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七章 童貫背鍋

第一二七章 童貫背鍋

燕京,華夏的故地幽州,如今遼國的南京,南門外,密密匝匝的圍滿圍觀的百姓,將諾大的刑場圍的密不透風,圍觀的百姓大多穿着漢服,不明其中緣由,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哎呦!”一人望着監斬台上的官員,發出一生驚呼:“那不是大宋朝的童樞密嗎?怎麼跑遼國當監斬官了?”

“是啊!”另外一名圍觀者也詫異的附和道:“難道大宋的官員,還能在遼國的土地上行使權力嗎?”

“今天要殺些什麼人啊,為何場面如此宏達,由宋朝官員監斬?”

……

童樞密擺着十足的官威,穩坐在監斬台上,象徵性的眯着眼看了一眼太陽,連太陽的樣子都沒看輕,便掏出案几上的押簽往地上一丟,拖着十足官腔道:“午時已到,開始吧!”

“咚!”

“咚咚!”

三聲裂人心肺的連珠號炮響,圍觀百姓肅然,一名虞侯在兩名宿衛的陪襯下,扯開判決書朗聲唱道:

“訪遼大使、大宋樞密使童貫制,查:趙攀等七十二人,本大宋子民,在宋犯法,畏罪逃亡,今在遼國捕獲歸案,依照宋律,叛逃者罪加一等,七十二人,今日一併問斬……”

虞侯長篇累牘,念了老長一大段,細數七十二人罪過,其中最多的,便是“本是宋軍士兵,卻叛逃至遼國”還連帶着殺人、縱火等罪狀,反正說的各個十惡不赦,惹得一眾圍觀者都聽得切齒,認為這些人死的實在太晚。

末了,還帶有恐嚇以為的一句:“故國雖遠,法度常在,當為後來者鑒。此!”

虞侯念罷,收了文書,轉身而去,一應刀斧手,推着七十二人浩浩蕩蕩入場。

圍觀百姓又開始議論紛紛:

“呦呵,這不是大遼國的投來南軍嗎?”

“既然是遼國的投來南軍,那就是遼國人啊,怎麼能讓宋國人斬殺呢。”

“難道大遼國當真日薄西山,已經沒有能力庇護投降者了嗎?”

“是啊,聽說北地金匪作亂,大遼國損兵失地,不知道是否還有能力,庇護我們這些漢人了!”

……

鮑太平要殺這叛軍的目的便是如此,削弱遼國在漢人中的權威,警醒這些在北地的漢人。

“冤枉啊!”

投來南軍俘虜身在刑場,發出一片哀嚎之聲。

“什麼冤枉?難道文書上的罪過說的不明白嗎?”執法虞侯大聲呵斥道。

罪孽深重的趙攀哀告道:“昨日我等已經得到許諾,投降者免死,今日卻要斬殺我等,着實冤枉啊!”

是的,鮑太平給過他們承諾,不過鮑太平昨天說的“今日免死”,顯然,今天已經過了昨天,這些人已經多活了一日,鮑太平並沒有食言。而且是鮑太平自掏腰包,給他們準備豐盛的斷頭飯,讓他們做個飽死鬼,鮑太平已經仁至義盡。

“誰給你的承諾?你多半聽錯了吧?”虞侯又呵斥道。

“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將軍……”趙攀心有不甘,卻還絕望的在人群中找尋那個少年將軍,希望那少年將軍能夠當面對質,救他活命,可尋遍人群,根本有沒有那個少年的影子。

“俗話說:嘴巴沒毛,辦事不牢!”虞侯見罪犯不死心,又指着監斬台道:”你看監斬台上坐的何人?決定你生死的是大宋樞密使童樞密,十五六歲的人官階能有幾何,定得了你們的生死嗎!”

趙攀似乎明白了,感情是那少年說的不算,少年本想讓他們活命,結果是這位上官權力太大,不肯放過他們,那少年將軍沒來,恐怕是為我等求情求的太狠,被這位天殺的童樞密,關起來或者是殺掉了。

趙攀知道自己時間不多,難逃一死,得利用僅有的時間發泄自己的憤恨,破口大罵:“狗賊童貫,喪盡天良,我做鬼也不會放……”

話未罵完,利刃已到,趙攀的人頭落在地方,發出一個:“你”字,罪惡的人生走到終點,登時斃命。

七十二顆人頭滾滾落下,鮮血橫濺,一片叫罵童貫的聲音,戛然而止。

童貫將罵聲聽得真切,先前的得意一掃而光,虎着臉對身邊虞侯罵道:“這幫該死的,要殺他們的是鮑協律,罵本官作甚?”

……

燕京城的鬧市區,兵禍剛過,略顯蕭條,南院大王蕭顯的抵店,在一堆工匠之中,鮑太平跑前跑后,忙的不亦樂乎。

新的店面正在忙着開業前的裝修,這些事情本不該是鮑太平乾的,可張三、李四有傷在身正在將養中,鮑太平只能親力親為。

好在店面比較新,不需要太大的改動,只需要請來木匠,按照汴梁城的風格,進行裝修粉刷一番既可,饒是如此,鮑太平做慣了甩手掌柜的,還是感覺忙的不亦樂乎。

店面的門口處,圍着一群看告示的人,指指點點間滿是好奇,可大多數人並不認識字,便央求人群中意讀書人念來聽,那偏偏少年開口念道:

“招聘信息,本店主營汴梁美食炭火銅鍋,不日即將開業,現招聘跑堂若三十名,護店二十名,先培訓後上崗,待遇豐厚的讓你想不到……”

圍觀者議論紛紛,玩味者未曾聽過的字眼。

招聘?

待遇?

培訓?

都是這個時代的字眼,一番討論后,眾人連猜帶蒙,總算將告示的上半部分理解的透徹,就是店面要開業,正在招募夥計、打手,卻又不知道炭火銅銅鍋是個什麼物件,只能央求那少年繼續往下念。

那少年繼續念道:“另,本店東主欲遊學中京大定府,募隨行敢死之士七十二名……”

遊學,是古代士子的常態,離開自己的家鄉去外地,訪師會友,增加自己的學識閱歷,本無可厚非,但是遼國的經濟文化中心在南方,最繁華的當屬於腳下的燕京城了,外出遊學豈不是捨近求遠?

何況北地狼煙四起,金匪鐵蹄南侵,中京大定府岌岌可危,所謂君子不立危牆之下,這個店的東主何苦以身犯險呢?何況遊學,犯得上帶敢死之士嗎?還一招募便是七十二名,是去遊學還是去探險?

那少年好奇的狠,探頭向店內觀瞧,想看一看這東主是個什麼模樣的人。

但見一年紀相仿的少年,只穿着一身布袍,頭上等着一頂紙做的帽子,臉上還掛着幾點油漆,模樣很是狼狽。

那少年乍看鮑太平時,覺得沒有他這燕京第一美少年精緻,但有覺得鮑太平有幾分熟悉,再細一看,竟然是前幾日在大街上撞見的,大宋隨訪的使者,被滿大街的百姓誇耀呢。

少年自詡相貌乃是燕京第一美男子,當街棲身過去要跟鮑太平比相貌,卻受到路人的奚落,少年回想起來,還覺得羞愧難耐,正待轉身迴避,以免再遭遇別人奚落。

少年驀地停了下來,似乎忽然想明白什麼,上下打量一番自己華貴的衣衫,又看看鮑太平狼狽的模樣,手中摺扇一展,漏出十足的自信微笑,徑直走向店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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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之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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