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002:與女神的問與答進行中
「我,衛宮裏克,是第一魔法使時崎狂三和第二魔法使基修亞?澤爾里奇?修拜因奧古的平行世界收束的實驗品……」
「透過把位於所有平行世界的衛宮裏克集中在一個靈魂上,從而希望試圖做出一個人工魔法使出來……」
「但由於那兩人沒想到作為實驗對象的我,無論在那個世界都是幸運極低的存在,所以在把衛宮裏克的命運集中在一起的時候,出乎兩人的預算,原來我可能會活不到成為魔法使的時候……」
「而結果用盡所以資源的他們,為了計劃不會流產,所以就打算讓時間魔法使時崎狂三來把死亡倒數拖慢,使我成為魔法使的時候問題就會自然解決……」
「但可惜的是,懷着這樣想法的兩人,沒預料到我的不幸已經形成因果級別的存在,死一次已經是必然的事實,令原應是為我續命的手段變成更早令我步入死亡……」
「事情就是這樣了對吧。」
飄浮在純白的空間裏,目無表情地以自己的語言來複述了眼前名為厄莉絲的女神的講解,然後靈魂狀態下的里克就變成死機狀態了。
而作為講解者的厄莉絲,對於里克的反應自認為是能夠理解的,畢竟一直是社會最底層的自己,畢竟隱藏着這樣的驚天大秘密,然後自己一切的不幸亦是由此而生,這叫里克如何可以就馬上接受呢。
所以想到這裏,厄莉絲便打算好言安慰道:「是的,事情就像你理解的一樣發生了,不過不用感到悲傷,畢竟你還……」
「可惡!」
以吼叫來打斷了銀髮女神的安慰后,里克不甘地開口道:「我竟然錯過了親親抱抱一個合法蘿莉的機會!可惡可惡可惡可惡可惡可惡.....」
「……里克小……」
「好了好了,只是看到氣氛這麼緊張,所以開開玩笑而已,不要生氣嘛……」
嘻皮笑臉地揭過話題之後,里克猶如變臉一般,馬上用一臉嚴肅的神情向女神質問道:「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事情。」
「作為一名應該是等待投胎的人來說,是不必知道這些的事情的……」
「退一萬步來說,就算我有着知情權,我想也不必詳細到要講述對方的殺人動機以及背景吧,只要單純地說我被射死了不就可以了嗎……」
「所以這位女神,可以和我說說你要讓我這個渣滓做些什麼嗎?」
如果是單純地轉世投胎的話,雖然不知道會見女神的這點是不是必要的存在,但里克可不會天真地認為她說這麼多是沒有目的的。
「其實這次與你見面的目的,最主要是向你作出補償的,因為你的情況是由於我們另一名女神的錯誤所引致的事情,令里克小……」
「錯誤?是什麼錯誤。」
聽到厄莉絲的解釋,令里克又再急急地打斷道,畢竟就算再釋然,里克也是對自己英年早逝的這點很在意的。
「里克小……先生,其實你前世的轉生,當時亦是由我們負責的……」
在又爆出一個訊息量極大的事情后,厄莉絲便繼續解釋道:「按照原先的打算,是想讓你投胎到我們的世界的,但由於那時我所屬的世界只是屬於初創的階段,所以對於你這種有着偉大功績的高尚靈魂,世界是負荷不到的……」
「所以當時負責你轉世的同僚,出於在想貪圖便利的情況下,與你達成了一樣交易……」
「-啊!竟然沒能讓你轉過來,我大大的業績這就沒了啊!算了算了.....但是就這樣放你走總感覺有點吃虧……這樣吧,我讓你可以有着前世的記憶轉世,但是作為交換的,你要把有着優秀天資的靈魂轉介到我們這裏,畢竟沒有中介站的話,把靈魂拉到我們這邊是很費功夫的!-這就是前輩當時向你所說的條件,而你當時也答應了。」
在像是模仿般以充滿-智慧-的氣質地將她前輩那時的說說完全複述了一遍后,厄莉絲便無奈地說道:「然後事情就是發生在前輩為你轉世的時候……」
