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馭靈術
半個小時之後,衛倩終於忙活完了。
望着自己包紮完美的右臂,以及傷口處傳來的一陣陣清涼舒適感,姬飛羽實在是萬分詫異。
“小青,想不到你的醫術居然相當不錯,大大超過我的預料。”
“姬大哥,實話告訴我,我可是跟着杏林院首席御醫華爺爺學了六年的醫術,算是他的半個弟子,醫術當然不會差啦。”
衛倩提到的這個華爺爺,姬飛羽也有所耳聞,全名叫做華天倫,名列“中原四大名醫”之列,乃衛國第一杏林高手,號稱能起死回生,枯骨生肌,醫術着實了得。
“難怪這小丫頭精通醫術,原來是出自名師指點,不錯不錯。”姬飛羽臉上露出一絲笑容。
這一路上有這樣一個活波可愛美麗的“小護士”作伴,總是一件好事。
此時,衛倩正在認真觀察某人的傷勢,“姬大哥,你右臂傷勢這麼重,要不要先在山下休息幾天,然後再趕路?”
“不用。這點傷,對我來說,小事,幾天便能痊癒。”姬飛羽笑着說道。身為昔日的王牌特工,雖然體能還沒有完全恢復,但機體的自愈能力依然遠超常人。
“小青,我們去那邊瞧瞧。”說著話,姬飛羽牽着衛倩的纖纖小手躍下巨石,向數十米外的老槐樹走去。
“姬大哥,我們這是要幹嘛?”衛倩好奇地問道。
“找到那隻神秘的貓頭鷹,我對它很感興趣。”姬飛羽微微眯起了雙眼。
但讓某人失望的是,找遍了老槐樹周圍的地面,竟然沒有發現神秘貓頭鷹的蹤影,生沒有見鳥,死也沒有見屍。
“難道它自己飛走了?”衛倩猜測道。
“不可能!我看得分明,它的翅膀被兩枚珍珠擊中,受了這麼重的傷,它斷然失去了繼續飛翔的能力。”
“那它去了什麼地方?”
姬飛羽忽然蹲下身子,凝視着地面上兩個淺淺的腳印,眼中倏然閃過一道殺意,“果然,這貓頭鷹是只馭靈鳥。”
衛倩一愣,“馭靈鳥,這是什麼意思?”
姬飛羽站起身,望了望眼前這片黑幽幽的樹林,沉聲說道:“這個世界上,有些人天生具有異能,能夠將自己靈魂附在飛禽走獸的身上,操縱這些動物的一舉一動,此謂之馭靈術。”
“當然了,這種人也不是萬能的,施術者本人和馭靈術施展對象之間,必須建立起良好的信任關係,所以說,擅長馭靈術的人,都會有長期豢養若干只動物,作為自己的馭靈對象,那隻神秘貓頭鷹便是其中之一。”
“姬大哥,你說的都是真的嗎?這世界上真有馭靈術?”
姬飛羽面色一黯,沒有立即回答,過了一會,方才緩緩說道:“有,因為我曾親眼見到過。”那是自己和若雪一起追捕的第一個星際逃犯,自己怎麼可能會忘記。
衛倩並沒有發現姬飛羽的異常,她此時正按照“馭靈術”這條線索,開始進行起自己的推理。
“那就是說,那隻貓頭鷹是被某個神秘人所操縱的,先是在山下監視我們,然後故意將我們引到此處,企圖讓一群獨角凶狼殺死我們。當貓頭鷹被擊傷之後,神秘人又偷偷將它帶走。”
“踏馬的,這個神秘人可真夠歹毒的!姬大哥,你知道這人是誰嗎?他為什麼要置我們於死地?會是毒血盟的人嗎?”衛倩不禁爆了一句粗口。
“不知道。不過這個神秘人很恐怖,很歹毒,很厲害!”姬飛羽低聲說道。
“為什麼?”衛倩一驚道。
“因為他不僅通過馭靈術控制了那隻貓頭鷹,還通過貓頭鷹間接控制了獨角凶狼的狼王,這屬於馭靈術的最高級別,厲害,非常厲害。”
一陣寒風掠過,姬飛羽突然想起了一句古詩,“山雨欲來風滿樓!”
…………
翌日,南山縣捕局的一間密室里,當耿凱見到姬飛羽的時候,他不禁大吃了一驚。
“飛羽,你怎麼會受傷了?”
“沒什麼,昨天在勘察大覺寺無名屍骸的時候,遇到了一群野狼。”姬飛羽輕描淡寫地說道,對於眼前這位捕頭大人,他依然保留着七分戒心。
“你的傷口沒事吧?”
“沒事了,我已經幫姬大哥處理包紮好了,幾天之後便能康復。”衛倩插嘴說道。
“那就好。”耿凱點了點頭。
“耿捕頭,關於毒血盟的事情,你向上面稟報了嗎?”姬飛羽喝了一口清茶,問道。
“我已經向知縣大人稟報了此事;另外,我也通過飛鴿傳書,向潤州捕廳告知了此事,估計他們這幾天便會有新的指示下來。”
“哦,你效率很高嘛。”姬飛羽不無譏諷的說道。
“職責所在,義不容辭。”耿凱很是慷慨激昂地說道。
“好了好了,打住!”姬飛羽趕緊做了一個STOP的手勢。
“耿捕頭,關於大覺寺,你調查的情況怎麼樣?”
“今天早上我剛剛將關於大覺寺的所有消息整理完畢,正想告訴你呢。”說著話,耿凱拿出一疊紙。
“你說吧!”姬飛羽向後一倒,靠在椅背上,眯起了雙眼。
“飛羽,你這位……”耿凱瞄了一眼衛倩,輕聲說道。
“不用了,他是我的好朋友,也是我的好幫手,再說了,他還是明鏡司的人,這些事沒有必要瞞着他。”姬飛羽淡然說道。
“好吧。”耿凱暗自咬了咬牙齒,“踏馬的,若不是還要靠你來破毒血盟的案子,老子早就不弔你了。”
平復一下心情,耿凱開始介紹起大覺寺的情況。
“大覺寺建於十二年前,是由本地富商焦祿出資白銀十萬兩興建的。第一任主持名叫松海,八年前突然神秘失蹤了,緊接着,空能和尚便成為了大覺寺的主持。”
“那焦祿是什麼背景?”
“焦綠是當時南山縣數一數二的大財主,是靠販賣私鹽起家的,平素很信佛,所以他出資興建大覺寺,應該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不過,大覺寺落成的第二個月,這位大財主便突然暴斃而亡,死的時候才四十八歲。”
“有意思,有意思!”姬飛羽自言自語道。
“那個松海和尚的背景,我們也仔細調查過了。此人原來是南山縣的一個私塾先生,二十年前離開此地,去向不明,據說是去偏遠地區做生意了。十三年前,突然回來,不過此時他的身份已經變成了一位遊方僧人。”
“他是怎麼成為大覺寺主持的?”姬飛羽突然開口問道。
“是焦祿極力推薦的。”
“原來如此。”姬飛羽點了點頭。
“飛羽,目前收集到的信息就這些,由於時間有些久遠,關於焦祿和松海和尚的消息實在是不多。”
“足夠了。”姬飛羽的眼神之中閃出一絲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