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第 40 章

40.第 4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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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以柔:“不用麻煩了,我家裏有。”

其實是沒有的,她只想早些回家,一個人呆一會兒。

可鄒帥哪裏知道,他只當池以柔家裏是真的有。

抽個血也算不得什麼大事兒,鄒帥把她送到樓下看着她進了門,就離開了。

池以柔慢慢上了樓,開了房門。

屋裏窗帘拉着,昏昏暗暗的,顯得有些沉悶。

她換了鞋,把外套隨手扔在沙發上,去拉開窗帘。

陽光一進來,室內一片通明,連帶着讓池以柔的心情也好了許多。

她很想沖個澡,可一想到洗澡時浴室騰起的霧氣,她就覺得有些喘不上來氣。

她對她自己的身體還是很了解的。

前段時間沒日沒夜的工作,偶爾有時間休息,也睡得不□□穩。

如今又剛剛抽過血,身上乏力。

一洗澡,沒準兒會發暈。

她也不願意冒這個險,直接換了套睡衣,舒舒服服窩在床上。

可能是身體太累了,池以柔剛躺下就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恍惚間,她覺得有人在摸自己的額頭。

還在她耳邊低聲說著什麼,企圖扶起她。

池以柔剛剛睡着,被叫着,有些惱。

她翻了個身,用被子蒙住頭,含含混混地說了一句:“困,別吵。”

可那個人仍是不肯走,只是低聲哄着:“喝口糖水,就一口。”

池以柔掀開被子猛地坐起身,有些不耐煩地看着那人。

“沈欽從,你煩不煩?”

“你不用我一不舒服就緊張,我死不了!”

池以柔說完,冷笑着背對着沈欽從躺下,再不去看他。

堪堪入眠時,急促的電話聲讓吵的池以柔心煩。

她閉着眼睛憑感覺伸手去取手機。

手機入手,震動得手有些麻。

她勉強睜開眼睛去看是誰時,才發現房間內的陳設與剛才迥異。

這才驚覺方才是夢。

池以柔定定的看着手機屏幕上閃的聯繫人,霎時間一顆心空落落的,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她垂眸,任由手機在手中不停震動。

鈴聲剛止又起,不知道響了幾回,池以柔才接起。

電話中傳來太后大人的聲音。

“死丫頭,怎麼這麼久不接電話?”

池以柔訥訥地說著:“睡覺呢……”

太后大人:“大白天你睡覺?你看看錶現在幾點,還不到五點!”

池以柔:“我剛抽完血,有點乏,就睡了。”

太后大人聲音立馬變溫柔了:“抽血了啊?什麼時候去的?吃飯了沒?現在怎麼樣,覺得好些了沒?小趙在不在,讓她給你做點補血的,你多吃點兒。哎呀,你怎麼不告訴媽一聲,媽是不是吵到你睡覺了?”

池以柔:“沒事兒,反正已經醒了,給我打電話什麼事兒?”

太后大人:“是這麼回事兒,上次,那個小林,你不是沒看上么,媽這回再給你介紹一個,你保準兒喜歡,文藝青年,文藝片導演,還拿過國際大獎,相當不錯,最近在籌備一部半商業化的片子,叫什麼……哦,《暗香》。”

以往也是,不管是什麼原因相親失敗,太后大人最後總結的理由都是一個。

那就是她閨女沒看上人家。

太后大人的迷之自信總是讓池以柔又無奈又窩心。

池以柔:“媽,我看您也別給我介紹了,您和我爸還有家裏覺得誰可以就誰吧,只要人家也覺得我還行就行。相親相夠了。”

太后大人:“那怎麼行?這可是一輩子的事兒。”

太后大人:“你就沒有喜歡的么?”

太后大人:“沒事兒,你不用有負擔,咱家對你沒那麼多要求,什麼門當戶對的,不重要,只要你喜歡,養着都沒問題。”

太后大人:“有喜歡的就跟媽說,綁也給你綁來。”

池以柔:“…………”

這怎麼跟土匪似的……

池以柔:“其實我還真有喜歡的。”

太后大人聲音帶着興奮:“誰啊。”

池以柔:“沈欽從。”

太后大人:“沈欽從是誰啊?”

池以柔:“就你喜歡的那款‘暗夜精靈’的調香師。”

太后大人恍然大悟:“噢,我知道他了,最近網上還挺火的是吧?你怎麼看上人家了。”

池以柔:“好看,看着就可口,誰不喜歡啊。”

太后大人似是在思考:“綁來倒是沒問題……”

池以柔看她當真了,忙說道:“我就是一說。綁來人家估計也不喜歡我,白費勁兒。”

太后大人:“那倒也是。”

池以柔:“…………”

太后大人:“不過,這都不是事兒,媽幫你琢磨着,你好好休息。”

池以柔:“還有那個演古裝劇的易楚,唱流行歌曲的劉笑天,之前在醫院看到的剛畢業禁慾小醫生,我覺得都不錯,都好喜歡。”

太后大人為了難:“這一次性找四個是不是有點多啊?”

