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種微笑

某種微笑

今晚,一個人呆在書吧,找個角落隨意地坐着,不需要任何錶情,只是安靜的坐着,喝一杯溫水。那個唱歌的男孩子繞過我的身旁,坐在陰影里輕輕地開始唱起歌來,突然才發覺其實好久沒有認真聽他唱歌了。長時間的處於一種倦怠,身體的倦怠,意識的倦怠。很怕好久不見的朋友問我,最近在忙什麼?那樣,我迫不得已地要隨着他的問題審視一遍自己。我都在忙什麼呢?長時間地睡覺,醒來,隨便地拿本書看,看累了,又睡。發覺時間又過去了幾小時,心裏就有隱隱地輕鬆。只有那些迫在眉睫的事和交替的面孔提醒着我今天和昨天的不同。其實這個世界的節奏是掌握在你的手裏的,如果你停頓,就發覺這個世界也緩慢下來。而如果你想安靜,這個世界也就遠離了你。不信,試一試,每天回家的時候不要走得那麼匆忙,留意一下街景,重複的鏡頭裏居然也有了些許的新意。試一試,把電話關兩天,再過幾天,許多的人與事竟然也就疏離了。昆德拉在《慢》中借用一句捷克諺語來形容甜蜜悠閑的生活:他們凝望仁慈上帝的窗戶。凝望仁慈上帝窗戶的人是不會厭倦的,他幸福。沒有什麼不可以的,也沒有什麼非要不可的。所謂的“原則”只是某一個時期的,某一種情緒下的借口,一個有意無意的借口。所謂的“重要”,原來只是我們簡單的臆想,於已於人。然後回家,上網,看到虛擬空間開始的爭吵以及告別,始終平靜。分歧與爭論伴隨着我們的一生,無論現實還是網絡。有時緣於利益,有時緣於誤會。我們的唇齒輕啟就可以發出“理解”這個詞。然而,真正做起來,實在很難。當年在電台做節目,碰到有打工的朋友打電話來述說他們的苦楚,自以為是地安慰鼓勵他們。後來為寫書去工廠體驗,像他們一樣的吃睡做事,才明白自己當年的理解何其膚淺。這樣的感覺其實可以衍生到一切,社會、城市、陌生或熟悉的人群。我們總是覺得自己可以理解別人,也總是希望別人可以理解自己。其實,我們如何能完全地理解別人,又怎麼能苛求別人的完全理解呢?角度、背景、心境甚至天氣可能都會影響溝通,而我們最為信賴的語言和文字甚至是我們溝通的最大障礙。我們總是很奢侈,於是,我們很痛苦。當然也有零星的幸福,在偶爾地被理解之後。以前,有不快樂,總想逃避,有時難免有些愚蠢的念頭,最後傷害的不是那些傷害你的人,而是那些愛你的人。我是個沒什麼遠大理想的人,所有的快樂都是那些愛我的人和我愛的人給我的,所以,為了他們,不會再浪費幸福。人生註定要遇到很多不快樂不自由不平等不理解,也正因此它才變得迭宕起伏。生命在終極意義上既已虛無,何不多創造些快樂的瞬間。重要的是內心的安寧。深夜,寫下這些前言不搭后語的話,只是突然有想寫的衝動。明天,或者憤怒的可以不再憤怒,憂傷的可以不再憂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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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圳不說愛:跟自己玩的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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