「其實要讓你保留前世記憶的事情,也不是屬於什麼違禁的事情,但這絕對是要有專門的人員來進行的,但一心求快的前輩,最後選擇了由自己來進行操作,但她其實是什麼都不會的……」
「所以結果不單止把你前世的記憶弄失了極大部分,更令你在轉世時,被善惡判系統錯判為惡貫滿盈的惡人,導致理應是永世皆受幸運祝福的你,變成現在的千世幸運E,然後在你某個意義上的-千世-被集合在一起的時候……」
說到這裏的時候,雖然只是自己前輩所做出來的,但厄莉絲還是已經羞愧得沒有對里克再說下去了。
原來如此,看來我能活到今天,某個程度來看,還真的已經是很幸運了呢……
被告知到這項重大的消息,里克感覺自己變得有如得道高僧一樣,臉上除了平靜之外,就做不出任何反應了。
在看到里克好像是已經明白到自己到底被做了什麼驚天大事後,厄莉絲便誠懇地向里克充滿歉意地道:「做成你種種的不愉快,真的十分抱歉!如果可以的話,請讓我為亞庫婭前輩的錯事進行補償!」
「……算了,反正人也死了,補不補償也罷了,就樣我直接轉世投胎吧,不過不用保留記憶之類的了。」
雖然對厄莉絲所說的各樣事情都感到很在意,但也就止步於此,並沒有令里克打算追問下去。
因為如果要說進對死亡最看得開,相信對世界毫無羈絆的里克就是這個人。
比起帶着仇恨與不解之類的情緒和記憶轉世,里克更寧願維持着平和的心態去投胎,所以亞庫婭對自己做過的事情,還有自己的前世到底是什麼之類的,就當是粉末一樣抹掉就算了。
「這怎麼可以!這是我們欠了你的,怎麼可能什麼也不補償給你!……至少也讓你可以保留記憶去轉世啊。」
對於里克的洒脫,厄莉絲顯然是接受不了的,所以語氣亦開始激動起來,但想到自己不能干涉里克的選擇,所以只好再在最後補充一句。
「不了,什麼也不用了,雖然不知道我前世為什麼要保留着記憶,但既然現在已經失去前世記憶的我也沒有什麼非做不可的夢想,那帶着記憶轉世什麼的也沒什麼必要了。」
雖然里克知道大部份人如果遇到自己這樣的情況,相信都不怎麼有人會有自己這種消極的想法。
畢竟人就是有着不願-死去-的慾望,不然歷史上那有這麼多的皇帝是去追求虛無縹緲的長生不死。
但一直感覺到自己的人生目標弄失了的里克,實在沒有心情再帶着伴隨着身邊的遺憾活下去了,所以倒不如直接投胎,讓前塵往事都就此消去就好了。
活下去是很累的,但生命卻是珍貴的,懷着這樣想法的里克,在勉強地活下去的同時,就等待着自己終結的那一刻,而現在時間好像已經到了。
......真是的,沒想到在投胎之前竟然可以知道我的-空虛-不同於老爸那傢伙。
如果說衛宮切嗣的-空虛-是與生俱來的話,那現在看來,衛宮裏克的-空虛-是由缺失了最重要的事情所引致。
或許是失去了與真正家人之間的羈絆……
或許是失去了最原初的理想和意志……
更或許是失去了對愛人的記憶……
雖然總感覺自己失去了很多,又忘卻了很多,但這好像已經不是可以由只留下里克這個名字的自己可以去追尋了……
「但是……」
對於這個有着偉大前世的人,厄莉絲是不想讓里克抱着遺憾轉世的,所以看着里克空虛且孤寂的眼神時,厄莉絲還是忍不住再勸說下去。
「難道你不想回復記憶嗎?」
想,當然想了……
既然知道了自己內心的空虛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後,說不想什麼的當然是不可能的,但是……
「如果你做得到的話,你早就做了吧,在我還在生的時候,我說得沒錯吧,厄莉絲女神。」
看着厄莉絲閃閃縮縮的眼神,里克便知道自己又說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