池以柔:“媽,您還沒聽出來啊,我就開個玩笑,我沒喜歡的人。”

太后大人輕嘆了口氣:“你現在就是告訴我你喜歡女人,我都反對不起來了。”

池以柔:“…………”

太后大人:“行了,那先不說這個事兒了,你再睡一會兒吧?”

池以柔“嗯”了一聲。

太后大人:“對了,你讓小趙接下電話。”

池以柔略一沉默,“小趙出去買東西了。”

太后大人:“那行吧,那等她回來,你讓她幫你做點兒補血的,要是她不會,就讓她問我。”

池以柔:“嗯。”

掛了電話,池以柔撐着床坐了起來。

可能是起得急了,還有些暈。

她略微坐了幾分鐘,慢慢換了出門的衣服,想出去買點兒吃的。

這房子雖然她也住了很久了,可廚房裏連鍋碗餐碟都沒置備,更別提別的吃的。

她從來沒在家裏吃過飯。

反倒是在之前的房子,偶爾還跟沈欽從一起做過早餐吃。

池以柔換好鞋,往出走。

走到單元門口的時候,才發覺外面細雨迷濛。

家裏是沒有傘的。

幸好小超市離着也不遠,出了小區門就是。

池以柔遲疑了一會兒,戴上衣服帶的帽子,推開單元門,走進雨中。

雨其實很小,只是風一吹有些涼。

池以柔堪堪走到小區大門口,頭髮暈,眼前花白,一片模糊,漸漸覺得周圍的一切都變得空靈,耳邊的風吹打在樹葉上的聲音像是從天邊傳來的。

池以柔手扶着額頭,用力閉了下眼睛晃了晃頭,再睜開,稍稍能看清些東西了。

她就地坐在路邊,把頭埋在膝上,想緩一緩。

這種感覺有點兒陌生。

她不是第一次采血,卻是第一次采完血會發暈得這麼厲害的。

以往,她這會兒應該是吃過桂圓紅棗粥,不時補充着糖水,安安穩穩躺在床上的。

不起起坐坐,自然不會有這麼強烈的反應。

大門處的保安見池以柔坐在雨中,跑了過來,焦急的詢問:“女士,您沒事兒吧?”

池以柔勉強抬起頭,輕搖了一下。

“沒事兒。”

“您嘴唇都白了,是不是低血糖?您家裏有人嗎?我幫你打電話叫人,還是先送您回去?”

池以柔知道自己這狀況走回去也不太可能了,她也不逞強。

“那麻煩您了,送一下我吧。”

池以柔說完,自己撐着地起身。

她剛站起來,眼前一黑,便跌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沈欽從也默契的當池以柔不存在。

他客氣地道歉:“不好意思,我臨時又要事,只能晚來一會兒,怕你們等我,就沒讓林總告訴你們。”

林總就是這位和合的業務負責人了。

池以柔端着果汁喝了一小口。

等你?

