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死者身份成謎
本來，就算是接警立刻出發，從新區派出所到這裏至少也是半小時以後的事，但他們五分鐘不到就到了現場！
而且，還來了四台警車！
蕭凌和王輝對視了一眼，都有些懵逼。
車上下來十多個警察，當先一個早就看到了二人，示意他們過去。
問清楚情況后，那人讓蕭凌王輝先回去，並請他們能隨時配合調查工作。
“握草，咱們報警沒有獎勵的嗎？”王輝穿衣服時輕聲嘀咕了一句。
“除了這個你就不能有點出息啊？！”蕭凌瞪了他一眼，三下兩下就套好了衣服，扶起了自行車，然後嘿嘿一笑，道：“你知不知道，咱們是在給他們添麻煩。沒收拾你就很不錯了，特么想要獎勵？！”
就在這時，一台長城H7一個急剎停在了那四台車的後面，發出了難聽的剎車聲。
車上下來四個人，為首者正是昨天蕭凌見過的那個喬隊，而跟在他身後的一胖一瘦的兩個便衣，就是昨天給他做筆錄的兩個警察！
走在最後的一人大約一米七八的樣子，四十來歲，和那個喬隊不同的是，此人相貌極為普通，屬於那種扔在人堆里，很難再被找出來的人。
這特麽也太巧了吧，他們不是市局的嘛，怎麼又來了？
蕭凌心中嘀咕了一句。
那個喬隊快步走了過來，一眼就看到了蕭凌，先是皺了皺眉，隨即就沖身後那兩個便衣努了努嘴。
蕭凌這才發現，那個瘦警察手裏還拎着兩個大箱子。
經過蕭凌身邊的時候，那個胖警察還衝蕭凌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和上一次不同，那個喬隊好像對蕭凌沒有昨天那麼和藹了，他並不理會蕭凌，而是直接問王輝：
“學生？”
王輝忙不迭地點點頭。
“來這裏做什麼？”
“游泳。”
“大小梅沙離這裏並不遠，為什麼不去那裏？”
“窮。”
“大梅沙可不要錢！”
“人多！”
“華大分校的？”
“是。”
“誰最先發現屍體的？”
“我。”
二人一問一答，因為王輝的惜字如金，那情形實在是有點搞笑，蕭凌是強忍着沒讓自己笑出聲來。
這時，那個中年便衣走到了蕭凌跟前，含笑道：“小夥子，你叫什麼？”
“你們不是都已經知道了嘛。”蕭凌可不是那種乖寶寶，他還記着那個喬隊的仇。
“我叫郭志堅。”那人一點也不生氣，臉上依然還掛着笑容，而且還衝蕭凌伸出了手。
蕭凌沒料到郭志堅會這般平易近人，頓時就有些不好意思，有些尷尬地和他握了一下：“蕭凌。您好！”
“這位是咱們刑偵大隊的大隊長喬一凡。”郭志堅笑着給蕭凌介紹道。
“老郭，我和這位蕭童鞋是老相識了。”喬一凡似笑非笑地看了蕭凌一眼。
眾人又客套了幾句，但喬一凡卻絲毫沒有讓二人離開的意思。
大約十分鐘后，那個胖警察回來了。
“喬隊，老劉的初步判斷結果出來了。”
喬一凡點點頭，示意他繼續。
“死者，男性，身高178.5厘米，體重約75公斤，年紀在四十二到四十五歲之間，屍體正面部分，包括面部，已經完全腐爛，內臟也不見了，估計死後被曾被肉食魚類啃噬過，死亡時間至少超過了一周！”
“可以斷定死亡原因嗎？”郭志堅問道。
“屍體損毀嚴重，連傷口都找不出來，不知道是溺水身亡還是他殺！”
喬一凡眉頭皺得更深了：“這樣，陳力，你讓他們把屍體先弄回去，讓老劉安排顱骨掃描，盡量復原死者的樣貌，提取生物樣本，核對基因庫和所有失蹤人員的資料！”
胖警察陳力點點頭，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怎麼，有問題？”喬一凡早看在了眼裏。
“喬隊，我還沒說完呢。”陳力乾笑一聲，繼續道：“死者面部顱骨已經完全不見了，就只剩下後腦勺的部分！”
“老劉初步判斷的結果是，他在死後可能被捲入過某艘船的螺旋槳，所以他的整個臉都被打掉了，初步估計，他的內臟也可能是在那個時候被攪爛拉出去了。”
聞言，蕭凌立刻又有種想吐的感覺，他看了看王輝，發現他比自己也好不了多少。
“喬隊，這人會不會是失蹤的漁民之一？”郭志堅沉吟了片刻后，繼續道：“可以先從失蹤漁民的身上着手！”
喬一凡沒有接話，又問陳力道：“還有沒什麼要補充的？”
“等下讓老劉說吧，他很快就檢查完了。”陳力答道。
喬一凡點點頭，回頭對郭志堅道：“老郭，漁民失蹤這事已經被傳得沸沸揚揚了，上頭的壓力大，我們身上的擔子更重，既然你來了，今後還請多多費心！”
郭志堅微微一笑，道：“喬隊，這話就見外了，雖然咱們不在同一系統任職，但職責和任務沒有任何的區別！”
“太過見外的話，反而不利於我的工作。”他笑得很自然，從容，雖然沒有那種給人以正氣凜然的味道，但所有的話卻非常實在、中肯！
握草，這倆貨還不是一路人？！蕭凌又開始犯嘀咕。
但他和王輝畢竟是局外人，所以也不敢隨便開口。
正在此時，那個瘦刑警已經走過來了，喬一凡早將目光轉了過去：“老劉，怎麼樣？陳力剛才說了個大概。”
“喬隊，這人的身份不好判斷，但可以肯定的是，死者不是漁民！”那老劉一開口就迸出這麼一句。
“死者生前經常鍛煉，身體上肌肉可以說明問題，手掌雖然大而厚實，卻並沒有漁民手上那種常年勞作而產生的繭！”
“而且，此人皮膚白皙，更和漁民相去甚遠！”
“不過，此人的髮型倒很有特點。”
“怎麼說？”喬一凡已經將眉頭皺成了山。
“很像是現役軍人的髮型！”
“這種髮型除了軍人，生活中同樣有很多人喜歡，這個不能作為依據。”郭志堅插了一句。
老劉看了郭志堅一眼，沒有表態，朝喬一凡繼續道：“喬隊，我初步的的結論是，此人很可能是現役軍人，或者是剛剛退役，因為他身上還有着一些明顯不同於常人的特徵，回頭我會寫一份詳細的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