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劫色現場
我沒好氣的狠狠的拍了一下方向盤,倒霉催的攝像頭,聽姐姐說那是他們公司為了防止公車私用裝上去的,無線雲端聯網,臨來之前姐姐還話裏有話的讓我別在車裏“作死”,看樣子路上可能發生的她都是知道的。
我一路上研究了不止一次,構造不多複雜,可是如果不被發現的前提下也確實難拆。
看看後視鏡裏面越來越小的身影,我搖搖頭想起了臨來之前在一個論壇看到的一首打油詩:
半似遊客半似雞,欲拒還迎羞解衣。
身無分文行千里,別人刷卡你刷逼。
看樣子,關於進藏路上窮游搭車女的傳聞多半是真的,起碼不是捕風捉影,只可惜這混蛋攝像頭……
算了,接下來再有人求搭車,說什麼也不帶就是了,真是可惜了身材那麼好的妹子。
走了沒多久,導航顯示還沒有出倒淌河地界,剛才妹子修長的大。腿和傲人的資本還沒從我腦海里淡化出去,就看到前面停着一輛積架SUV,兩邊車門大開,車裏卻一個人沒有,地上還扔着七零八落的東西。
積架車不遠處,一輛破舊的皮卡車后廂倒是圍着一群穿着怪異的人,說是怪異也不準確,就是電視上經常演的那種矇著頭巾,披着“床單”的裝束。
我這個人最不喜歡的就是看各種熱鬧,總覺得很無聊,可是這段水泥路並不太寬敞,再怎麼想不看,也得減速慢行。
發現有車過來,有兩個“床單”的男人轉過身來,嘰里咕嚕的說著我聽不懂的話,但是手裏揮舞着的耀眼的長刀,和凶神惡煞的表情無一不在向我傳達着一個意思,那就是“別管閑事,趕緊滾蛋!”
話說臨來之前,我也是惡補了好多功課的,包括一路上需要途徑各地的風土人情,民族禁。忌什麼的,早就知道好多少數民族都隨身帶刀,但是也沒看見哪一條說少數民族可以舉着管制刀具耀武揚威啊?
但是,出門在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尤其這種三不管的無人區,既然不是攔路搶劫,我就趕緊走我的,萬一人家在舉行什麼民族儀式呢?
想歸這樣想,但是好奇心的驅使還是讓我偷偷瞥了一眼人群,這僅僅的一眼卻足以讓我如遭雷擊!
兩個“床單”男人正在死死的按着一個女孩子,另外一個在撕扯着女孩子的衣服,女孩子在聲嘶力竭拚命抵抗,我偷瞥的一眼正好和女孩驚恐的目光對視,女孩像抓住了救命的稻草一樣,朝我大聲的喊着“救命!”
我震驚之下,一腳剎車,車後備箱馬上傳來“砰砰砰”的聲音,看了一眼後視鏡,一個“床單”男狠命地揮舞着長刀砍着車玻璃,另一個乾脆舉刀準備拉車門,我嚇得一哆嗦,趕緊一腳油門讓車竄了出去,後面傳來一陣得意的大笑聲。
一腳油門跑出去幾百米,看看他們沒追來,我抹了一把額頭的冷汗,感覺渾身在發抖,我哆嗦着點了支煙,想冷靜一下,太特么危險了,我之前有個穆斯林朋友,她跟我說過關於青藏高原上的治安狀況,男人帶刀,打架鬥毆比比皆是,偶爾某處草原山溝出現一具屍體也是稀鬆平常的事情,就連以平和為教義的穆斯林也有激進派。
只是我說什麼也沒想到過,治安會亂到如此地步,居然會在光天化日之下攔路搶劫強。奸,我並不是個沒有正義感的男人,可是面對那麼多持刀匪徒,我真的沒有勇氣去面對,因為我知道就算我逞強上去也救不了那個女孩子,只會把自己性命搭進去,我也是沒辦法。
我只想對那個女孩子說聲“對不起!”世界就是這麼殘酷,就是這麼弱肉強食,我真的無能為力。
我只是一個普通人,手無寸鐵,怎麼可能是幾個持刀悍匪的對手?我這麼安慰着自己,我只能在心裏默默的為那個素未相識的妹子祈禱,希望被那群野蠻的畜生蹂。躪過之後,還可以留住一條性命吧。
我一直在不停的安慰自己,不停的給自己的懦弱尋找借口,可那一聲無比凄慘讓人撕心裂肺的“救命”一直在我耳邊不停地響起,那個絕望中又滿是希望的眼神一直在我眼前晃來晃去。
那聲字正腔圓的“救命”,肯定是漢族女孩沒錯,我並不是敵視其他民族的分裂分子,但是一個漢族小女孩,在這個舉目無親,被一群連語言都可能不通的畜生蹂。躪之後,還有可能活下去嗎?更何況她會不會被那幫畜生強。暴之後再殺掉棄屍荒野?
想到這裏,我一陣氣血上涌,捏了捏衣兜,卧槽尼瑪,死就死了!
方向盤狠狠打死,油門剎車一腳狠命踩下去,回輪,路虎車一個漂移甩尾咆哮着往回沖了過去,妹子,等我!
說真的,我猜不準現在回去是不是晚了,我也知道回去幾乎是十死無生的結局,但是我不想後半輩子都活在良心的譴責中,寧可像個男人一樣死去,也不想見死不救忍辱偷生。
妹子,請原諒我,我只是普通人,我害怕,我真的很怕,請原諒我的懦弱!
說起來話長,我這一系列的心理活動也並沒有太長時間,最多一分鐘不到,路虎車並沒有跑出去多遠,全速之下轉眼就回到了那群“床單”男身後,甚至之前朝我揮刀的兩個男人還沒走回人群。
只是,人群中的女孩子已經被剝成了“一隻小白羊”,一個一臉絡腮鬍,滿口黃牙的黑壯男人正嘿笑着不無得意掰開女孩子白嫩的大腿……
眼前的一幕讓我知道了什麼叫“目呲盡裂”,一時間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車未停穩我一個箭步就竄了出去,拼盡了全身的力氣“草泥馬!給我放開她!”
一群“床單”男原本無視了我開車去而復返,但應該被我一聲怒吼驚到了,滿臉絡腮鬍的黑壯男人丟下女孩子的兩條腿,從皮卡車抄出一把長刀,揚手指向我的頭,
“混蛋,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我說讓你們放開他,沒聽見嗎?”我儘力的強迫自己做出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但我知道我當時的聲音一定在顫。抖,人群縫隙間我看到女孩子的眼神,從希望慢慢變成絕望,然後緩緩的闔上眼睛,眼角一大顆淚珠無聲的滾落,過度驚嚇那女孩子應該是暈過去了。
“嘿嘿,雜碎,你敢再說一遍嗎?”五個彪形的大漢,很快把我圍住,五把長刀指着我全身各處,黑壯漢子寒聲說道。
“嘿嘿,哥,您聽錯了!”沒錯,我特么又慫了,原本剛才仗着語種的障礙大喝一聲給自己壯膽,結果人家懂漢語,我這一米七五的身高在一圈動輒一八以上的“床單”男面前根本不夠看的,而且我手無寸鐵,我也不是李小龍,我相信一言不合,分分鐘呃一秒鐘之內,就會在身體上多幾個血窟窿,身首異處也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