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晶般透明(四)(4)
明曉溪皺着臉呻吟,她可憐的腿啊!******澈學長真的好帥啊,明曉溪在心中第二十六次讚歎。他迷人的眼睛溫柔得像一潭春水,漂亮的鼻子清傲得像一座雪山。“澈哥哥,這是我送你的生日禮物,希望你喜歡!”東浩雪熱切的捧出她千挑萬選出來的禮物——一隻名貴的男裝手錶。(用東浩雪的解釋,只要風澗澈帶着它,每次看錶的時候就會想起她,那豈非時時刻刻都念着她嗎?)“謝謝你,小雪。”風澗澈笑着收下它,“很漂亮的一隻表。不過你還是個小孩子,還是不要太奢侈的好。”“喔。”東浩雪甜甜地笑,他誇它漂亮呢,看來澈哥哥很喜歡她的禮物。“澈。”瞳依然是一身黑色的晚裝長裙,神秘誘人,“祝你生日快樂。”風澗澈的眼神在看她時果然有些不同,好像多了一些異樣的閃亮:“瞳,我還擔心你會不來。”牧流冰冷冷道:“我的功勞。”風澗澈擁抱了他一下:“謝謝你。”牧流冰眉頭一皺,不習慣地掙脫出來。瞳走到離風澗澈很近很近的地方,低低的聲音像一個夢:“我……送你一件禮物。”來到明曉溪身邊的東浩雪緊緊捏住她的胳膊,緊張地觀察瞳的行動。瞳緩慢而優雅地雙手繞到頸后,取下她脖頸間一條細長泛着銀光的項鏈。輝煌的燈光下,它耀眼地閃爍着光芒……“她怎麼可以……”東浩雪銀牙欲碎。“……?”明曉溪不解地看着她。“那是瞳從小一直帶在身上的項鏈,平時動都不讓人動。聽說她被牧伯伯撿到的時候,身上就帶着了……”風澗澈驚訝地看着那條項鏈:“這……”瞳靜靜微笑:“讓我為你戴上它好嗎?”“魔女……”東浩雪忿忿然。瞳水一般地輕輕拉下風澗澈的身子,輕柔地將項鏈戴在他的頸上,然後……她吻上了風澗澈的右頰。瞳輕閉雙眼吻着風澗澈的臉頰。“啊!”驚天動地的慘叫!明曉溪的耳朵呀,嗡嗡亂響。她第一時間捂住了東浩雪的嘴巴。叫什麼叫,多麼浪漫的場景都快被她破壞了。一個黑影撲過去!“啪!”讓人毛骨悚然的耳光聲!瞳摔倒在地,臉上有了驚人的四條血痕。這一切的發生就在一瞬間。明曉溪的注意力全被東浩雪吸引了,甚至都沒看清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富麗堂皇的宴會大廳,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這裏。只見風夫人高舉着巴掌,兩眼噴火地瞪着瞳:“你!你這個賤女人!不要臉的臭女人!”瞳小小的牙死死咬住薄薄的嘴唇,幽黑的眼眸深不可測。“瞳,你還好嗎?”明曉溪急切地跑到摔倒的瞳身旁,正想將她扶起來,一隻手卻早她一步伸了出來。風澗澈將沉默的瞳攙扶起來,心痛地看着她臉上的血痕:“你痛不痛?”瞳的眼中閃出奇異的光彩,沙啞地說:“沒事。”“死賤人!”風夫人大吼,“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竟然敢偷偷摸摸混進這裏!滾!你給我滾出去!”“她是我帶來的。”一個冰冷的聲音打斷了風夫人的歇斯底里。牧流冰攝人的氣勢迫得她一驚。但當風夫人再次看到瞳楚楚依在風澗澈懷中時,衝動又一次抓緊了她:“賤女人!你以為有牧家的少爺給你撐腰就了不得了嗎?你是什麼東西!居然想勾引我的兒子!只要有我活的一天,你就別想能靠近我兒子一步!”風夫人衝上去一把扯住瞳的長發,硬生生將她從風澗澈的懷裏拉了出來!“啊……”瞳吃痛地低叫,淚珠倏然墜落。“媽!”風澗澈急忙制止。“風夫人!”牧流冰第一時刻捏住了她還欲施暴的手,用一種冰雪般寒窒的聲音說,“瞳是牧家的人,還輪不到您教訓她。”“發生了什麼事?”正僵持中,風澗澈的父親陰沉着臉從偏廳的政客群中,來到了風暴的中心。他冷酷的眼睛在掃視一周后,盯在了神態狂亂的風夫人臉上。“啪!”風夫人的右臉上馬上凸顯出一個鮮紅的掌印!“丟人的傢伙!滾回房間去!”他命人將風澗澈的母親“送”出了宴會大廳。接着,風勇司僵硬着臉對眾賓客一笑:“內人舉止粗魯,讓各位見笑了。不過今日乃小犬的生日,還望諸位多多包涵。”******夜色漆黑。明曉溪的心情像漆黑的夜色一樣鬱悶。風澗澈的媽媽怎麼能那樣對待瞳呢?瞳和澈學長怎麼辦呢?她自己怎麼樣才能幫到他們兩個呢?為什麼出來干預的是澈學長的媽媽呢?她現在能夠真正理解瞳那句“因為……她是澈的母親”中,所包含的深沉的無奈和嘆息了。是呀,她畢竟是澈學長的媽媽呀,要怎麼做才是正確的,才不會傷害到大家呢?明曉溪越想越苦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