撲撲的,安朝陽看着有些心癢,有些想要使壞,他走過去,捏了捏她的臉,手下的觸感極好,滑滑的,軟軟的,帶着人體的溫熱。
林遇對此只是皺了皺眉,依舊沒有睜眼的打算,安朝陽捏住她的鼻子,林遇鼻子被堵住,被迫張開了嘴,人也因為睡眠被打擾煩躁的突然睜開眼,安朝陽一手還捏着她的鼻子,一副當場被撞破罪行的樣子。
可是沒等林遇從剛剛蘇醒的遲鈍中反應過來,嘴巴就被堵住了,“唔……唔你,你混蛋”林遇斷斷續續的氣罵聲在兩人交纏的雙唇中隱匿清晰,安朝陽不滿足於只在唇間流連親昵,他的舌頭探進去,勾着林遇的小舌嬉戲牽引,掃過她的貝齒,真正的唇齒相依。
等安朝陽親的心滿意足才放開她,林遇紅着臉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看到一大早就對她性騷擾的罪魁禍首,憤怒的指着他,“你,你個流氓!”
五年的時間能改變什麼?它足以改變一個人的品行良知,這是林遇在安朝陽回答完后得出的結論。
對於林遇流氓的指控,安朝陽連眉頭都沒皺一下就虛心接受了,還湊近她輕輕的說了句,“對着你,我很難不流氓,否則,豈不錯付大好春光?”
林遇順着他的目光看下去,好一片冰清玉肌點紅梅,她的睡衣早在她不甚雅觀的睡姿下蹭開了,春光乍泄。
“啊!”
直到坐下來吃早餐時,林遇還是像被煮熟的螃蟹一樣,渾身冒着熱氣,雖然之前安朝陽就已經將她里裡外外看光光了,可那次是在她不知情的情況下,事後知道的窘迫哪裏比得上當面被他看光的羞憤!
林遇憤憤的咬着嘴裏的瓷勺不知在想什麼,安朝陽直接伸手輕輕捏住她的下巴,“小遇鬆口,不要咬着瓷勺,會扎到嘴的。”
林遇含糊不清的咕噥一句什麼,兩人離得極近,安朝陽自然聽到了,輕笑着說了句:“我倒是希望以後都用這種方式叫醒你。”
林遇又沒出息的臉紅了,眼神飄了飄,最後羞憤的說了一句:“流氓”就低頭喝粥了。
兩人吃完飯已經九點快半了,按理這是安朝陽一直不贊同的飯點,他一直堅持早飯要在九點之前吃,可是偶爾也有不捨得叫醒她的時候,而她不吃,他自然就更不會吃了。
安朝陽一直習慣於做領導者,這在生活中也有深刻的體現,比如現在,他冷靜的分配着兩人的工作量,一些爬爬上上的工作自然是捨不得林遇來做,只是分配她一些擦柜子的工作,可饒是這些也並不少。
林遇領到工作歡快的拿着小抹布去擦家裏大大小小的柜子了,她這人最大的優點就是樂觀,說白了就是心大,會苦中作樂,帶着小防灰帽,一邊擦還一邊唱:“小邋遢,真呀真邋遢,邋遢大王就是他,沒人喜歡他……”
可是,雨再大也有停的時候,水再多也有乾的時候,心再大也有煩的時候,在擦到不知道第幾個房間的第幾個柜子的時候,林遇終於狠狠的怨念了一把,萬惡的資本主義,買這麼大的房子做什麼!
