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捲簾爆發
說出這句話后,捲簾發現自己身處在混沌黑暗中,一團黑霧滾滾翻騰而來,在他身上咬了一口。
這一口下去,捲簾感覺自己永久的失去了某樣東西,他的肉體再也不純潔了,被玷污了。
就彷彿是被人強(和諧)奸了一樣。
而且還是一個高貴無暇的仙女,被骯髒猥瑣的乞丐給強(和諧)奸。
身為一個男人,也不知捲簾為何會有這種謎之感受。
……
……
后羿親吻楊嬋香肩的動作頓住。
低頭看去,他的右腳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強行抬起,捲簾面無表情站在他身前,周身上下黑霧騰騰。
還不等后羿有所反應,捲簾突然動了,他握住后羿拎着楊嬋的那隻手,然後像掰黃瓜那樣,“咔嚓”一聲脆響,后羿的手臂便被生生折斷下來。
后羿驚駭欲絕的瞪大眼睛。
就連楊嬋也十分不可思議的盯着他。
楊戩震驚無比,但他心中有了猜測。
那日他用神眼去看捲簾,看到一尊邪氣滾滾的魔頭,楊戩不允許如此危險的魔頭蟄伏在妹妹身旁,曾數次打算找個機會做了捲簾。
但一年來楊嬋時刻跟在他身旁,楊戩始終找不到機會,反倒是因為楊嬋的緣故,逼的楊戩不得不指導捲簾修行。
卻是沒想到,捲簾體內隱藏的魔頭居然有着如此高超的修為,輕描淡寫便折下后羿一臂。
就算是自己全盛時期,也遠不是這魔頭的對手。
楊戩心中忽然下了決心,若是能安穩渡過這次劫難,說什麼也不能讓捲簾繼續留在妹妹身旁了。
……
……
掰斷後羿一臂后,捲簾悍然就是一拳砸在後羿的胸膛上,后羿的整塊胸膛深深凹陷下去,五臟六腑盡數粉碎,如炮彈般的倒射飛出。
百萬戰陣中,受到這一拳的反噬,數千將士集體爆體身亡。
隨後捲簾將楊嬋橫放到地上,從自己身上撕下一塊布來,遮住她裸露的香肩。
“不要受傷。”
捲簾忽然開口說道,語氣神態皆如一位孤高的君王,正在發佈命令。
捲簾命令的,是整個世界的道。
道韻滾滾,如潮水般往楊嬋體內涌去,楊嬋身上的所有傷勢都在這句話下痊癒,就連體內枯竭的法力也被喚醒恢復。
捲簾轉身就要走,楊嬋卻是伸手扯住他,美眸炯炯:“你到底是誰!”
遠處被打飛的后羿也很不解這個問題,他一邊重生一邊瘋狂咆哮道:
“你不是捲簾!你絕對不是捲簾!捲簾不可能是你!”
開什麼玩笑,那個只知道在凌霄寶殿捲簾子的傻子,怎麼可能跟眼前這尊恐怖魔王劃上等號?
捲簾沒有回答他,身體微微晃動,穿越了時與空的阻隔,瞬移到后羿身前,一記鞭腿甩出,頓時就將后羿的頭顱抽爆,血腥異常!
戰陣中,又是上千將士爆體殞命。
后羿的頭顱迅速重生,捲簾接連出手,或是一拳將后羿打的當空炸裂,或是一爪將后羿撕的四分五裂,或是一腳將后羿鎮殺成血沫。
短短瞬息之間,捲簾不知殺了后羿多少回,在捲簾絕對力量的碾壓下,后羿絲毫反抗不得。
戰陣也在以極為可怕的速度消耗着,到了此刻僅有三十多萬將士殘存。
但十二天書奧妙非常,只要有力量支持,后羿便能永久重生下去,可單單依靠那三十萬將士,后羿還能重生幾次呢?
后羿已經不糾結眼前的捲簾到底是誰了,他感受到被捲簾支配的恐懼,如此繼續下去不做改變的話,被徹底殺絕是遲早的事。
由於捲簾第一次掌握聖人境的力量,對大道至理運用的很是生疏,不然早就將后羿殺滅了。
忽然,捲簾意識到了大道的奧妙,思索片刻后,他試探的下命令道:
“不要重生。”
后羿頓時感到一股無形的力量阻隔了他對道的領悟,他那可以不斷滴血再生的道,就這樣被強行剝奪了!
后羿嚇的魂飛魄散!
再讓捲簾殺一次的話,就是真正意義上的死亡了,他已經恐怖到這種程度了嗎!
后羿當即不再猶豫,果斷將戰陣給予的所有力量悉數點燃,以此作為燃料,猶如一枚火箭一般,以極致的速度衝天飛起。
僅存的三十萬將士在這一刻,有大半人同時爆體身亡,小部分人則七竅流血遭受重創。
后羿付出巨大的代價進行血遁,身體極速與空氣摩擦,在身後拖出一道長長的火線。
就算他這次能成功逃走,修為也將跌落好幾個大境界,但為了活命,他只能這樣做了。
捲簾望着空中的那抹火線,眼神有些發獃。
他空有一身聖人境的力量,卻不知該如何去追,說到底,他的戰鬥經驗實在太少了。
思索片刻,捲簾調轉身體,用後腦勺對準亡命遁逃的后羿,想着一炮將其徹底轟殺。
不過後羿此刻的速度已經達到了極致,十分難以瞄準,足足瞄準了三分鐘時間,計算好一切風向偏差,這一炮才轟了出去。
光柱的顏色不再是金黃色了,而是漆黑如濃墨,光是看一眼就會給人十分邪惡的感覺。
漆黑光柱所過之處,虛空也無法承載它的威能,寸寸崩碎開,不消幾息時間便追上那抹火線。
亡命逃遁中的后羿,感應到身後那股足以毀滅一切的恐怖力量,當即嚇的亡魂皆冒,連忙祭出琉璃寶鏟去擋。
這琉璃寶鏟乃是用后羿畢生積蓄生生堆出來的一件神兵,為了打造它不知耗費了多少稀世寶料,價值根本無法估算!
單論威力的話,琉璃寶鏟大概是恰恰超出神器的範疇,但卻離聖器又差的遠。
不過將來若是另有造化,琉璃寶鏟未必不能脫胎換骨成為聖器,畢竟它是由無數稀世寶料鑄造,根基幾近完美。
然而就是這樣強大的一柄神兵利器,在與漆黑光柱僵持了片刻之後,便是被洞穿出一道大洞,鏟柄上佈滿了裂紋。
后羿握住琉璃寶鏟的那隻手,乾脆利落的被漆黑光柱切割成兩半,鮮血狂灑。