真是想得多。

和合的業務負責人林總原本坐在池以柔旁邊,見沈欽從來了,忙起身招呼服務生幫忙換餐具,把自己的位置讓給了沈欽從。

沈欽從看了一眼,沒說什麼,就坐在了那裏。

當然,池以柔全程事不關己,管他們怎麼安排呢,反正不關她什麼事兒。

池以柔安然坐在那裏,突然又有些後悔。

剛才她其實應該客客氣氣地站起來,一副在商言商的模樣。

這樣才能顯得她風輕雲淡,已讓往事如煙。

她這樣坐在那裏,反倒顯得自己還沒有放下,讓人看了笑話。

池以柔懊惱得想掐死自己,可事情已經發生了,她又不能讓時間倒流。

只能自己暗暗懊悔。

與她一起來的幾位女同事,細心的已經看出了點端倪。

特別是在和合業務負責人林總這一起身一換位中,就把自家老闆和沈欽從的關係看了個大概。

當然也有那神經大條的,一顆心都拴在了沈欽從身上,沒有留意到自家老闆的態度有異於常。

所以細心的人註定要受苦,這一頓飯表面上其樂融融,實際上暗濤洶湧。

細心的人都有點坐立難安,只有神經大條的人才與沈欽從相談甚歡。

和合的業務負責人林總是最難受的一個,他的老闆與那幾位女士稍微多說上幾句,他就忍不住要去看池以柔的臉色。

他的老闆對那幾位女士稍微笑了一下,他內心就是兩個字無限循環:完了完了完了完了。

急得他恨不得扯着老闆的袖子說“老闆,你快別說了”。

但他又不好做的那麼明顯,只能自己干著急。

還好他的老闆還是顧及池以柔的存在的,對那幾位女士客氣又疏離,只限表面,沒有太親近。

這已經是林總不知道多少次去看池以柔了。

她就一個人坐在那裏,慢慢喝酒,與沈欽從來之前沒什麼兩樣。

可林總還是敏銳的感覺到了池以柔的不同。

池以柔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杯,她慢慢覺得自己的頭有點暈,但意識還是清醒的。

她放下酒杯,說了句“抱歉”,而後起身去了洗手間。

林總拚命給沈欽從使眼色,使了半天,不知道,沈欽從是真的沒有看見,還是有意裝作沒看見。

反正沒有回應林總的意思。

最好把林總憋的不得不向他身邊的一位女士說道:“你要不要去看看你們池總?我感覺她好像喝多了。”

他身邊的那位很快就會意了,忙起身跟在座的各位說了一句“我去看看”,就踩着高跟鞋離開了。

過了沒一會兒,池以柔回來了。

反倒是去找她的那位女同事沒有回來。

池以柔看大家看她的目光帶着些詫異,問道:“怎麼了?”

林總忙說道:“以為您喝多了,周小姐過去找您了,您沒看見她?”

池以柔搖了搖頭:“可能去的不是一個吧。”

怎麼可能不是一個??

這家店一層就只有一處洗手間,兩個人總不能跑去別的樓層把?

很顯然,池以柔並沒有去洗手間。

林總忙解圍道:“那可能是走岔了,沒事,等一會周小姐找不到您,自己就回來了。”

回來以後的池以柔狀態明顯比剛才好多了。

在大家說話的時候,她偶爾也會插兩句話。

不像剛才只是坐在那聽着,一言不發了。

不過,只有林總能感覺到這其中的詭異之處。

凡是沈欽從在聊的話題,池以柔都會有意避開,去跟其他人聊另一個話題。

如此聊了半個小時,竟然莫名的和諧,氣氛莫名的融洽。

究其原因,可能是池以柔再聊的話題,沈欽從偶爾也會接兩句。

但只要是沈欽從插過話,池以柔就不再說什麼了。

但也不會表現的過於明顯。

再之後,池以柔就邊喝酒邊偶爾接一句話。

池以柔只覺得胸口越來越悶頭越來越暈,還有些口渴。

她忍不住又喝了一杯,可酒是越喝越渴。

她又拿起分酒器,給自己倒了一小杯,舉起酒杯,還沒有送到嘴邊,手腕就被人按住了。

她迷濛中抬眼。

“鬆開。”

“再喝你就醉了。”

池以柔下意識地想說:“不用你管。”

話到嘴邊,她意識還算清醒,覺得這麼說並不合適,於是改口道:“沒事兒。”

沈欽從掰着她的手把酒杯給拿下,“你喝多了還得送你。”

池以柔看着他,突然一笑:“你可真有意思,我什麼時候勞駕你送過?”

她已經暈得顧不得其他了,伸手按了按頭,努力睜開眼睛才發現席間已經沒人了。

就只剩下她和沈欽從。

“他們呢?”

沒有得到回應。

池以柔撐着桌子,勉強站起身。

此時沒有其他人,她也不顧忌那麼多了。

她堪堪站起身,才邁了一步,便覺得天旋地轉。

緊接着便覺得自己跌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中,之後的事便再沒有任何印象了。

她大概是睡得很沉,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夢中好像自己是在水裏,身體被水包裹着,很溫暖很舒服。

她大概很久沒有睡過這麼好的一覺了,竟遲遲不願意醒來。

等悠悠轉醒的時候,她按着還有些發暈的頭,目光不經意間看到室內的一切,才驀地意識到,這裏並不是自己家。

等她再看時,心下瞭然。

這的確不是自己家,這兒是她與沈欽從分手前兩人住處。

“你睡好了?”

池以柔猛地轉頭看向聲音來處,目光所及,沈欽從逆着光倚窗而立。

池以柔皺眉,“我怎麼在這兒?”

她下意識地撐起身子。

她這一坐起來不要緊,身上的被子也跟着滑落。

池以柔只覺得身上一涼。

她一低頭,才發現身上並沒有穿衣服。

池以柔只覺得腦中“轟然”一聲巨響。

相比沈欽從的衣衫整齊,她的□□,讓她頓覺狼狽。

以前也不是沒有坦誠相對過,可如今是不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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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不要愛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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