安朝陽是一個做什麼事情都要求盡善盡美的人,即使只是打掃也不例外,小抹布一圈下來,即使是專業家政也要甘於遜色,擦着擦着就發現樓上原本還哼哼唧唧的小調突然沒了,而且悄無聲息,鑒於林遇毛手毛腳的性格,安朝陽深怕她又是在勞動中不小心受了什麼傷或是出什麼狀況的,放下手裏的活上樓來找人了。
林遇在樓上一間房一間房的擦着,溜溜達達就溜達到了朝陽的卧室,帶着一種心跳莫名的隱晦心思,林遇踏進了這裏,這是她搬進來后第一次進安朝陽的卧室,看到床上朝陽的枕頭,朝陽的被子,不知為什麼有一種像是偷窺的小羞恥感。
安朝陽的房間出奇的整潔,房間延續了客廳黑白簡約的主題色調,連床單都是高級灰色的,枕頭因為長久的睡在一個位置的緣故,中間比兩邊要壓的低一些。
林遇走進去,鬼使神差的拿起他的枕頭,緊緊的抱在懷裏,臉埋進枕頭中,鼻尖滿是朝陽的味道。
“小遇,你在幹什麼?”隨着安朝陽的聲音,他人也正好從門外進來,林遇聽到聲音一下慌的把手裏的枕頭撇出去,迅速的從床上彈起,緊張的看向門口的人。
安朝陽原本上樓一間房一間房的找人,最後找到自己卧室的時候,一邊問着一邊進來,就看到林遇坐在自己床上突然慌亂的扔掉了他的枕頭並從床上條件反射般彈起。
他眯着眼看了看有些凌亂的床和被扔到離床有些遠的枕頭,看了看站在床邊爆紅着臉的林遇,看她有些閃躲的眼神不敢正視他的樣子,一下瞭然,心情驟然變得有些愉悅,嘴角不自覺的彎起,帶出好看的弧度。
林遇看着他嘴角那莫名的笑意心裏越發虛,她有些磕磕巴巴的說:“那個,我,我看你床單臟不臟,想,打算給你拆下來洗洗的。”
安朝陽對於這蹩腳的解釋只是輕聲笑了笑,慢慢向著林遇走近。
林遇下意識的向後退了退,嘴裏有些緊張的支支吾吾,“你,你要干,幹嘛?”越來越退後,可是她身後除了那張看起來溫暖舒適的大床外什麼也沒有了,所以當安朝陽傾身過來時,林遇直接向後倒在了床上。
安朝陽俯下身虛虛的壓在她的身上,看着身下不知所措的人心情好的不得了。
這樣的姿勢太過曖昧,兩人離得極近,近到彼此呼出的氣息都糾纏交融在一起,林遇感覺周圍的溫度突然升高了,連朝陽的呼吸也是熱熱的,帶着撩人的味道。
安朝陽其實本來沒想做什麼,他只是想逗逗林遇,欺負一下而已,可是事情發展到眼下這種情況也讓他心莫名跳快了幾分。
人都說由愛生性,性是愛發展的必然結果,情到濃時,誰也無法抵抗人類最原始的渴望。
而安朝陽對林遇的執着是有目共睹的,所以不管是心裏還是身體,都對林遇有一種無法抗拒的渴望,尤其是最近兩人朝昔相處,每天對着林遇卻什麼都不能做,對他來說本身就是一種甜蜜的折磨。
他慢慢貼近林遇,嘴唇游移在林遇的耳畔脖頸間,帶着隱忍的聲音,輕聲道:“小遇,知道為什麼大學時我從未動多你么?”
大學時的戀愛,所有人都知道,幾乎必然會發展到上床的地步,那時候兩人周圍戀愛的人,都會出去開房,該發生的和不該發生的都會發生,可是朝陽從沒有對林遇做過接吻以外的事,有時候吻的深,朝陽會突然停下來抱着她重重的喘息,林遇不是懵懂無知的少女,有些事也是明白的,每每感到朝陽身下的變化都嚇得不敢亂動,等待着朝陽平息着自己的慾望。
其實那時候,如果安朝陽提出那樣的要求,林遇想,她一定會答應的,她喜歡朝陽,對那時候的她來說,安朝陽就是她的全世界,可是朝陽沒有,一次也沒有提出過,每天十點前一定會送她回宿舍,連寢室里幾隻都覺得詫異,莫不是當代柳下惠?
林遇因着安朝陽的問話回溯到了大學時兩人曾親昵的過往,更加緊張的劇烈呼吸了,安朝陽深深的眼望進她的眼裏,嘴唇貼着她的,聲音隱匿其中,“因為我在等你長大,而現在,你長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